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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陳瑜再看謝灼凜, 謝灼凜卻只是安靜乖巧地站在原地, 眼神里哪有什么冷意。陳瑜搖了搖頭, 想是自己被霍揚樽嚇到了, 才產(chǎn)生了草木皆兵的錯覺。
于是再去看霍揚樽所在的方向, 霍揚樽陷在山體中,正在把自己的胳臂抬出來。
云不棲剛剛那一擊,讓霍揚樽吃了個大虧。
霍揚樽抬起胳膊先是抹了把沾滿灰塵的臉,而后望向了云不棲身后的寶鏡。
云不棲見霍揚樽可以動彈了, 又想揮起他手中靈力凝聚而成的靈劍。
但同樣的招數(shù), 霍揚樽怎么可能二次中招。霍揚樽用獲得自由的那只手,掰開了身邊困住他的山石, 而后從山體中走出來,又看了眼地面上正齊刷刷看著他的一群人界修士。
霍揚樽望著眾人冷冷一笑, 慢慢展開了他的鳳骨扇。
他的紅袍上面蹭上了石灰, 顏色深一塊淺一塊的,高高束起的頭發(fā)也有些凌亂,但這完全不影響他對底下眾人的威懾力。
云不棲暗道一聲糟糕, 霍揚樽別是要遷怒他們了!
事實證明確實是的,霍揚樽揚手就是一扇子,扇風(fēng)是金丹修士扛不住的一擊。
云不棲立刻踏風(fēng)揮劍,撥開了這陣對他而言很是溫和的風(fēng)。
但是霍揚樽卻又來了興趣, 霍揚樽語調(diào)一昂,“哦”了出聲。
而后就是化神才可抵擋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全往地面上砸。
霍揚樽的優(yōu)勢在于力量集速度與一體,他攻勢的角度又刁鉆多變,云不棲接他的招式接到心態(tài)爆炸。
霍揚樽看著云不棲一心要護這群小的,嘲諷地笑了笑。
一個人有所牽掛,他就輸了。在霍揚樽看來,顧東顧西的云不棲,和他高冷的外表又形成了劇烈反差。
霍揚樽問:“不棲尊上何必管這些人的生死,你當(dāng)真是在乎他們的生死嗎還是這只是你作為崇華宗一份子的責(zé)任”
云不棲靈力充沛不用愁,速度卻不及霍揚樽,他哪里抽得出空分心回答霍揚樽的問題,畢竟霍揚樽手上也沒閑著。
霍揚樽屢屢和云不棲說話,云不棲都不回答他,仿佛視他為什么骯臟之物、不配與其交談一般,讓霍揚樽有些惱火。
但霍揚樽此刻懷著別的心思,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霍揚樽又問:“不棲尊上,我看我們也別打了,丟下這群人,你隨我回妖界得了,妖界自由快活,你我二人閑庭野鶴豈不是逍遙自在”
云不棲微微蹙起眉頭,不明白霍揚樽怎么這么油嘴滑舌,跟小說里那個人狠話不多的霍揚樽差別也太大了吧。這得是后面妖界出了多大的事,才把一個變態(tài)變得不那么變態(tài)了啊......
但是誰要跟你這種變態(tài)回去啊,想都不要想好吧!
沒一會兒,云不棲竟然是漸漸適應(yīng)起霍揚樽攻擊的節(jié)奏了,一旦能適應(yīng)了霍揚樽的攻擊,反擊的余地便來了,云不棲也逐漸可以變守為攻,與霍揚樽勢均力敵持平起來。
此時的云不棲以為,化神初期和化神巔峰之間,也并非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自己全力以赴,還是可以與之一戰(zhàn)的吶......
底下一直仔細觀察著云不棲和霍揚樽交手的謝灼凜卻突生一股違和感。
盡管現(xiàn)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云不棲略占上風(fēng),但謝灼凜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
不對勁,很不對勁。
為什么霍揚樽的攻擊速度越來越慢了,慢到自己都能判斷出他攻擊的范圍并且還越來越隨意,不再像最開始攻擊時的那么有條理性了呢......
謝灼凜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弱者,但他就是直覺哪里一定不對,他緊繃著腦袋里的疑問,一錯不錯地盯著霍揚樽。
在霍揚樽接下來的五招之內(nèi),謝灼凜忽然悟了!霍揚樽的攻勢看似雜亂隨意,但其實是別有用心!霍揚樽現(xiàn)在的攻勢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是在布陣啊!
那這布的又是什么陣呢陣眼又在什么地方謝灼凜快速地尋找他腦海里所有記下的陣法,終于看出來霍揚樽在布什么陣了!
霍揚樽布的是割裂陣!此陣布成,可以割裂修士與修士本命法器之間的聯(lián)系,且困于陣者,輕易無法逃脫。
要知道,本命法器都是與修士命魂相連、息息相關(guān)的,哪怕是修士自愿自爆本命法器,都會給自身帶來極大的損害,別說是別人強行割裂了!</p>
謝灼凜的眼眸暗成了幽冷的深潭。這個霍揚樽當(dāng)真陰險,他是要割裂師尊和師尊法器之間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