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沒想過。”

姜念拿了包跟禮物，“學(xué)姐，文姐，我先走了。”

她跟葉柔從來沒親近過，有的只是學(xué)姐學(xué)妹的關(guān)系。姜念不傻，對方是什么人她不說透徹，也能探出幾分。

葉柔對她，始終只是表面熱絡(luò)。

陳助理從前臺拿到了粉色的禮物盒，比顧總送顧太的要大些重些，禮物盒外面張揚的貼著張粉色的心形便利貼，斜圓體的字跡。

“送給我的親親老公！”

結(jié)尾處還畫著一張笑臉。

陳助理：“……”沒想到顧太，還挺……小姑娘的。

他去了顧澤的辦公室，顧澤正在進行視頻會議，陳助理輕手輕腳的將禮物放下，擺正，確保顧澤能一眼看到那張便利貼。

瞥了眼自家老大，八卦的心呼之欲出，甚至有點想留下來，看平日里冰塊似的老大，熱戀時，是什么樣子。

遺憾的是，直到出去，顧澤關(guān)注點依然在會議上。

顧澤的確一眼就看到了。

粉紅色的心，稚氣的字體，過分的搶眼。

辦公椅轉(zhuǎn)正，顧澤隨手拿過來，打開，里面是橙色的稍小的禮物盒，連著打開兩個，等著的是各色的禮物盒。

像是俄羅斯套娃，集齊了七個彩虹色。

最后的一個盒子，是黑色。

里面的東西也是黑色的封皮，上面印著三個大字――《厚黑學(xué)》。

指腹搭著封面摩擦了下，顧澤垂眸，低笑出聲。

正在進行會議的，尤其正在發(fā)言的那位有些驚恐的抬起頭，不知所措的，聲音還有些發(fā)顫：“顧，顧總”

“繼續(xù)。”

姜念回家時，幾乎跟顧澤的車是一前一后。

她下了車，顧澤也下車。

外面的燈光是偏冷色調(diào)，顧澤的目光也沒差多少，看著她時，像是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

姜念被他看一眼腿就發(fā)軟，不是今天才落下的毛病，是從夜店被抓住后的后遺癥。

她后來將這事說給高露，高露在另一邊笑的差點抽過氣了，然后很直接的道：“你這哪是嫁了老公啊，分明給自己找了一爸爸！”

轉(zhuǎn)念又想，今天這事，也是他挑起來的，所以她沒必要心虛。

挺起胸抬起頭的，姜念走過去，只是聲音還略僵硬，“挺巧啊。”

顧澤點頭，“嗯。”

兩人以前以后的進去，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一向燈火通明的樓下客廳是黑漆漆的，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聲。

什么情況啊

姜念看向顧澤，顧澤皺了下眉，就要進去摸黑開燈。

剛邁步，只聽見咔嚓微弱的聲響，餐桌上的蠟燭被點燃。六只蠟燭后分別站著齊伯芳姐等人，就著蠟燭微弱的光勉強能看清他們的臉。

沖著他們笑，“祝太太少爺情人節(jié)愉快。”

那打光的效果，特像孤魂怨鬼的出場效果。

“啊啊啊啊！”姜念幾乎是下意識叫出聲的，轉(zhuǎn)過頭就撞上顧澤。

顧不得其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腿腳利落的勾住了顧澤勁瘦的腰，頭埋得死死的，還沒緩過那股勁兒來。

顧澤：“……”

她勾的太緊，以至于呼吸之間都是姜念所特有的味道，帶著絲兒甜味，令人上癮。

小姑娘全身軟的像是沒骨頭，無尾熊似的趴在顧澤的身上，皮膚干燥溫涼。

顧澤抬手，在空中僵了下后拍了拍她的背，嗓音低啞：“……是齊伯芳姐他們，是人不是鬼。”

姜念氣息很亂，眼里全是剛才的景象，還沒緩過勁兒來。

顧澤瞥一眼過去，示意齊伯將等打開。

過了一會，姜念閉了閉眼，雖然還沒緩過來，但是意識回來了，有些難為情的從顧澤身上下來。

“對不起，我……反應(yīng)有點過激了。”她耳根還燒的厲害。

顧澤看著她，“現(xiàn)在好了嗎”

“嗯。”她點點頭。

齊伯跟芳姐他們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訕訕的解釋了原因，本來是想要給個驚喜，沒想到成了驚嚇。

是特意給他們做的燭光晚餐。

姜念有點哭笑不得，她的這條小命，遲早是要交代在這里的。

不過到底是不能浪費，姜念跟顧澤坐上餐桌，中間還擺著一束玫瑰花。

料理也很用心，做成情人節(jié)的主題。

齊伯跟芳姐離開，留下兩人。

燭火搖曳，氣氛漸漸變得有些詭異，沉默的有些窘迫。

過了會，姜念想試著聊起一個話題，抬眼看向顧澤，道：“不如我們聊聊”

顧澤抬起眼皮，看著她。

姜念吞咽了下，想了會，認真的道：“比如，你有什么夢想”

顧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