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凜在感受到飛劍中的氣息后,眼睛一瞬間睜大了開來,不可置信地看向飛劍投擲來的方向。
云不棲也不再掩飾,自樹下露出了身形。他扶在樹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抖落了不少的樹葉下來,那些樹葉便在空中被施與了木屬性靈力,紛紛飛向那些拿著長弓的青云宗弟子手上,將這些弟子的手與長弓綁到了一起。
同時云不棲步步靠近謝灼凜,一邊雙手間生成層層水汽,結(jié)成水龍四面八方撲向了那些青云宗弟子,水龍一沾到那些弟子,溫和的水靈力就把每一個弟子包裹到里面,形成了一個個裝載著人的大水球往天上飛,這些弟子手中箭矢上的火屬性靈力也順勢而滅。
齊靈霄傻眼了,差點(diǎn)失控,把背到了身后,身影飛略過來,握著云不棲的肩膀就問:“你都去哪里了,你可知我們有多擔(dān)心你。”
云不棲以為自己會感動,但太多的情緒堆疊在心里,壓住了云不棲本該有的感動,他從齊靈霄的手里避開,頭也沒回地走到了怔愣在廣場正中的謝灼凜身前。
將謝灼凜護(hù)在身后,云不棲迎著所有人驚疑的目光,揚(yáng)聲道:“所謂人界正道,就是對一個從頭到尾沒有殺意的人痛下狠手嗎”
謝灼凜完全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云不棲,一時語塞,也不知要說些什么。
倒是齊靈霄先開了口。齊靈霄的臉在云不棲護(hù)住謝灼凜時就完全黑了下去,身上的雷電氣勢引得天上的烏云都從四方聚了過來。
齊靈霄說:“不棲,快把那些弟子放下來!”
云不棲沒有作為。
齊靈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又問:“難不成你真如傳言所說,叛入了魔界”
張文遠(yuǎn)盯著天上那些雷云,心里抽呀抽的。青云宗好不容易被重建完,能不能不要再在這里搞破壞了啊!但是他嘴里還是說:“哪有空穴來風(fēng)的傳言,齊宗主,眼見為實(shí)啊!”
謝灼凜一直都處在防守狀態(tài),在聽到齊靈霄和張文遠(yuǎn)說什么云不棲叛入魔界之后,反而魔氣暴起,一身威壓往四面八方碾壓而去。
卻被云不棲伸手按住了,云不棲環(huán)顧滿滿的人,說:“你們這么多人欺負(fù)一個沒對你們下死手的”
張文遠(yuǎn)皮笑肉不笑:“這...你怎么能說他會不會下死手啊。”
云不棲無語,手一揮繳械了背后偷襲而來的幾個弟子手中的法器,接著沉聲道:“他若真要?dú)⒘四銈儯枰鹊浆F(xiàn)在”
話落云不棲又問齊靈霄:“師兄,重紫師兄和步宗主呢”
齊靈霄握著手中,緩緩說:“一直在外面找你。”
云不棲心里沒數(shù),心煩意亂地不行。
齊靈霄臉上寫滿了失望,但他還是向云不棲伸出了手,勸道:“不棲,你過來師兄這邊,我們解決了這件事后回崇華宗。”
云不棲眉頭一皺:“怎么解決”
齊靈霄沉吟片刻,說:“看在謝灼凜這次確實(shí)沒傷到人的份上,他只要撤了陣法離去,這次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
張文遠(yuǎn)卻明顯不愿意,搖了搖頭說:“齊宗主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云不棲沒有接話,可是他現(xiàn)在有些不想回去崇華宗了。說不上來,反正他做不到再把謝灼凜一個人扔在外面。
空氣間一時有些凝固。還是謝灼凜先打破了這份凝固,是他悄然拉了拉云不棲的衣袖,輕聲道:“師尊,若是你現(xiàn)在不走,弟子還是要把你關(guān)起來的。”
云不棲渾身一僵:“”
云不棲本來那是心情極其復(fù)雜極其沉重的,誰知謝灼凜居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要是謝灼凜不提這個還好,這場合之下他竟然還敢跟自己提這個云不棲差點(diǎn)沒繃住,差一點(diǎn)就轉(zhuǎn)身把人摁在地上狠狠打上一頓。
那邊齊靈霄再次吩咐云不棲道:“不棲,放下那些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云不棲:我仿佛和謝灼凜拿錯了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