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已是沒了半點主意,哭著想替燕呢上前辯解,卻被她拉了住。
“我為何要跪”九陰慢悠悠說:“我不是已被你們嫁給了嗣王爺沖喜嗎如今我好賴還是嗣王妃,要我跪,你們受得起嗎”
“什么便宜的嗣王妃!你就是被送去給嗣王爺折磨的玩物!”宋燕錦氣的口不擇言,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嗣王妃嗎只怕她死了那個瘋子嗣王爺才高興呢!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宋康怒氣沖沖的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攔過來的寧嬤嬤,伸手就抓住了九陰的手臂猛力將她一扯。
九陰被扯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踉蹌了一下。
“宋康你撒手!”溫玉撲過來抱住了宋康的手臂又哭又怒道:“你們宋家沒有半點良心!我夫君是如何對你們的如今你們要害死我,又要逼死他的親妹妹!沒有你們這么欺負人的!”
宋康抬手要推開溫玉,卻被一只濕漉漉的手抓了住,是宋燕呢,她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跟他說:“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宋康被她盯的一愣,背后的顧朝就過來抓住了他的肩膀。
顧朝拉開宋康,看著她放低了聲音說:“燕呢妹妹,如今不是任性的時候,他是你的長輩,你跪下行個禮好好講事情解釋清楚,我自會替你做主。”
九陰勾著唇角笑了一下,對系統(tǒng)說:“聞到?jīng)],一股子道貌岸然的人渣味。”
系統(tǒng):……
春桃哭著過來扶住她說:“我們夫人是嗣王妃,你們再這么動手動腳,我們爺……一定、一定……”一定替她做主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許多的人沖進了院子里來,眾人紛紛看出去,只見一群黑衣隨從掛著刀,手里拎著一件件的禮品魚貫而入,分成了兩排,一個紫衣隨從推著輪椅從中間緩緩到了屋門口。
那輪椅之上的人穿著白色衣袍,膝上還蓋著一條狐絨毯子,烏黑的發(fā)被碧玉冠高束,托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和陰冷的眼,他拿著帕子掩住口鼻咳了兩聲,外在輪椅里,懶洋洋的抬眼望向屋內,目光落在了顧朝和宋燕呢身上。
她的新夫人倒真是好能耐,國舅爺還真就在護著她。
“爺!”春桃又驚又喜,他們爺居然真的來了!
“!”系統(tǒng)也驚了。
不止是系統(tǒng),滿屋子的人皆驚呆了,嗣王爺裘衣輕已經(jīng)三年沒有出過王府了,便是連圣上邀宴他也以身體不適拒絕了,三年沒露面,京都中都傳他病的渾身潰爛,面丑如惡鬼所以才閉門不出,沒想到他今日竟然為宋燕呢出門了!且他看起來除了蒼白虛弱雙腿殘廢,樣貌竟是愈發(fā)陰柔……比顧朝還出眾。
他咳了兩聲之后,歪靠在輪椅上問止水:“我方才好像聽見誰在呵斥我夫人跪下來著”
止水回道:“回爺?shù)脑挘撬渭掖罄蠣敽退麅鹤优畠骸!?
“哦。”裘衣輕看進了屋里,將那幾個人冷颼颼掃了一眼低笑道:“他們也配。”
宋明慌忙帶著兒子、女兒迎出來,剛要行禮,裘衣輕卻擺了擺手,對屋里的宋燕呢招手道:“愛妃,來。”
愛妃系統(tǒng)有些些惡心。
九陰卻坦然自若的走了過去,裘衣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指比冰塊摸著還舒服。
裘衣輕牽她站到自己跟前,對宋家人說:“我平日里不常走動,倒也不是已經(jīng)死了,茍延殘喘還活著呢,你們竟是連規(guī)矩也不想做了”
宋明已是一脊背的冷汗,頭也不敢抬的帶著兒子女兒,一大家子跪了下去,跪在裘衣輕和宋燕呢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