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修bug
溫之澤不說話了。
今晚沒有月亮,陰天,有風(fēng)。小風(fēng)一吹,冷譚覺得渾身發(fā)冷,東門不是W大的正門,傍晚熱鬧非凡的東門小街,此時竟有冷清的意味,偶爾有幾個學(xué)生結(jié)伴路經(jīng)這條街回學(xué)校。
那間鋪子的樓上,亮著昏黃的燈光,總覺得和周圍的鋪面風(fēng)格不太一樣。
冷譚突然打個冷顫,跟在后面問,“學(xué)長,咱們?yōu)槭裁床话滋爝^來看?大晚上的,小店老板肯定回家睡覺了吧?”
“白天不鬧鬼啊,所以晚上帶你過來。”溫之澤淡然的說。
“啊?”冷譚差點摔個跟頭,頭砸到溫之澤的后背,他狼狽的說聲抱歉,“你,你說什么?難道你也信這家店有鬼?”
是了,晚上這店里沒人,而樓上居然有燈光,還忽明忽暗的,有鬼無疑!若不是冷譚和孟婆、黑白無常他們打過交道,這會肯定嚇得抱頭躥回寢室去。
“學(xué)弟,你怕嗎”溫之澤突然回頭,問他。
“還行吧。”冷譚覺得若是他自己來,肯定是怕的,但是跟著溫之澤,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吃了顆定心丸。
溫之澤吩咐冷譚,“麻煩學(xué)弟敲門。”
“學(xué)長想讓鬼為我們開門嗎?”冷譚怨念的看著他,沒動。
溫之澤沒說話,長腿邁動踏上臺階,伸手在鋁合金門上敲三下。
“鐺、鐺、鐺……”三聲,聲音本不大,在這相對寂靜的街頭,竟顯得格外刺耳。
“嘩啦——”一聲,門被拉起來,門縫里頓時灑出一片紅光,緊接著露出一雙腿。
冷譚下意識的拽住溫之澤的衣角,一聲驚叫堵在嗓子眼。這鬼自帶燈光特效?一出來就泛紅光,難道是厲鬼?!
“來了老弟。”沙啞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冷譚覺得心臟突然砰砰砰跳個不停,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人家溫之澤還是站著不動。
大學(xué)長,裝逼該分場合的,鬼面前還裝什么沉著穩(wěn)重?
冷譚拉著溫之澤要跑,溫之澤突然回頭看他,“這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我提早約他,晚上在這里等我們來看店子,談價格。”
冷譚頓時一愣,原來從屋里出來的人是店老板,他這才松開溫之澤的胳膊,尷尬的笑笑,“學(xué)長不早告訴我,差點誤會了。我就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鬼。”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有點像黑貓警長里的一只耳,一看就不像好人,他突然哭喪著臉,帶著哭腔說,“真的有鬼!”
“求你們接手我的店吧,包括樓上一共兩層,樓下賣飯樓上住人,不要八萬,也不要七萬,只要六萬!我立馬拿錢回老家去,再也不來這個地方。”老板好像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徘徊。
“有鬼的話……那我們怎么敢接手,你說呢學(xué)長?”冷譚想砍價,沖溫之澤擠擠眼。
溫之澤點點頭,“別怕,有我在,敢接手。”
冷譚:……是不是豬隊友!有錢人都不知道還價的嗎?
老板哆哆嗦嗦點根煙,抽完,終于冷靜,“沒鬼,我逗你倆小孩玩呢,我這家店,生意特好,要不是我老家有事,怎么可能八萬轉(zhuǎn)給你們?別說八萬,十八萬都不轉(zhuǎn)!你們撿大便宜了!我是真不想賣啊!”
瞧老板的意思,他這是在忍痛割愛,冷譚要是再還價,就太不厚道了。
冷譚點點頭,“您說的對!我們怎么能撿這便宜?多不厚道,那我們不接手了,您接著做吧。”
“別別別!”老板也發(fā)覺他這話說的太過,趕快賠笑,說價錢好商量,招呼他們進去準備簽合同。
冷譚進屋里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什么鬼怪自帶紅色光環(huán),而是這家店裝修風(fēng)格偏日式,掛滿了紅色紙燈,桌椅板凳也是日式風(fēng)格的。
老板拿出早就擬好的合同,印泥和黑色水筆,哆哆嗦嗦的握著筆剛要寫下他的名字,只聽到“嘎達”一聲微響,整個屋里燈全滅了。
厲害了,這鬼會拉電閘呢!
冷譚聽到老板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緊接著聽到什么東西砸到桌面發(fā)出的悶響。
有個陰惻惻的聲音飄忽不定,在他們身邊回蕩,“哼,這是老子的地盤,誰也別想接手,滾,再不滾老子吃了你們!”
冷譚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他緊張的血液好似燃燒一般,全身發(fā)燙,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
鬼物原本在這里盤踞半年多,機緣巧合實力大增,一直沒人能奈它何,今天又有兩個不長眼的學(xué)生來租門面,甚至敢晚上來簽合同,這不是在獅子頭上找虱子,找死嘛!它氣不打一處來,弄暈?zāi)莻€沒用的店老板,緊接著要上冷譚的身。
可萬萬沒想到,還沒碰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學(xué)生一根手指,它就被他身上強烈的陽氣燙傷,燙得它在地上不停打滾,差點一口陰氣沒上來,當場去世。
臥槽,一個毛沒長齊的大學(xué)生,這么厲害?惹不起惹不起,那就上那個戴眼鏡的家伙的身吧,嘿嘿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