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他的發(fā)小。”

張海客點了點頭，點起一支煙說道：“對，可以用發(fā)小這個詞。我跟他是一起開始受訓的，很多很多事情，他的習慣、他的喜好我都比你了解。你要愿意聽，我可以把他所有的事情全部和你說一遍。”

我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相信他，胖子就道：“你快說。但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一點破綻，咱們就沒的聊了。”

張海客說道：“你放心吧，我為了更好的合作，為了我的目的，我絕對不會騙你們的。”說著給張海杏打了個眼色，張海杏就起身離開了。

接著，張海客就嘆了口氣，對我說道：“他出生的時候，我們張家發(fā)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所有一切的開始，也是所有衰落的根源。”

張海客可真沒什么當作家的天分，說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胖子在一旁就聽得云里霧里。我肯定比胖子強點，善于總結(jié)和整理是我的優(yōu)點，而且我對張家以及整個事件在理論上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我用自己的語言把張海客說的內(nèi)容記錄下來。

長久以來，張家人的通婚非常的嚴格，張氏家族非常的強大，幾乎可以控制一切，這個家族一般都進行內(nèi)部通婚，好在家族龐大，并沒有任何尷尬的問題產(chǎn)生。

但是，小哥卻是這個家族的一個異類。沒有人知道小哥的母親是誰，小哥的父親帶著小哥回到這個家族的時候，應該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當年小哥的父親前往尼泊爾地區(qū)運送一批貨物，去了很長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

因為沒有母親的照顧，小哥的童年是在一個混亂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在他懵懂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哪一個，這個家族巨大而且蓬勃的體系，讓他無法分辨。這很大程度上，是小哥不愿意多講話的原因所在。

在張海客的形容里面，當時的張家大宅位于金嶺山區(qū)，是七幢連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前后有十三進之多。這還只是張家本家的住宅，整個村子的外延，還有好幾十戶張家的外族，雖然都姓張，都控制著很多人，但張家本家的地位比外族高很多。

張海客是屬于張家外族的孩子，所以他去本家大宅子的機會非常非常少。

張家本家的孩子大多傲慢，所以，張海客偶爾進到本家大院里，都是進去拜年，那些孩子都不大愿意和他一起玩。

張海客內(nèi)心其實并不在意，因為對他來說，張家本家所代表的權(quán)威僅僅是依靠張家外族的支持得來的，那是一種默契。

他相信外族的他可以更加自由地生活，本家規(guī)矩繁多，很多事情壓得人太緊。但張海客特別在意的是，他在張家本家經(jīng)常能看到一個特別孤僻的小孩，這個小孩不說話，也不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天井里，或者站在天井邊的廊柱下面，看著天井上的一片天空，愣愣地發(fā)呆。

張海客特別奇怪，這個孩子非常特別，使得他有了一種想去了解的好奇，而且，這個孩子在本家也不受其他人待見，這讓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有一次，他的父親帶他去本家辦事，父親和其他族人一起商議事情，他就自己一個人在本家的院子里逛，他又看見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當時只有三歲的張起靈，他想了想，鼓起勇氣朝他走過去，問道：“你在這里干嗎，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