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
我不知道太宰究竟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港黑本部把整個69層空出來。
‘速度世界第二的電梯’與‘69層名為空中花園的觀景臺’。
前者或許一直存在,但后者絕對不是。
世界與世界是不一樣的。
作為旅游景點的地標塔,與作為港黑本部的大廈怎么可能一樣。
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69層,被清空成為了‘觀景臺’。
太宰以謊言維護我的認知……得此友人,何其有幸。
d
“今天開心嗎”
在地標塔69層觀景的那天,太宰這么問了立夏。
“你說呢”少年以明朗的笑容作為回應。
他們腳下漸漸點亮了萬千燈火,橫濱的夜景美不勝收。
離地二百米以上的距離,使星空極近。
就好像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掌握這個世界。
在兩人走出‘地標塔’前,立夏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名為‘森鷗外’的男人。
彼時,他在紺色的月光下笑得懶散,聲音似要融入夜風一般淺淡。
“下次再來玩啊。”男人那雙棗色的眼睛,似乎別有深意地注視著少年,“藤丸君。”
“叨擾了。”立夏神色淡淡的,以這句話作為最后的道別。
那雙眼睛,藍得,像浸了月光的水。
清且冷,靜到不可思議。
這是太宰第一次看到立夏這么冷漠的一面,以至于眼睛都睜得圓了一點點。
他們踩著月光前行,行程過半,始終無話。
氣氛有點奇怪,但是,再不說些什么的話……之后要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
鬼知道之后會有多少額外的工作。
說實話,太宰在69層搞得動靜根本別想瞞過任何人。
只能是將影響壓到最低,以及事后森鷗外一定會給他扔過去一大堆的工作。
之后,大概就會迎來一段相當繁忙的時期吧。
“……唔,總之能推給小矮人的就推給小矮人,不能的就直接拖下水。”太宰摸了摸下巴,感嘆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完美!不愧是我。”
雖然沒有明白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兒,立夏也跟著傻乎乎的鼓起掌來,“不愧是你!”
“啊,對了。”太宰跳了兩步,走在了立夏的前面。緊接著他背過身來與立夏面對面,太宰背著手,倒行在只有兩人的街道上。
“什么”立夏頓了頓后又叮囑道:“走慢一點,摔到可就不妙了。”
“安心。”太宰打了個響指,而接下來,他所說的話可不像他的表情一樣輕松:“立夏的話,認為首……森鷗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說森先生”在得到太宰肯定的神色后,立夏含混道:“大概……會是一個非常寵愛女兒的父親吧。”
太宰……太宰驚了!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他詫異的瞥了眼黑發(fā)藍眸的少年。
……等等。
似乎也沒錯。
畢竟蘿莉控怎么可能會不寵女兒
想到這,太宰摸了摸下巴。
立夏可不知道太宰究竟聯(lián)想了些什么,他從鼻腔里哼出一個氣音。
“唔……”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回應太宰的疑問。
因為,關于‘寵愛女兒的父親’這一點……在少年最初的世界里,就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森茉莉。
文豪森鷗外的女兒。
森鷗外寫作時,等閑人等皆不能打擾,而森茉莉則是唯一一個例外。
被森鷗外寵愛著長大,是城堡里小小的公主殿下。直至她19歲的少女時代,森鷗外去世。
此后,便用一生去懷念。
一生奢靡,直至父親的版稅到期,能躺在父親版稅上睡大覺的日子便到了頭。
即便如此,清貧的晚年仍不會自己洗衣,只會趁著夜色將破洞的臟衣服‘咚’地一聲丟進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