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各位好,我的名字叫太宰治。”
第一次有活人帶著禮物來敵聯(lián)盟做客,敵聯(lián)盟的成員們心里都暖洋洋的。
黑霧搓了搓手,客氣道:“來都來了,帶什么禮物,太見外了,太宰君,請務(wù)必把這里當成自己家。”
自家兒子的朋友=半個兒子。
壓縮先生吐槽道:“黑霧先生,你的人設(shè)崩了,還有,請不要再把頭上的黑氣弄成心形。”
怪惡心人的。
渡我被身子看到一地的食物,興奮地問道:“蓮醬,這些都是太宰小哥買的嗎”
“蔬菜、雞蛋和鴨子是我買的,今天掙錢了,代餐粉被好心人全買走了。”黑澤蓮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雪花形狀的發(fā)夾遞給渡我,“渡我小姐,這是禮物,希望你喜歡。”
渡我作為敵聯(lián)盟唯一的女性成員,黑澤蓮決定給她特別優(yōu)待。
太宰治正饒有興味地觀察著黑霧,他怎么也沒想到,黑澤蓮的父親居然沒有臉,而且還是敵聯(lián)盟的參謀。
他也沒有想到,黑澤蓮如今會生活在敵聯(lián)盟――一個自以為和港口黑手黨實力比肩實際上讓人一言難盡的犯罪組織。
當他的目光對上一雙深藍眼睛時,微微一瞇,下一秒,那人已經(jīng)跳到了他的身前,他單手托住鴨盒,另一只手掐住了向他襲來的手。
“單比體術(shù)的話,我們兩個就是菜雞互啄。”太宰治看了看四周的破磚爛瓦,“而且你們這邊的場地應(yīng)該不適合打架,所以――”
“停手吧,荼場!
荼巢19揮興墑鄭反而緩緩抬起了另一只手。
“好久不見了,太宰。”
黑澤蓮問道:“你們倆認識”
荼騁桓耐日的疲懶,說道:“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干部太宰治,能不認識嗎”
“港口黑手黨”
其他人對這個組織名字十分敏感,紛紛看向了太宰治。
黑暗勢力之間通常是互相較勁的。
雖然訓(xùn)練有素管理得很有方式方法的港口黑手黨并不會把草臺班子敵聯(lián)盟放在眼里,但后者仍然視前者為眼中釘,恨他們經(jīng)常搶占頭條新聞,從敵聯(lián)盟的大本營搬來橫濱后更是如此。
一時之間,氣氛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是以前,”黑澤蓮一手端過太宰治手上的鴨盒,一手按住了荼程起的右手,解釋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跳槽了,不在那里面工作了。”
荼逞锪搜錈跡骸熬菸宜知,背叛港黑的成員不可能會活著,會被追殺到死。除非你是假意離開,實際上有其他目的,比如臥底。”
太宰治微笑道:“那是你想法復(fù)雜,蓮姬也曾經(jīng)在那里面工作,為港口黑手黨效勞,但他現(xiàn)在不是加入你們了嗎莫非你也在懷疑他的忠誠”
黑澤蓮早就猜到太宰治會把自己也卷進話題里,他混港口黑手黨也就小半年的功夫,還是本著惡整他們的心態(tài)留下的。后來他成功了,但只有一個人他沒能整到,那就是太宰治。
到今天為止,應(yīng)該說是一次都沒有能真正整到他。
太宰治這句話無疑是將黑澤蓮?fù)粕狭孙L(fēng)口浪尖,成功轉(zhuǎn)移掉了敵聯(lián)盟成員聚集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畢竟比起一個僅僅是來“做客”的前黑手黨成員,他們更加擔心已經(jīng)加入自己的成員是不是黑手黨派來的臥底,尤其,他還是黑霧的兒子。
前二十二年都沒有來認親,突然之間找上門來,言行怪異,又曾在港口黑手黨工作過,種種跡象都讓人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
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猜忌。
黑澤蓮既沒有承認自己在黑手黨工作過,也沒有否認,他選擇了沉默。
黑霧護兒心切,坐不住了,急道:“別胡說,黑澤君怎么可能是黑手黨的臥底!”
荼忱淅淶靨嶁訓(xùn)潰骸罷夂苣呀玻別忘記霍克斯那小子的事,來敵聯(lián)盟做臥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
渡我被身子:“要是蓮醬真的是黑手黨的臥底,那為什么要來帶領(lǐng)我們做代餐粉脫貧致富呢還給我們買了好吃的雞蛋。”
壓縮先生:“也許是障眼法,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總會有一兩樣轉(zhuǎn)移別人注意力的東西。”
渡我被身子又問太宰治:“你說蓮醬以前是黑手黨成員,你能拿出證據(jù)嗎”
“以前確實是黑手黨,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吶,我相信你們能辨識他的忠誠。”太宰治松開荼常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有拍過黑手黨時期的蓮姬和其他成員的合照,那時候的蓮姬還是長頭發(fā)呢。”
他微微傾身,在黑澤蓮的耳邊用愉悅的語氣說道:“你說的沒錯,合照真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