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宋靜染故意打碎了際修的試劑,拾起試劑的玻璃片,說自己要割腕。
雖然她當(dāng)時玻璃放在手腕上的位置根本割不死人,但該鬧的戲,一點兒也沒少。
際修撩起眼皮:“宋靜染,我們上學(xué)期是不是在實驗室見過”
宋靜染看眼際修,眼淚忽然啪地一下掉下來了。
她聲音帶著顫意,幾乎能激發(fā)每一個直男的保護欲。
“我都想忘了……你……你為什么還要提起來……”
她一哭,周圍幾個桌的同學(xué)都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們。
在旁邊桌坐著的小胖連飯都不吃了,不明所以地的看了過來。
章魚還用口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破星真的是一臉懵逼:“……怎么……怎么了啊”
宋靜染擦了擦眼淚,故作堅強的說:“沒……沒什么,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宋靜染剛一轉(zhuǎn)身,就被李破星拉住了,李破星呆呆地問她:“到底是因為什么,你說啊”
宋靜染整個眼眶都是紅彤彤的,臉頰上淚滑了出來,眼眶中卻還有淚滴沒掉下來,看上去我見猶憐。
宋靜染又抬頭看了眼際修,她的雙手擰在一起:“我……我不能說……我說了會破壞你們的關(guān)系的……”
李破星看了眼際修,又看了眼宋靜染,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告訴我。”
“破星……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去看電影,有一個鏡頭有點血腥……我嚇得整個身子都軟了……直接哭了出來……”
李破星點了點頭,當(dāng)時宋靜染反應(yīng)很大,把李破星嚇了一跳。
宋靜染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我現(xiàn)在見不得一點血腥……我一看見血腥的東西就大腦一片空白…害怕地想哭……我基本上每晚都會做夢……夢見自己整個人都被扔在了動物血液的池塘里,一伸手都能抓到亂跳的眼珠……”
宋靜染皮膚白,她這樣一哭,整張臉都是通紅的:“我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兩個月的藥了……都不管用……醫(yī)生說是應(yīng)激性障礙……”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活該……我不該不小心撞碎際修的試劑……所以際修把動物的血和眼珠澆在我的頭上也是我罪有因得……”
李破星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保護女孩,愛護女孩,尤其是oga女孩。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有男生對女孩子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他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際修:“靜染說的是真的嗎……你把動物的血液和眼珠澆在了她的身上”
際修看了一眼宋靜染,淡淡地說:“對,是真的。”
李破星完全不能理解,以至于口氣有些毛躁:“你為什么這么做 !”
際修皺了皺眉,口氣冷冰冰的:“你沒聽他說嗎她撞壞了我的試劑。”
宋靜染纖細白凈的手搭在了李破星的胳膊上:“李破星……你別……這不是際修的錯……”
宋靜染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李破星腦子當(dāng)場就炸了:“你他媽是不是人啊這么對待女孩子!”
際修冷冷的看著李破星因為別的女生而對自己紅了眼的模樣,他面無表情的說:“對,我做錯了,我不該在她身上澆血液,我應(yīng)該像她做的那個夢一樣,把她整個人都泡在血液里,讓她一伸手就能抓到眼珠和動物的胰臟……”
“啊——”
宋靜染忽然尖叫了一聲,她捂著耳朵崩潰地蹲了下來,“求……求求你了,求你別說了……”
際修看著蹲在地上的宋靜染,眼底盡是嘲弄,他若無其事的敘述道:“那樣的話她就不能呼吸,因為動物的器官堵在了她的鼻前,她滿臉都是粘膩……”
“砰!”李破星一拳砸在際修的臉上,“你他媽變態(tài)!”
際修低著頭,他蒼白到幾乎透明的食指指尖揩了下嘴角。
出血了。
星哥為了宋靜染打了他。
窗外慘白的陽光映在他臉上,他看起來一點溫度都沒有。
李破星似乎還準備動手,結(jié)果際修伸出手,把他的右腕死死地捏住了。
“李破星,我本來就是變態(tài)。”
際修說得極慢,幾乎是一字一頓。
然后,他握住李破星的手腕,也沒用多少力氣,似乎就那么輕輕一推,李破星就整個人栽倒在地上了。
李破星左腳還打著石膏,又沒拿拐,倒在地上連個緩沖都來不及做,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在地板上,發(fā)出聽起來就疼的一聲悶響。
際修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就從他身上跨過,轉(zhuǎn)身走了。
際修走了兩步,忽然又朝后面望了一下,對蹲在地上的宋靜染嗤笑了一聲:“宋靜染是吧,你說你找人出氣至少找個好點的,找個殘廢算什么。”
李破星拿起旁邊的拐朝際修的方向扔了過去,拐杖失了準頭,沒砸到際修,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摸摸頭不要生氣哦,只是小打小鬧
李破星這種人,你們懂的,特別沖動還有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o_o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秦四相公、少年與先森、吃棗藥丸、ric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少年與先森 30瓶;生煙玉暖 10瓶;一抹映疏林 3瓶;阿桑、朕沒皇位要繼承、餓死的大腸桿菌、小小苒、被03綁定后的男人 1瓶;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