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當事人毫不含糊,抱著一通熱吻。
鶴西朗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現(xiàn)在的人倒是開放,他們那會兒,搞個同性戀跟犯罪似的。因為擔心蘇元,他沒敢多做逗留。一路飆車,二十分鐘后人就站在了蘇夏酒吧里。
不到十點,卡座還有很多空余,人少倒是方便找人,只是他轉(zhuǎn)了一圈都不見人,還被兩個人攔著搭訕要請喝酒。他擺擺手說自己沒空,又去了洗手間,結(jié)果里也沒有人。他又繼續(xù)撥打蘇元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鶴西朗有些頹然,在吧臺邊上找了個位置,不料剛坐下就有一個人湊了過來。
“沒入眼的不如咱認識一下”男人中等身材,梳著油頭,看上去有些油腔滑調(diào)。
鶴西朗臉色很臭,讓他滾。
被拒絕那人也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又湊近了一步:“我請你喝一杯吧。”說完后還打了個響指,沖調(diào)酒師揚了揚手,要了杯波本威士忌加冰。
鶴西朗沒理他,走到角落里又打了一次蘇元的手機,沒想到這次竟然打通了。酒吧太吵,他連忙跑進了洗手間,聲音瞬間小了下來。
“西朗,不好意思我在……剛剛被一個人騷擾,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
“沒事兒就好,”鶴西朗松了口氣,又有些埋怨,“沒事兒了你好歹說一聲啊,不知道我很擔心嗎”
“抱歉抱歉,我太緊張就給忘了,”正說著,蘇元突然“啊”了一聲,隨后又連忙捂住嘴巴。
鶴西朗問:“你怎么了不舒服”
“沒有,沒有!我面前突然蹦出來一條野狗,嚇我一跳,你知道我很怕狗的……”話音剛落,又傳來一陣悶哼。這下可好,完全就是欲蓋彌彰。見鶴西朗沒聲音,蘇元慌慌張張想要證明自己清白,“真的,只是野狗而已,作為道歉,我的新詩第一個給你看!”
“滾,誰要看你那破爛玩意兒!”鶴西朗笑罵,“別以為我聽不出來,現(xiàn)在在誰床上呢還讓我救命,我能救你的命,但你的命根子我可救不了。”
“寶貝兒,剛剛說誰野狗呢”男人一邊說著下流話,一邊對蘇元上下其手。蘇元又急又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蘇元常年營養(yǎng)不良,那副身板完全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除了白點兒,皮膚好點兒,完全一無是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就看上他了。
男人下流的話全通過電話傳到了鶴西朗這邊,鶴西朗聽得一陣臉紅:“行行行,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你好事。”
鶴西朗這邊掛了電話后,那個油頭男又湊了過來。鶴西朗本就長得極好,高高瘦瘦眉清目秀,這次過來找蘇元,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西服,在曖昧的燈光下卻隱隱顯得有些勾人。看上去真的是很有……很有人民教師的氣質(zhì)。
邊上那個油頭男吞了吞口水,露骨的眼神像是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身上,清秀的面龐,微陷的腰線,挺翹的臀部……等男人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搭了上去。
鶴西朗眼睛一瞇,那人的手還沒碰到他屁股就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
油頭男有些懵逼,手掌根本還沒感受到屁股的彈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在地上了。這還不算,下一刻,旁邊一桌的酒瓶噼里啪啦就往他身上砸,直接把他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你他媽干什么!”油頭男大吼,是徹底怒了。如果他剛剛還想干人,現(xiàn)在就是純粹只想干架了。
鶴西朗沒看他,反而沖那一桌被打擾的客人說:“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他會打翻你們的酒,我肯定換個角度踹他。作為道歉這桌我請了,希望沒給你們造成太大困擾。”
幾個小伙子開始起哄:“帥哥夠厲害的,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為了請客,鶴西朗還去收銀處買了張會員卡。
“靠,你打了人說走就走啊”油頭男追了上來。
“那不然呢”鶴西朗冷笑道,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是能唬住一些人。
可惜鶴西朗有一顆高手心,卻沒高手的身手。簡單概括起來就是暴脾氣,戰(zhàn)五渣。剛才那一腳完美融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百分之百發(fā)揮除了他的最高水平。
當對方拳頭沖過來時,鶴西朗側(cè)身一閃,想象著自己會做出帥氣閃避,可惜用力過猛,導(dǎo)致身體失去平衡……千鈞一發(fā)之極,他發(fā)現(xiàn)自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里。就算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肌肉,再睜開眼,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迎面而來拳頭。
“先生,本店禁止斗毆。” 身后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冷漠。
這位見義勇為的青年穿著酒吧里的制服,襯衫馬甲襯得人倍兒精神,一米八幾的身高,劍眉星目,打眼得緊。
鶴西朗正要道謝,對方卻很自然地攬過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老師別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