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房間,還指明讓他洗完澡過去――這話后知后覺聽起來怎么這么不是滋味呢
黑澤蓮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一邊敲開了死柄木t的房門。
“進來。”
依舊是慵懶到懶得哼哼的鼻音。
朝北的房間,采光本來就差,加上死柄木t幾乎不開燈,房間里更是一片昏暗。
桌子上擺著死柄木t的一堆手,據(jù)說都是他家人的殘骸。黑澤蓮不是很能理解這樣的行為,他原本還以為那是死柄木t的替換手。死柄木t卻時常將它們戴在身上,營造一種被家人熱情包圍的感覺
像一個巨嬰,據(jù)說也是。
“首領,你找我什么事”
死柄木t正在擦拭他爹的那只手,并沒有抬頭,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帶黑手黨的人回來,是想做什么”
巨嬰歸巨嬰,能夠年紀輕輕就坐上敵聯(lián)盟首領的位置,必然也有他的聰明之處。
不在太宰治面前問話,而將他單獨叫過來問話,或許太宰治那邊正在被黑霧撬話呢。
“他以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但現(xiàn)在不是了。”
“所以”
“我?guī)貋恚菫榱私o敵聯(lián)盟做一個專業(yè)培訓。”黑澤蓮頓了頓,繼續(xù)說,“斯賓納不識字,渡我小姐和圖懷斯的字寫得一塌糊涂,其他人的文化水平也都是參差不齊的,這情況下,很難培養(yǎng)凝聚力,他恰巧就有這樣的能力,他是專業(yè)的干部。而我們沒有專業(yè)的敵聯(lián)盟鼓勵師,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反正也不花錢。”末了也不忘加上一句:“等到all for one先生出獄時,他一定會變得更強大更團結的敵聯(lián)盟感到高興。”
最后一句才算戳中了死柄木t,他沒有再問了,但也關心了一句:“你打得過他嗎看樣子他并不聽你的話。”
黑澤蓮微微一笑:“這就要首領借我一樣東西了。對了,一樓的門店可以租下來嗎我需要找原主人辦什么手續(xù)嗎”
“沒有,那里本來就是空的,沒人要。”死柄木又問,“你該不會是想都弄成做代餐粉的作坊吧”
“這個,首領很快就會知道了。”
黑澤蓮沒有吹風機吹頭發(fā),毛巾擦不干,上面的熱氣很快就變涼了,他覺得腦殼有點疼,回房間燒了點開水,準備沖點奶粉喝。
他打開荼車睦瞎哦唱片機,里面?zhèn)鱽砩硢〉哪新暋?
是一首很老的歌。
[……上帝啊 我怎能就這樣回到家去……]
[……這般潦倒這般困頓……]
每一句歌詞,都像是一句敲在靈魂上的拷問。
[……這般處境慘慘戚戚……]
[……這樣的我又怎好意思回到家去……]
這首歌的歌詞讓他的頭更加疼痛,思維也更加清晰。
他想起了自己的故鄉(xiāng)格陵蘭島,那個終年被冰雪包圍的中心,他在那里長大,又走出了那里。
那里,距離這里又豈止是五百英里
但令人稍微有點遺憾的是,他的身體不能再接觸一點冰冷的東西,當然也不再適合那里。
他起身沖奶粉,攪拌均勻。
“真難得這里還有這么古舊的東西。”
太宰治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黑澤蓮放下杯子,說:“太宰,于公于私,我有兩件事拜托你。”
太宰治倚在門邊上,雙手環(huán)胸:“如果我拒絕呢”
“我建議你不要拒絕。”黑澤蓮攪拌著碗里的奶粉,目光沒有離開過奶白的液體。“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會給你介紹一位大美女,她絕對愿意陪你殉情。”
一聽說有大美女愿意陪著殉情,太宰治來了興趣:“什么事”
“第一件事,特聘你為我們敵聯(lián)盟的鼓勵師,雖然這份工作沒有工資,但是呢,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耀。”
太宰治笑道:“這應該是于公的地方,那么于私呢”
“于私,我想知道中原中也現(xiàn)在正在調查的事。”
“這你也好奇嗎”太宰治掏出了手機,“我?guī)湍懵?lián)系他好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黑澤蓮在他按下第一個按鍵時,輕聲嘆了一口氣,然后打了一個響指。
“只能請我們的大美女來勸你了。”
“砰――”
里面的小門發(fā)出一聲巨響,太宰治回過頭,看到敵聯(lián)盟的一只腦無,穿了一身紅色的女仆裝,正滴溜溜地轉著眼睛在盯著他。
太宰治胃里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這他媽就是說好的大美女
呵,這假的要死的塑料兄弟情。
“這是敵聯(lián)盟的初代腦無,即使不用他身上的個性,只靠純肉體的力量,就足以和當年的no.1英雄歐爾麥特相媲美……太宰,你打不過他的。”
“嗯,看樣子是的。”
黑澤蓮:“真不幫”
太宰治:“要看你的籌碼。”
“籌碼啊”黑澤蓮低頭吹了吹熱牛奶,“腦無,把你保留至今的初吻,獻給我的摯友太宰,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太宰治:“!!!”你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