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也心驚膽戰(zhàn)開始禱告,完了完了,這宿主要是醒過來還不氣的毀滅世界雖然真的只是很小的口子,說不定一覺醒來就長好了……
康大夫捧著那半勺血如同捧著靈丹妙藥,小心翼翼的在溫水里融開,慢慢的、一滴不漏的全喂在了裘衣輕的口中。
然后揮手讓止水和春桃退出去。
止水猶猶豫豫的問道:“那……這手銬腳鐐是不是還得給夫人戴上爺吩咐的。”
康大夫看了一眼說:“先不戴吧,等王爺一會兒清醒了再說。”如今夫人都昏睡著,還怕夫人干什么
他是覺得王爺未免想的太多了,人家大小姐被逼著來沖喜嫁進來,避著王爺這個大惡人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干出對王爺動手動腳的事來
王爺可倒好,還特意搞一副手銬腳鐐來,仿佛這樣嬌弱的大小姐才是狼虎之輩。
幾個人便退出了里室。
春桃尤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昏睡在王爺身邊的夫人,出了里室放好床幔又急切的低低問康大夫,“求您跟我說句實話,爺他……不會傷害夫人對嗎這取血是這一次就行了嗎”
康大夫安慰她道:“你大可放心,如果過幾個時辰王爺醒了,那從今往后夫人就是王爺?shù)拿鯛攱绅B(yǎng)著還來不及呢,怎會傷害夫人”
春桃聽不太懂,“那王爺若是不醒呢是不是……夫人就會像從前的幾位一樣”
康大夫笑了一下,“保準會醒。”
三個人退出室外,等在了門口。
止水掐著時間候著,正常情況下爺?shù)暮Y在服藥之后每天會昏睡十個時辰,一天十二個時辰里只有兩個時辰是醒著的,康大夫說新夫人是藥引,只要將新夫人的體質(zhì)用藥浴催到極致,取她的血做藥,爺就會提前醒過來,并且一天比一天醒的早,直到康復。
往常的情況爺會在中午醒過來,下午又昏睡過去,不知道今天爺會什么時候醒來……
他們?nèi)司瓦@么在門外侯了一夜,康大夫靠在椅子里都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是春桃,春桃急切的推醒他小聲說:“是夫人的聲音,夫人好像在哭”
“什么什么”康大夫驚醒過來忙坐直問:“什么時辰了”
天色才剛蒙蒙亮,露水還掛在花草之上,似乎才剛辰時。(清晨五六點)
止水趴在門上聽,是聽見里面有夫人的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呻|吟,低低輕輕的,像是小貓一般。
“爺醒了嗎”康大夫忙起來聽,“夫人不該先醒啊,夫人的藥效會昏睡到中午才醒……”
“真的是夫人在哭。”春桃急了,紅著眼眶道:“我聽見好一會兒了,夫人好像……好像很痛苦,是不是爺……爺……”在欺負夫人
是哭還是在呻|吟
康大夫也聽不大清,只隱約聽清幾個字,“熱……難受……狗東西……”
春桃想進去,卻被止水攔著,現(xiàn)在不清楚爺是不是醒了,若是進去撞上什么不該看的,只怕爺會發(f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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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昏暗的房間里,香已燃盡,厚重床榻之中的人是醒了的。
裘衣輕先是感覺到身邊好濕,一個滾燙滾燙的人貼在他身上,摟著他不停的在發(fā)抖,這個人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樣濕,將被褥和他全打濕了。
然后他聽見了她說不清是夢囈的哭泣還是痛苦的呻|吟聲,她挨著他小貓似得哼唧著:“熱……熱,難受……”
裘衣輕從昏睡之中睜開了眼,側(cè)頭看見了貼在他懷里的人,她頭發(fā)也濕透了,一張臉煮熟了一般紅,她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拱在他懷里痛苦的呢喃。
“宋燕呢你在哭嗎”他叫了她一聲,她沒有動靜,他便伸手去托她的臉,好燙,燙的驚人。
她歪在他的掌心里如同奄奄一息的雛鳥,濕漉漉熱滾滾,氣息奄奄,啞啞的喃喃,“狗東西……欺負我……”
罵他的,他知道。
可她為什么會燙成這樣只是泡了個藥浴,是康恒用錯了藥嗎
他將她抱坐起來一把掀開簾子喝了一聲:“康恒立刻滾進來!”
門外的三個人立馬推門進去,掀開床幔往里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剛醒來的裘衣輕抱著一個通紅通紅,濕透了的人,那人可不是夫人嗎。
裘衣輕的臉色嚇人極了,三個人紛紛跪下,康大夫還沒開口,裘衣輕就冷聲怒問道:“人怎么被你搞成了這樣”
康大夫也納悶呢,只是泡了個藥浴啊,那藥都是滋補的藥,非常正常,不會有副作用啊,怎么……怎么夫人就泡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