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不棲又皺起了眉頭。他忽然有些想閉關(guān)去學(xué)習(xí)了!
學(xué)習(xí)的計劃便繼搜羅完所有安魂安神的草藥之后,被云不棲默默提上了日程。
不過眼前當(dāng)下,云不棲還要把謝灼凜的事情處理好。
正好謝灼凜也調(diào)息好了,拍拍白色的衣擺站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云不棲有些不快的神情,直接把他看得心頭一突,霎時間好幾個想法一連串地?fù)溥M了謝灼凜的腦袋里——莫非是我太沒用了,讓師尊對我失望了?師尊開始覺得其實我也沒有那么與眾不同了嗎?師尊會不會后悔收我當(dāng)親傳弟子了?
謝灼凜的眼眸一下子就幽暗了起來。
他開始擔(dān)心,如果云不棲嫌棄他,該怎么辦才好?
不過不等謝灼凜細(xì)想,云不棲已經(jīng)沖謝灼凜伸出了一只手。
素白衣袖下,白皙細(xì)膩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向了謝灼凜。
謝灼凜看著云不棲伸過來的手怔在原地,不解其意,心思卻在怔愣的當(dāng)會兒飛到了奇怪的地方。
比方說,謝灼凜的目光頓在突然伸向自己的手上走起了神,他心里想的是:“這只手其實也是會用來握劍的。”連帶著,云不棲沖鳳凰王霍揚樽揮劍的強大身姿又縈繞在了謝灼凜的心頭。
云不棲看到謝灼凜驚訝的表情,一下子也反應(yīng)過來,謝灼凜畢竟也十五歲了,他的環(huán)境又讓他比其他十五歲少年更早熟,真要牽個手什么的好像也確實有些肉麻了!
于是云不棲故作自然地又收回了手,改為認(rèn)真地對謝灼凜說:“小凜,你記住,你有為師在,以后無論任何事,你都不需要再自己一個人忍耐了。”
謝灼凜瞬間回過神,直直看向云不棲的臉,云不棲的神情不是一貫的淡漠,而是無比的認(rèn)真。
謝灼凜:“!!”
謝灼凜簡直聞之大震!師尊怎么對他這樣好!?
這番話帶給謝灼凜的震撼遠(yuǎn)勝于云不棲沖他伸出手的舉動!震撼到謝灼凜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云不棲對他改了稱呼。
再說云不棲說出這番話,一方面他是存了在謝灼凜面前刷好感度的念頭,另一方面,也真的是動了幾分真心。
云不棲越來越?jīng)]法單純把謝灼凜當(dāng)成小說里的那個魔頭男主了,并且他越來越想把謝灼凜給變成在這個世界里與他牽絆最深的人。最好深到謝灼凜無論什么原因,都不愿意殺了他。
產(chǎn)生這種想法,云不棲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云不棲依然是畏懼男主的,也依然畏懼《魔界至尊》里關(guān)于“云不棲”的結(jié)局。
何況,云不棲也并沒有忘記,他剛剛進到牛首小秘境時,在霍揚樽所謂卜陣?yán)锟吹降漠嬅妗?
——成年的謝灼凜,朱砂妖冶,白衣染血,拖著一把長劍,用絲毫不帶溫度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徐徐向他走來。
云不棲一想到這幅畫面就忍不住背后冒冷汗,看著現(xiàn)在的謝灼凜也忍不住心情一度非常復(fù)雜。
可是這又能怎么辦呢!天道的寵兒,打死也不敢打死,不自己親眼看著又怕男主重走舊路會長歪,除了一手帶大,云不棲再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自救方法。
在這種情況下,云不棲只能拼命安慰自己,他想著:故事不是才剛剛開始么,興許牛首小秘境里的這個卜陣,是沒來得及刷新吧!
但是關(guān)于陣法,云不棲卻開始上心了。
他正想著呢,謝灼凜已經(jīng)從震撼中走了出來。
謝灼凜語氣帶著三分急切,直接出言問云不棲:“師尊到底是為什么這么重視弟子?”
云不棲低頭默默看了會兒謝灼凜,尋思著這種時候如果自己依然樹立過于仙風(fēng)道骨的形象,男主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無欲無求的高人可就不好了。
再加上云不棲剛剛還給男主潛移默化了一波做人要知恩圖報的思想,這會兒索性趁熱打鐵,同樣非常直接地回答他:“為師想讓你知恩圖報。”
謝灼凜又愣了,良久才問:“......弟子有什么,能為師尊做的嗎?”
云不棲高深莫測道:“你現(xiàn)在沒有,將來總是有的。”
于是謝灼凜眼神里的光微微暗了些,不動聲色捏起了拳頭,點點頭:“弟子...記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云不棲:“我要你以后知恩圖報。”
謝灼凜:“何以為報?以身相許可好?”
云不棲:“......”
——
作者大四狗,這段時間忙實習(xí)和論文,特別忙,但是!一稍微閑了就會努力更新的!一定會!
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