短信還在不停地刷,一條接著一條。
賀宙懶得看,隨手把手機翻個面蓋在桌上,朝著場上呼喝一聲,很快又加入了alpha精英之間的強強對抗。
另一邊,季嶼瘋狂shopping。
一直到下午三點他才采購?fù)戤叄厝サ臅r候還領(lǐng)了個月嫂回家。
這個月嫂三十多歲,薪資一月一萬二,包帶小孩、打掃屋子、做三餐。
看著月嫂熟練地給家里的小嬰兒換尿布,泡奶粉,逗得小嬰兒哈哈樂,季嶼整個人都舒坦了,安詳?shù)靥稍谏嘲l(fā)上當(dāng)咸魚。
逛街太累了,他覺得腿都要斷了。
真是打心眼里佩服那些穿著高跟鞋還能逛街的女性,都什么神仙啊。
不過出去走了一遭,也讓他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大致情況——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仍在華國,穿來前是什么年份,穿來后仍是什么年份,除此之外,國家領(lǐng)導(dǎo)人沒變,四大銀行的名稱沒變,各大連鎖商場的名字也沒變,甚至那個商場入口處的m牌的冰激凌都是熟悉的味道。
他仿佛仍處在原來的世界,只是換了個身份,還有……身邊熟悉的人都被換掉。
越想思念的情緒越深,季嶼嘆了聲氣。
也不知道那邊怎么樣了……
他下眼眸,拿起手機,手指快速按了幾個鍵,最后在通話鍵上遲疑不決。
頓了好一會,手指才按了下去。
喉結(jié)動了動,季嶼緊張地吞咽了兩下。
霧氣騰騰的浴室里,水聲嘩嘩不絕。
水流帶走汗水和洗浴用品產(chǎn)生的泡沫,順著一雙修長緊實的大長腿滑到瓷磚上,再被沖進(jìn)兩邊的下水道。
被主人隨意仍在床上的手機嗡嗡直響,連著響了好幾分鐘才沒了動靜。
賀宙洗完澡,隨意地圍了個圍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
沒了衣服的遮掩,充滿爆發(fā)力的堅實肌肉暴露在空氣中,再配上他一米九二的身高,令他看起來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舉一動都充滿著氣勢。
他把頭發(fā)捋向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接著伸長手臂撈起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于季嶼。
賀宙蹙起眉。
季嶼又想干什么
沒等他回?fù)茈娫挘謾C上就又來了短信,依舊是季嶼發(fā)過來的。
【您好,請原諒我冒昧的打擾。
請問我以后可以偶爾給您發(fā)短信嗎只是偶爾,并不會麻煩您,您看見了也可以當(dāng)沒看見。我這么做是因為這個手機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我真誠地懇求您,能夠允許我偶爾給您發(fā)短信。望看到短信后您能考慮一下,謝謝。】
賀宙挑眉: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他回道:【什么意義】
季嶼喜出望外,又興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xù)回復(fù)——
【這是我父親曾經(jīng)用過的手機號,他……無法陪伴我,所以我想……以此作為寄托。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這就是他爸的手機號,但在這個世界,手機號的所有人顯然不是他爸。
他的爸爸不會不接電話。
雖然體感上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沒差別,但到底是不一樣了。
一想,腦袋里鋪天蓋地都是那個男人頂天立地般的身影。
他非常地愛護媽媽,也很在乎他,會給他輔導(dǎo)作業(yè),也會因為他頑皮拿著皮帶追他,最后不輕不重地在他屁股上呼一下就算完事。
他教他學(xué)習(xí),也教他做人。
印象最深的,還是他那寬大的手掌。
會在他失落的時候拍拍他的腦袋,也會在他發(fā)飄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男孩子要沉穩(wěn),有擔(dān)當(dāng)。
他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了,本來高考完就能回家,這么一穿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好想回去。
而另一邊的賀宙看著這條短信時一臉的古怪。
先不論季嶼的父親十來年前有沒有用過這個手機號,就說這個“無法陪伴”和“作為寄托”就足夠莫名。
季嶼他爸明明還在世,這緬懷的語氣是什么意思
【你父親不在了】
【是的。】
看著對方篤定的回復(fù),賀宙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季遠(yuǎn)生還活著嗎”
“當(dāng)然活著呢,怎么了少爺您的意思是——”
“沒什么,就問問。”
掛了電話,賀宙嘲諷地看了眼短信。
套路不管怎么換,本質(zhì)也依舊是個騙子。
還是個愚蠢的騙子。
都落到這般地步了,還妄圖掙扎。
也是可笑。
他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見對方許久未回復(fù),季嶼以為對方默認(rèn)了自己的請求,頓時松了口氣,真誠地又發(fā)了個致謝短信——
【謝謝您。】
作者有話要說: n久之后——
賀宙:我是你“爸爸”。
季嶼:別說騷話。
賀宙舉起手機。
季嶼暴怒: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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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留言也發(fā)紅包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