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根本讓人根本無法發(fā)火嗎!
快醒醒,太宰在瞪你喲。
接收到太宰的目光后,中也又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總、總之,一定是太宰的錯!
直到他被立夏拉著去街邊的面攤時,還在心里這么抱怨著太宰。
“――我開動啦!”
少年雙手合十拜了拜后,抄起筷子對著拉面一通狂吃。
可是吃著吃著,他便動作滯澀,漸漸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碗中的拉面還剩了大半。
立夏的動作已經明顯到無法忽視了,于是太宰問道:“怎么了我記得祭典前幾天的時候,你就在期待夏日祭限定拉面了。”
立夏頂著攤子老板漆黑的臉色,失魂落魄地喃喃出口:“……味道,不對。”
請問你的求生欲呢
后果應該很明顯了吧
三個人被看上去脾氣不是太好的大叔丟了出去。
“――真是的,立夏醬到底在想什么啊”
太宰坐在南河川岸上的草叢里,他手里拎著一只裝著金魚的袋子。
金紅交織的魚,色彩亮眼的如同朝陽。
那是立夏撈給他的。
無疑,藤丸立夏可以說是祭典撈金魚小游戲的一把好手。
也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拿著紙做的小兜兜還能一撈一個準,甚至允許‘點菜’。
太宰很歡樂的指使立夏撈了很多很多,立夏也笑得很開心,甚至太宰對某條金魚多看一眼都被他撈了出來。
攤子的老板臉都要綠了。
最后中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推著兩個人走。
立夏咂咂嘴,讓太宰和中也挑出最自己喜歡的一條,然后將其他的魚全部還給老板后乖乖的走掉了。
而現在,他們坐在南河川的岸邊,等待火焰之花綻放于夜空的那一剎那。
也因此,他們在等待的間隙中,有了太宰的那么一問‘立夏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立夏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去,看向太宰,“今天不開心嗎”
“唔。”太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不開心的人是你吧。”
“怎么說呢……”少年把五官皺成了一團,“太宰你知道嗎一萬日元上竟然是圣/德太子。”
聞言,太宰的目光沉了一下。
“一直不都是圣/德太子嗎”中也奇怪的看了眼立夏。
“而且……感覺期待了很久的夏日祭的拉面與所想的并不是一個味道。”立夏失笑著搖搖頭,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道:“所以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你還說啊。”中也抽了抽嘴角,“不然我們是為什么會被店家趕出來的。”
太宰看了中也一眼,感嘆道:“笨蛋生物真好啊。”
“你說誰笨蛋!!”中也‘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恨不得立刻給太宰來一頓港黑主義毒打。
“說我說我。”立夏主動攔了下來,摁住中也讓他坐了回去。
有時候拌嘴吵架并不是毫無益處,就像現在,少年嚴重空落落的情緒已經一掃而空,再次神采奕奕。
見狀,中原中也心下暗自松了口氣。
然后,他便看到太宰迎面而來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待中也發(fā)火,天空之上便有聲音炸響。
轟烈的光渲染深藍的天穹,將夜晚一瞬點燃成白晝。
火焰之花在天空炸裂。
煙火大會,開始了。
夏夜,光與音的盛宴。
花在夜空中綻放,略帶涼意的晚風拂去了酷熱。
起風了。
有星火,如雨般散落。
那璀璨的流光在不斷下墜,下墜。
直至,他想起來一個人。
立夏看著中也手持紙扇坐在他身旁的側臉。
煙火像璀璨的星辰,在少年那雙鈷藍色的眼眸中碎落,吹散如煙。
中原中也是個好看的人。
他有微卷的發(fā)梢,色調在煙火的映襯下,愈發(fā)偏向明麗溫暖的顏色。
立夏就這么愣愣的注視著他的發(fā)梢。
直至中也感到不自在起來,才輕聲道:“羅馬尼?阿基曼……dr.羅曼。”
在煙火接二連三的炸響中,少年的聲音微弱到根本無法聽到,只能看到他的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念著旁人所聽不懂的詩。
綻放于夜空的光環(huán)令人忘記白日的酷暑余韻,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煙火吸引。自然,那一人一獸也不例外。
火焰之花,曾在那個人的眼底綻放。
“真是漂亮的煙火啊。”當煙火晚會結束后,少年對太宰說得第一句話便是這樣。
他笑著對太宰說:
“――我喜歡夏季的花。”
我記得他的樣子,我也記起了……他的名字。
我啊,最喜歡夏季的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