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也這么去稱呼過一個人……玩鬧的意味中,卻又充滿了真心實意。
“――你還好嗎”織田作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游走天外的神思喚回。
“我很好啊。”少年笑了笑,俯身拍拍d樂的腦袋,對小女孩說道:“織田作也是很溫柔的人。”
于是d樂心領(lǐng)神會的看著織田作喊道:“爸爸!”
“棒極了!”立夏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啊啊……饒了我吧。”織田作這么說道。
但是,看他的神色……這個青年明明是開心的。
畢竟他的笑容是那么那么舒緩,而又安逸。
生活大概就是這樣。
要去工作,要去買日常需要的東西,回家后看到孩子們的笑臉。
如此這樣,歲歲年年。
直至孩子長大成人,能夠獨當(dāng)一面。
那時的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坐在屋檐下,手里捧著熱茶,矮幾旁臥著胖貓。
然后我們可以一起講一講,那些年輕時候的事。
最后在會心一笑下,相繼陷入長眠。
織田作曾想過從港口黑手黨金盆洗手后的生活,而現(xiàn)在,他覺得像這樣其實就很不錯。
但是,現(xiàn)實的進度卻遠遠還沒有到達能夠這么安心而輕松的時候。
織田作要去工作了。
港黑底層人員的工作可不好做,繁雜且薪水并不多么豐厚。
繁瑣到甚至別人的感情問題都?xì)w他管。
不管怎么說,人還是要恰飯的。
吃完激辣咖喱后,織田作便不得不去工作了。
以往通常是立夏目送他離開,而這一次,立夏離開的時間卻要早了很多。
換上常服的少年,留給了還在吃飯的織田作一個背影。
“今天這么早”織田作咽下嘴里的咖喱飯,出聲喊住了他。
立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說道:“是的。”
“我向老板請過假了,今天下午打算叫上太宰一起去吃東西。”他笑得敞亮而又明朗,“沒錯!我攢夠錢啦!”
“嗯。”織田作向他點點頭,“玩的開心。”
說罷,織田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又說道:“啊……d樂他們麻煩你了。”
他面部表情頓頓的,卻不難感受得到其中的認(rèn)真。
“不啊。”立夏失笑著搖搖頭,“我喜歡陪他們一起玩,也喜歡念故事給他們聽,我喜歡童謠。”
“小孩子果然還是應(yīng)該被好好對待啊。”少年說的話,是與他年齡完全相反的成熟,“當(dāng)然,做錯了事情的話要另外再說。”
“所以――”他將尾音拖的長長的,故意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而看到織田作的表情半點沒變后,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索性聳聳肩直接道:“今后繼續(xù)麻煩我,也是可以的。”
“對此,我樂意至極。”立夏迎著門外的光伸了個懶腰,“那么接下來我要去和太宰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身為社畜的織田作先生要努力工作。”
“玩的開心點。”織田作再一次重復(fù)了這句話。
這次,他目送少年推開咖喱店的門,漸漸遠去。
那家名為‘清和’的店,同時也是立夏目標(biāo)中的那家店。
它的地址并不是在人流量極多的商業(yè)區(qū),甚至不在全日/本最繁華的東京。
而是在有著‘西京’稱號的京都,比起東京而言更安靜,少了現(xiàn)代化的浮躁,也更具歷史遺傳的氣息。
那種沉淀下的,極靜且雅致的美感。
你我可在此,步履緩緩。
九月了,夏日的余熱未消。
距離葉子泛黃還要一段時日,安靜的街道上鋪滿陽光,有零星的幾點落葉,成為了點綴京都的顏彩。
他和太宰兩個人在街邊慢慢行走著尋找。
之前氣氛一直很好,只不過……現(xiàn)在好像出了點小差池。
“――g還要等人”知道這件事后,太宰看上去有些興致缺缺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繃帶精”
“他的繃帶比我的新,纏的圈數(shù)比我多。所以,你要離開”
立夏:“……”
本該配合你的表演,我卻想視而不見。
雖然是這么想啦……
立夏抖了抖腿,仍舊非常誠實地對他解釋道:“是后輩……好吧,這么叫赤也感覺真羞愧。”
“我沒有半點作為前輩的樣子,反而盡得到了他的照顧。”談及學(xué)校中的友人,少年笑得溫和,“最開始非常無措的那段時間里,得到了他的幫助。”
“可能赤也并不在乎,我也想要聊表心意。”
聽立夏這么說,太宰用那雙鳶色的眼眸定定地看了他很久。
一直看著,直至立夏問他:“怎么了”
“不,沒什么。”身上纏了許多繃帶的太宰回過頭去,不再看向立夏,“只是在想,如果能夠一開始就遇到你。”
“如果能夠一開始就遇到我”立夏眨了眨眼睛,重復(fù)道。
太宰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沒什么。”
你看不到他的眼睛,卻感受得到他的情緒。
“唔。”于是立夏笑笑,說道:“對于我來說……如果能夠更早的遇到太宰就好了。”
“可以一起度過短的沉默,長的無意義。”
直至將時間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