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本來打算出門去迎接蔣蕓卉,又覺得做出這種和平時不一樣的舉動沒什么必要。
反正已經(jīng)回來了,一切都可以慢慢來,若是太著急,嚇到了對方可就事與愿違了。
她先把書包放好,想了想,又燒上了水,然后坐在客廳等人回來。邊等邊整理著回家路上收集到的信息。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資質(zhì)甚至比修真界的要好,這也不奇怪,她在修真界資質(zhì)一般,若不是因為剛穿過去就被師父誤傷,師父也不會把半死不活的她撿回去,更不會覺得有緣收做徒弟。
她的師父是位丹師,在各大門派中都有點名氣,沒有他煉造的各種丹藥改善體質(zhì),那她大概一輩子只能做門派照顧靈田的小藥童,境界也只能止于練氣期,好點的大概可以筑基,再往上肯定是不行了。
只可惜就算資質(zhì)好,沒有資源要修煉起來很難。
路上,林夕稍稍感應(yīng)了下周圍的靈氣,很稀薄,在修真界就算是凡人小鎮(zhèn)的靈氣也要比這里更濃郁些。
不過只要有就行,總能找到辦法的。
先等灼冉把那個什么系統(tǒng)研究透徹了再說,倒是沒指望那陰損的系統(tǒng)能幫上什么大忙,只要能讓灼冉早點出來就夠了。
畢竟她的儲物戒還在灼冉的肚子里,就算拿出來暫時不能使用,看到也能安心點,還真別說,從腰纏萬貫的丹師突然變成一貧如洗的普通人,這種落差還是有點可怕的。
真是沒料到渡個劫能把她渡回來,不然她肯定在儲物戒里多塞點靈植。
可惜那滿靈田即將成熟的藥草,只能便宜師兄師姐們了,好些都是她千辛萬苦才收集到培育在那的。
正心疼著,林夕忽然聽到樓道間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不由得朝著門口看去。
不多時,門便“咔嚓”一聲打開,林夕立刻朝著來人叫道:“媽,你回來了。”
看著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向自己的女兒,蔣蕓卉愣在原地片刻,又聽林夕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今天怎么這么早”
平時林夕都是在學(xué)校做完作業(yè)回來,所以回來得一般都比較晚。
林夕回道:“我今天把作業(yè)帶回來了,這周末作業(yè)有點多。”
聽到這回答,蔣蕓卉也沒懷疑:“那你先去做作業(yè),我做好飯叫你。”
“哦。”看著眼前這個她想念了很久的人,林夕忽然滋生出了一種沖動,想要過去抱一抱她,又怕這種舉動會嚇到她,畢竟在她看來,她們才在早上分開而已。
剛到那個陌生的世界時,她經(jīng)常抱著被子哭著想她,后來時間一點點過去,覺得沒辦法再回來的她,就將這邊的記憶都壓在了腦海最深處。
過了這么久,原本以為就算再見到母親,她的內(nèi)心大概也不會過于激動,可是當(dāng)看見她的一瞬間,林夕發(fā)覺她錯了,不知道是翻騰起來的記憶作怪,還是血脈在作怪,她果然還是放不下這個人。
蔣蕓卉換好拖鞋,朝廚房走去,林夕將視線移到她的左腳上,那只腳走起路來有些不自然,是前幾年出了事故,沒好好治療落下的殘疾。
“媽,我給你燒了水,要不你先泡個腳吧,反正時間還早,我也還沒餓。”
蔣蕓卉轉(zhuǎn)過頭來,略微復(fù)雜地看向她,眼中甚至帶了一絲探究的意味:“今天怎么了無事獻殷勤,期中考沒考好”
雖然她在猜測期中考試的事,聽起來卻并非如此。
這些年來,林夕遇到過各式各樣的人,后來師父把領(lǐng)取藥草、管理丹藥的事交給她后,她更是學(xué)會了如何圓滑對待各種人事物,這一瞬間,卻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她笑道:“哪有,這不是看您老辛苦,我也想表現(xiàn)一下。”說著雙手合十,笑盈盈看向?qū)Ψ剑澳干洗笕耍o我這個機會不”
面對女兒調(diào)皮的表現(xiàn),蔣蕓卉也笑了,配合道:“給,當(dāng)然給。”
林夕馬上去倒好熱水,拼了些涼水端過來:“媽,你先試試溫度行不行。”
蔣蕓卉試了下:“行,剛剛好。”
突然提出要洗腳,林夕的確是有目的的,為了查看她腳的情況。
她邊洗邊輕輕按了幾下,當(dāng)時因為經(jīng)濟條件,蔣蕓卉選擇了保守治療,結(jié)果骨折畸形愈合,好在有治好的可能,不過以她目前的情況還不敢亂來,只能再委屈媽媽一段時間。
低頭看著自家女兒,蔣蕓卉問道:“夕夕,學(xué)習(xí)還跟得上嗎要是覺得累,要不就按陳老師說,去平行班吧,在平行班說不定還會更受重視。”
聽到這句話,林夕這才想起來,前世班主任的確找她談過話,說她的成績下降了不少,如果這次期中考還是不行,建議她去平行班。
重點班的節(jié)奏要比平行班更快,跟不上進度只會越來越吃力,反而還不好。
林夕回憶了下這次期中考的成績,好像考得還算可以,但因為偷手機事件,她在重點班待不下去,最后主動去了平行班。
還好期中考試剛剛過去,下午聽了兩節(jié)課,林夕其實覺得有點頭疼,雖然記得發(fā)生的事情,但知識點真的是忘得差不多了,如果讓她現(xiàn)在去考試,大概門門都得不及格。
沒等到回應(yīng),蔣蕓卉又問了句:“夕夕,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