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設(shè)肯定叫人了,陳建設(shè)會抓住她,她一個十七歲的女孩,能逃出那種人的魔爪嗎
就在這時,腦中飄來系統(tǒng)的聲音:“我查到這個人了”
葉染:“”
查到有什么用
系統(tǒng):“這個人是一個壞人,黑心商人,搞房地產(chǎn)的,也搞投資,搞金融,搞有色金屬”
黑心商人
葉染在心里有氣無力地重復著這四個字眼。
她是什么運氣,先遇到一個陳建設(shè),后遇到一個黑心商人
男人彈了彈煙灰,慢條斯理地道:“出去。”
別人讓她出去了。
她硬著頭皮,起身,往外走。
外面,陳建設(shè)在罵著粗話吆喝著叫人,說是要包圍這一塊,說是要抓住葉富國葉富強兄弟,說這群人敢玩仙人跳他非整死對方不可
葉染是很樂意看到葉富國葉富強兄弟被陳建設(shè)整的,兩兄弟將百口莫辯。
但是現(xiàn)在陳建設(shè)不走,她出去,最慘的將是她。
那些人會怎么折磨女人,她大約是知道的。
想到這里,手已經(jīng)搭上了門把手的葉染,停住了動作,回過頭來,望向那個冷漠的男人。
“幫我這一把,我會報答你的。”
原本狼狽驚惶的女孩,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她抬頭望著他,目光平靜,仿佛是勢均力敵的談判對手在談判桌上給對手放出的條件。
誰知道男人聽到這話后,卻輕輕彈了下手中的煙,之后發(fā)出一聲低啞的嘲諷聲。
葉染僵硬地立在那里,臉不紅氣不喘。
男人挑眉,懶懶地道:“你認為我缺什么嗎”
葉染:“不缺。”
男人:“你認為我需要你的報答嗎”
葉染:“那要問你自己了。”
男人:“嗯”
葉染走近了那個男人,看著他。
光影交錯間,她終于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臉。
這是一張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臉,只是臉頰處有一道淺淡的疤,也許平時并不顯眼,但是此時此刻在這陽光的映射下,透著殘忍的冷漠。
細看,這道疤是鋒利的,鋒利到閃著嗜血的光,鋒利到讓你忍不住去想象這個人臉上怎么有了這么一道疤。
男人的眼睛冷漠冰寒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他的眼睛和他的疤,構(gòu)造出驚心動魄的凌厲,以至于他那么淡漠地看你一眼,都讓你感覺到來自骨子里的殘忍。
葉染當然明白,陳建設(shè)在附近也是有些勢力的,賓館里也不乏他的人脈。
只要自己走出去,陳建設(shè)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自己便會萬劫不復。
稍一不慎,她必將重復她記憶中的那種人生。
而她誤闖入的這個房間,遇到的這個男人,或許是她僅有的希望。
葉染在凝視著那個男人很久后,終于道:“你為什么最開始不把我趕出去”
男人沒有說話,徐徐的眼圈在空氣中散開來。
淺淺淡淡的煙味,并不濃烈,但是卻散發(fā)著強烈的男性氣息。
被這種氣息籠罩的葉染有了一種陌生而刺激的感覺。
她仰起臉來,大聲地道:“你為什么要和我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話為什么要問我能報答你什么難道你不是對我有所期待嗎”
刀疤之上,男人深沉的眸子透著鋒利的光,打量著葉染。
眼前的女孩纖細柔弱,身形甚至瑟瑟發(fā)抖,但是眼神冷靜淡定,昂起頭的樣子仿佛全世界都已經(jīng)踏在了她腳下。
他突然發(fā)出一聲笑。
只是一聲而已,沙沙啞啞的,說不上是諷刺還是好笑。
短暫的笑聲傳入耳中,不知為何,葉染竟然感覺到了一陣熟悉。
但那種熟悉感只是一瞬間而已。
男人淡漠地俯視著她:“過來。”
葉染猶豫了下,還是走近了。
男人低下頭,刀疤和葉染的眼睛只有三厘米的距離。
太近,近到了葉染能感覺到那刀疤之上的寒氣。
還有煙草的氣息。
濃烈的煙草氣息卷著成年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襲入她的鼻中,讓她喉嚨發(fā)癢。
她閉上了眼睛。
走到這一步,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她不介意在自己自愿的情況下付出一些代價來避免更悲慘的下場。
可是男人卻沒有更進一步,他只是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煙。
葉染睜大眼睛,略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這是一個她看不懂的男人。
他卻就在這時,猛然低下頭來,撅住了她的唇。
“咳咳咳咳”
葉染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那個男人把剛剛吸到的一口煙全都度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