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衣輕隔著熱騰騰的霧氣盯著池邊站著的宋燕呢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名門閨秀嗎宋家簪纓世家,她的兄長宋燕回一派正人君子的迂腐作風(fēng),她是在哪里聽來學(xué)來這些……污言穢語,放蕩做派的
“宋燕呢。”他連名帶姓的叫她,手臂搭在了池子上忽然譏諷一般對她笑了,“你還真是個始終如一,放蕩的女人。”
“相公這可就誤會我了。”九陰也對他笑了一下,“我在外一向得體大方,是個再正經(jīng)不過的閨秀。”
“是嗎”裘衣輕樂了,京中誰不知宋燕呢脾氣驕縱她得體大方
“自然。”她“嗒嗒”兩聲將腳上的木屐踢掉,細(xì)白的手指扶著柱子探腳試了一下水溫,慢慢將腳踏了進(jìn)去,哆嗦著低喃一聲:“燙死了。”
可真嬌。
裘衣輕看著她在熱氣里朝他走過來,孔雀綠的裙子被濕透緊緊黏在她修長的雙腿上,真細(xì)啊,仿佛還沒有他的手臂粗。
她的一雙眼像是被霧氣打濕了一般,停在他面前低頭瞧著他與他說:“只是不知為何,我這樣正經(jīng)的人,一見到相公魂也丟了,骨頭也酥了……”她扶著他的肩膀慢慢坐進(jìn)了溫泉之中,仿佛燙到一般低喃了一聲就往他懷里鉆,坐在他的雙膝之間,整個身子跟沒骨頭的蛇一般貼在了他胸膛上,仰起頭來好生嬌嗲的喃喃,“只想挨你近些、再近些,聞著你的味兒才好受些。”
系統(tǒng)差點(diǎn)就吐了,身為一個舔狗系統(tǒng)它自愧不如,它的宿主為了吸反派可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出口!
“是嗎”他垂眼看著懷里的宋燕呢,她身子又軟又熱,像是過一會兒就會融化在這溫泉里一樣,“你竟是這么喜歡本王”
“我隨便說來助助興,你別當(dāng)真。”九陰沖他笑了一下,濕漉漉的她貼在濕漉漉的他身上,他身上全是冰的,挨著她的腿也僵冷僵冷,霧氣打濕他的鬢發(fā)和睫毛,襯得他的臉色更白了,“我只是為了哄你抱抱我,親親我。”
裘衣輕望著她,她真怪,滿口謊話卻又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她在溫泉里握住了他的手,拉起來將她紅撲撲的臉挨進(jìn)去蹭了蹭,“真涼,你是不是永遠(yuǎn)都暖不熱”她蹭過自己的臉頰,又蹭過脖子、鎖骨,一路往下,一雙眼望著他問:“你不想抱抱我嗎我的腰可細(xì)了,肉全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他的手掌就被放在她的前襟,他可以無比清晰的看到她散亂的衣襟下雪白雪白,她飄蕩在水底的衣衫卷著他僵冷的腳,他能感覺到她貼著他腿上的熱度,溫泉沒讓他覺得熱,她讓他覺得熱。
他慢慢抬起手掌落在她的背上,真瘦啊,和她壓在他腿上的前襟是不同的觸感,他禁不住揉捏著她的衣衫撫摸到了她的腰,是好細(xì),細(xì)的天生給人抱一般,她像得到撫摸的小貓拱起腰來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帶著熱潮潮的氣息掛在他身上仰頭想親他。
卻在即將親上時被裘衣輕捏住了下巴。
“我不喜歡親吻。”裘衣輕望著她滿是情||欲的眼睛,他不喜歡與人嘴對嘴的親昵,其實(shí)他連被別人觸碰也不喜歡,如今只是為了“試藥”。
親吻不行,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圍,不干凈。
她眼睛微瞇的瞧著他,慢慢笑了一下,“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你不喜歡跟我親嘴呢”她低了低頭親了一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
熱熱的嘴唇,軟軟的觸感。
裘衣輕手指僵了一下,她忽然伸出舌頭卷著他的手指,送進(jìn)了她的嘴里……
又軟又熱,令裘衣輕腦子一空,渾身戰(zhàn)栗一般有什么酥酥癢癢的東西隨著她的舌頭從他的肚子涌了上來,他說不清那感覺,只覺得腿上的毛孔又立了起來,頭皮也在發(fā)麻,忍不住捏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幾乎要忘掉自己的雙腿是殘廢的、沒有知覺的了,他感覺到熱,溫泉涌動在他腿上,他的臉頰也跟著熱起來,這感覺從殘廢以來,從未有過。
她一雙帶著笑的眼睛盯著他,吐出他的手指,手掌落在他大腿上,壞笑了起來:“原來相公真的行呀。”
她還以為系統(tǒng)在騙她。
“我怎么敢騙宿主您!”系統(tǒng)忙道:“反派他真的行!并且應(yīng)該是只對您有感覺!”
“相公都這樣了,還說不喜歡跟我親嘴嗎”九陰熱乎乎的手亂動,又湊過去親他。
裘衣輕第一次覺得這溫泉里可真熱真悶啊,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慌亂的將她推開按坐在了一旁,急喝一聲:“止水!”
“在,爺。”止水立刻應(yīng)聲推門進(jìn)來,低著頭走到水池邊,“爺有什么吩咐”
“泡夠了,叫||春桃進(jìn)來送夫人回房。”裘衣輕冷著一張臉,眼神卻是不敢往宋燕呢身上放。
九陰被他推靠在水池上,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對他笑了一聲,不輕不重的說:“嗣王爺還挺純情,都是夫妻了,有感覺就……”
“閉嘴。”裘衣輕耳朵更紅了,低聲喝了她一句,盯著她呼吸起伏不定,壓低聲音對她道:“你既做了我的夫人,日后就要改掉胡言亂語的毛病,有些話不許說,回房去。”
居然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