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睡姿很乖巧的姜念,睜開眼看著看見男人緊繃的下顎線那一刻,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就這么直接交代了。
她小胳膊小腿的特能折騰的吊在了顧澤的身上,腦袋抵著人胸膛當(dāng)枕頭似……
難怪她昨晚做夢了,夢見自己喝的爛醉睡在了塊石頭上,怎么睡怎么都覺得硬梆梆的,膈的她難受。
也不知道自己放著柔軟大床不睡,枕著跟石頭全身硬邦邦的顧澤是什么毛病。
好在顧澤沒醒。
她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姜念憋著口氣,動(dòng)作輕緩,抬起自己的胳膊跟腿,跟做賊似的慢慢的往外退,一邊退一面還觀察著顧澤的反應(yīng)。
好像,還是睡著的。
不過這睫毛可真夠長的,比起他們劇組那被各位文姐那樣的老阿姨夸著的小鮮肉的還要長,還要更黑呢。
臉也好小,鼻子也是真挺……而且平日里看著挺瘦的,好像肌肉也不容忽視。參考上次在老宅看到的,姜念覺得這男人就是寶藏。
絕對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就這樣的臉跟長相,她突然有點(diǎn)理解為什么只是做個(gè)總裁,粉絲也比她要多出好幾十倍來。
姜念成功的縮回了腿跟胳膊,又滾了一圈到了邊上后,緩緩的爬起來。
輕手輕腳直接去浴室。
床上有了點(diǎn)響聲,顧澤直接坐起了支著上半身,正垂著眼看她,“你在逃離現(xiàn)場的時(shí)候,或許可以考慮消滅下罪證”
只見他的胸口處,姜念趟過的地兒,可疑的濕了一塊。在他的藍(lán)色的睡衣上,染出了突兀的深藍(lán)色。
事實(shí)證明,就算是長成仙女樣的女人,也是有可能睡不舒服的時(shí)候掉口水。
這可太丟人了。
姜念臉蛋泛起了紅,盯著那一小塊想著她該怎么說才能挽回自己啪嘰掉在地上的臉。
慢吞吞的,姜念抬起頭,真誠提議道:“不如你再睡一覺,我去拿吹風(fēng)機(jī)吹干,你再醒來,前面就全是夢了”
吹干
顧澤指腹擦過眉骨,氣笑了。
姜念站在原地等了會(huì),有點(diǎn)分不清他到底是同意了還是同意了呢
洗漱完畢,兩個(gè)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樓。
奶奶很早就起來了,坐在餐桌上,端著杯子喝咖啡。看見兩位,笑著道:“起這么早呢”
“不早呢。”小白兔姜并不能懂這句話里的其他含義,裹著初陽的清新到了奶奶的身邊。
臉蛋粉撲撲的,眼底澄澈的,光是看著就令人心生愉悅。
年輕,可真好啊。
奶奶伸手,摸了摸姜念柔軟的頭發(fā),“昨晚睡的好嗎”
昨晚……
“挺好的。”姜念頓了下,“奶奶呢,睡的還習(xí)慣嗎”
“習(xí)慣,睡的很好。”
顧澤下樓,就能看見奶奶跟姜念和諧相處的那一幕,就是看著挺熟悉的,跟在老宅,奶奶給伊麗莎白順毛時(shí)差不多了多少。
芳姐端著早餐出來。
顧澤過去,在兩人對面坐下。
奶奶這才抬頭,看了眼顧澤,問:“你看著倒像是沒睡好,瞧這黑眼圈,像是跟熊貓一脈相承。”
姜念突然有點(diǎn)理解,顧澤一本正經(jīng)的毒舌承襲誰了。
“對了念念,今天你有時(shí)間嗎”奶奶重新看著姜念,就好像剛才對顧澤的關(guān)心只是例行公事,比起他們所謂的夫妻關(guān)系,還要塑料。
“有的。”姜念點(diǎn)點(diǎn)頭。
奶奶笑瞇瞇的道:“奶奶不是要出去旅行了嗎,可能要大半年才回來,有些東西該買一點(diǎn),不如奶奶麻煩你個(gè)半天,陪奶奶一塊去”
“好的呀。”
姜念還沒生下時(shí)自己的外婆外公就過世了,自己奶奶跟爺爺又是典型的刻板保守,重男輕女,對她一直不冷不熱。
親情在她這,基本是空了一塊。
所以,她喜歡奶奶,也愿意跟她多相處。
奶奶拍了拍姜念的手,“我們念念,可真乖。”
我們念念。
姜念垂頭吃早餐笑了下。
吃過早餐,顧澤去上班,奶奶跟姜念則去商場。
顧澤看著一老一少,問:“買完了,中午一起吃飯”
“不要。”奶奶搖頭,“女人逛街的事,怎么可能一上午就結(jié)束了,你就放心吧,晚上我給你老婆送回來。”
“好。”
“奶奶,您要買衣服嗎”
“是呀是呀。”奶奶牽著姜念的手,到了姜念她固定的品牌店內(nèi),對著導(dǎo)購員道:“給我孫媳婦,挑最性感的來。”
還最性感的
“奶奶”
奶奶露出得逞的笑來,“奶奶我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啦,我知道聯(lián)姻多多少少會(huì)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反感的,但是呢,聯(lián)姻也有聯(lián)姻的好處。”
姜念眨巴了下眼睛,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