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奕書愣了一下。
郭蘇雅像是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會到外面多嘴的。”
明明和郭蘇雅并沒有怎么接觸過,靳奕書卻莫名的相信了她的話。
“這種勒索的事情,在行內(nèi)我也是見得多了,”她說,“這辦法也挺好的,給他點甜頭,讓他別亂來,又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少能讓人放心一點。”
靳奕書嘆了一聲,“心里還是不太舒服啊。”頓了頓,她又說,“你應(yīng)該覺得我自作自受吧”
郭蘇雅聳了聳肩,“夫妻倆各過各的,在這圈子里又不是什么新鮮事兒,畢竟這個圈子里又是利益相關(guān),離婚成本又這么高,我也能理解。不過,能離還是最好離了,要不然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靳奕書點了下頭,她跟詹逸的關(guān)系同外人說不清,所以便也不說了。
走去停車場的路上,郭蘇雅難得的多說了幾句,竟說起她的男友來,“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我男友現(xiàn)在就和前妻只是協(xié)議離婚,沒有,也沒有公開,半年前我就被狗仔拍到了,花了好大一筆錢才把消息壓下來。”
靳奕書雖然不知道郭蘇雅的男友是誰,但聽她意思,她男友顯然也是圈里人。
靳奕書明白她為什么這么說,無非就是把自己的秘密也說出來,信息交換來讓她放心。
靳奕書估計,郭蘇雅的男友應(yīng)該也是名氣不小的已婚人士,不管有沒有協(xié)議離婚,一旦爆料出來,郭蘇雅肯定會被罵小三。
她驚訝于郭蘇雅的通澈。
確實,郭蘇雅說完這事兒后,靳奕書就放心了很多。
兩人在停車場分別,靳奕書進了自己的保姆車。
她下午也沒有什么行程要趕,張優(yōu)優(yōu)問她是不是要回家,靳奕書點了下頭。
她沒跟張優(yōu)優(yōu)提起姚戈勒索她的事兒,就怕張優(yōu)優(yōu)大驚小怪的,把原本就糟心的事兒弄得更糟心。
回到家后,靳奕書在思索是聯(lián)系吳雪嬌呢還是聯(lián)系詹逸。
聯(lián)系吳雪嬌,恐怕就又要被她陰陽怪氣的一頓罵,偏生是靳奕書理虧,被她罵還得自己受著。
如果找詹逸……唉,有點丟人啊。
而且跟詹逸嗯修復(fù)關(guān)系的路途又要變得更加漫漫。
但是這兩人早晚都要知道……單憑敬奕書一個人,還真沒法搞定姚戈。
早晚都要丟人,靳奕書心一橫,給詹逸打去了電話。
詹逸似乎是在會議當(dāng)中,在他接起電話時靳奕書都能聽到背景音里面有人匯報工作的聲音。
“有事”詹逸說話時,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打擾到他工作,靳奕書更加內(nèi)疚,又聽到他這冷冷淡淡的聲音,她就更慫了,吱吱嗚嗚地說:“嗯……那個……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說。”
詹逸是真的寡言又冷情,能用一個字說明的絕對不會用兩個字,而單單就是像是命令的一個“說”字,就讓靳奕書后脖子一緊。
“你知道姚戈吧就是那個……上次的那個……”靳奕書實在說不出“情人”兩個字。
“知道。”詹逸道,等著她往下說。
“他勒索我……”靳奕書說,只可惜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詹逸只聽清了第一個“他”字。
但盡管他沒有聽清,卻也能猜出個不離十了。
“他怎么沒在你身上撈到好處,為難你了”
靳奕書聲音就跟蚊子叫似的,“嗯……他勒索我……”
詹逸皺了下眉,“要我?guī)兔Φ脑挘妥凶屑毤氄f清楚。”大概是耐心告罄了。
靳奕書深吸了一口氣,將姚戈說的話以及自己的應(yīng)對都告訴了詹逸。
詹逸聽完,說:“你可真行。”
靳奕書:“……”
她知道詹逸絕不是在夸她,大概他的意思就是,“你可真行,心心念念想著要找小狼狗結(jié)果就真找了只狼來”。
詹逸又說:“貪心不足蛇吞象,這也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我這不是想著,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錢好,一紙合約至少還能控制他……”靳奕書解釋說,這也是沒辦法的,兩害相較取其輕。
“算了,你不用管了,也不用告訴吳姐,我會解決的。”
靳奕書一愣,連吳雪嬌都不用跟她說這是不打算要給姚戈資源了嗎
“怎么解決我真覺得給錢不是一個好辦法。”而且她也沒錢,更不想欠詹逸錢。
“你不用管,只需要記住,我又幫你收拾了一次爛攤子。”
靳奕書:“……”完了,事不過三,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三了。
她還想問詹逸到底想要怎么處理,然而詹逸已經(jīng)丟下一句“我還有會”就掛了電話。
當(dāng)然,靳奕書也不敢再去打擾他,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待著詹逸的處理結(jié)果。
三天過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姚戈沒有來聯(lián)系她,吳雪嬌好像也是一直都不知情,而詹逸也沒有說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靳奕書心里一直存著這事兒,覺都睡不好,三天后終于是忍不住,給詹逸發(fā)了一條微信詢問,【姚戈的事兒處理的怎么樣了】
詹逸大概是在忙,一直到兩個小時之后,他才回復(fù),【解決了】
靳奕書:“”
她急匆匆打字,【怎么解決的給錢了照片拿到了沒他那里真的沒有再藏著備份了嗎】
詹逸又沒有回復(fù)了,靳奕書再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他再解釋一句。
靳奕書:“……”
行吧,解決了就好,她不問了。
雖然靳奕書好奇的要死,但不得不說,詹逸辦起事來真的挺靠譜的,好像到了他這里,所有的難題都不再是難題,只要他說一句“我會解決”,靳奕書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再管。
這真的非常有安全感,不愧是她一直喜歡的偶像啊!
靳奕書對詹逸更加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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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奕書復(fù)工后,行程也就慢慢多了起來,拍好雜志封面,又接了幾個代言。
吳雪嬌本來還想再給她接一部電視劇,畢竟有作品才能維持人氣,但靳奕書拒絕了,她對演戲一竅不通,驟然前往劇組,只有被導(dǎo)演和同組演員嫌棄的份,還是不要去添亂比較好。
演戲不成,但總歸得工作,所以,靳奕書決定,她要去參加綜藝。
這些年綜藝越來越火,又不需要什么專業(yè)技能,而且綜藝感這種東西,多玩一玩也就有了,對靳奕書來說,再適合不過。
對此,吳雪嬌也沒有什么意見,只不過那些大火的綜藝不是想上就能上的,而靳奕書以前沒并沒有上過任何綜藝,沒有什么經(jīng)驗積累,所以,吳雪嬌先給他找了一些二三線的綜藝。
正好,一檔訪談類節(jié)目請的嘉賓臨時有事無法參加,節(jié)目組正急急匆匆的找替補,就讓靳奕書撿了個漏,臨時上去補缺了。
這檔訪談節(jié)目是個網(wǎng)綜,叫《十點鐘》,以刁鉆著稱,主持人有倆,一男一女,叫鄭浩和廖嘉,兩人的年紀都不大,不到三十,因為節(jié)目符合年輕人的口味,并且主持人經(jīng)常問出嘉賓很有料的信息,所以在網(wǎng)上非常有話題量,在網(wǎng)綜里面那是名氣比較大的。
在上節(jié)目之前,靳奕書有拿到一張主持人可能會問的問題列表,但是吳雪嬌說,這張列表也就只能做一個參考,主持人經(jīng)常不按套路出牌,各種刁鉆的問題都會問出來,根本就不會照著列表來問。
靳奕書其實也沒擔(dān)心什么,總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的遇到刁鉆的問題,實在不好回答的,不回答就是了,這些綜藝節(jié)目其實后期的剪輯也非常重要,若真的出了問題后續(xù)聯(lián)系節(jié)目組不播就是了。
當(dāng)然,靳奕書自認她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還是不錯的,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才對。
在參加節(jié)目當(dāng)天,靳奕書專門新做了一個造型,把原本的直發(fā)燙成了卷發(fā),妝容上也變得更嫵媚了一些——她都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懟過網(wǎng)友了,原先的一些高冷、仙氣或者是清純形象都已經(jīng)不再適合使用。
而靳奕書的顏本身就帶了一點媚,加上大長腿和玲瓏腰,身材又好,卷發(fā)和不那么清純的妝容反而更加適合她。
在她做好造型之后,吳雪嬌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樣上吧。”又叮囑她,“不好回答的問題寧可不說也不要說錯,知不知道”
“我心里有數(shù)。”
“還有,他們一定會問和詹逸相關(guān)的話題,你能少說幾句就少說幾句,說多了也容易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