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猜測云不棲是反悔收徒的事情,也就沒有攔下他。
張文遠(yuǎn)看著離開的云不棲卻有些可惜,他對重紫說:“我看很多小輩都在偷偷看著不棲尊上,他這一走,怕是不少小輩都要失望了。”
重紫搖了搖頭:“我這個師弟性情寡淡,讓他收徒,倒確實是難為他了。”
再說云不棲離開了崇華廣場就直奔后山,去尋目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男主。
云不棲忍不住吐槽寫這本小說的作者是真的俗套,非要在選拔開始的時候,讓一些調(diào)皮搗蛋的小孩把男主騙到后山。
其實不管那些小孩騙不騙男主,男主都不可能被選拔上的。因為此時的男主,根本不會被測出靈根。
但不得不說,男主此時在危機重重的后山,倒是給云不棲制造了機會。
后山很大,山里迷霧經(jīng)年不散,籠罩著未知的危險。
云不棲神識掃過去,就感受到一個微小的人類生命在后山的山門邊緣徘徊。
云不棲悄無聲息去到山門,一個灰衣少年在山門口彎著瘦弱的身板,右手握著樹枝,正在地上畫著些什么。
云不棲只一看就愣住了——男主是在畫陣法。
畫的倒也不是多難的陣法,只是男主還沒有接受過正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就能畫的這么好,足以見其天賦之高。
再說這個陣法,這是個威力很一般的陣法,布陣完成后,把人的名字寫進去,輕則可使那個人平地摔一跤,重則可使那個人嘔出一口血。至于輕還是重,那就要看布陣人的能力了。男主畫這個陣,想必是要報復(fù)把他騙進后山的人了。
眼看陣就要畫成,云不棲退了幾步,在山門外顯出身形,假裝只是路過,及時踏入后山之境。
云不棲一踏進后山,自然就驚擾到了畫陣的男主。
男主見來了人,忙扔掉了手中樹枝,倉皇中用腳踏掉地面上的陣法,踢地破舊的布鞋上染上一層塵土,飛灰揚起直嗆得他灰頭土臉,他不得不拍拍身上塵土。再往前看時,前方過來的男人一身白衣勝雪,衣不染塵,不像是從山下來,更像是從九天之上而來,無意間闖入了這塵世。
崇華宗里有這般世外氣度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三宗主了。
于是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弟子見過三宗主。”
這態(tài)度還算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云不棲表面高冷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
他想著男主畫這個陣法,大概也就是小孩子心態(tài)的泄憤行為吧,畢竟男主此時才十五歲,也還沒有被扔出崇華宗,離變成后來睚眥必報的大魔頭還差的遠(yuǎn)呢。
廢話不多說,云不棲直接問:“你在此處干甚”
男主沒想到三宗主還會搭理他,愣了一愣才回答:“弟子上山,看看能否獵到些小獸。”
云不棲聽了這回答更高興了。他想著男主這心地著實不壞啊,并沒有準(zhǔn)備告狀,反而維護了那幾個小孩。
謝灼凜一下子就認(rèn)出,正是這個人率先暴露出師尊的身份。
于是謝灼凜看他的眼神越發(fā)的冷了。
這個沒有腦子的家伙把師尊的身份揭開,是嫌霍揚樽不夠厲害嗎
不僅是謝灼凜,陳瑜也皺起了眉,呵斥了這個弟子一聲,在呵斥這個弟子的時候,陳瑜的余光瞥到了謝灼凜,余光中感受到謝灼凜的冷意,讓陳瑜一愣,連忙正眼去看這位三宗主的親傳弟子。
然而陳瑜再看謝灼凜,謝灼凜卻只是安靜乖巧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哪有什么冷意。陳瑜搖了搖頭,想是自己被霍揚樽嚇到了,才產(chǎn)生了草木皆兵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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