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我對視一眼,我對胖子道:“我啥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血為什么有用,現(xiàn)在跟我走。”說完我們倆沖進院子。
我把我流血的手壓低,靠近地面,一路往前,所有的蟲子全部避開,甚至我們身上一只蟲子都沒有,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院子門口。
離奇的是這個院子外面一只蟲子都沒有,胖子回身關上門就道:“我靠,我得在門上貼個條,告訴別人里面有惡蟲。這蟲子真規(guī)矩,就喜歡待在院子里。咱們快撤吧。”
“別貧,咱們得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否則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剛才一刀切得太深,我們下山那么長的距離,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死在半山腰上。”
切自己也是門學問。小哥能那么拉風地切自己,估計他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滿手的血,就嘖道:“太浪費了,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現(xiàn)在去哪兒?”
我道:“我們得去有小哥雕像的院子那兒”。
胖子問:“為什么?”
我說:“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小哥的地方會比較安全。他不在的話,至少有他的雕像也比沒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媽的也太迷信了。”說著他倒比我先動身了,我心說為什么要給小哥立雕像,難道就是因為小哥在這里曾經(jīng)大退蟲兵?
反正在我心里,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少應該有些不一樣。
當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不一樣的東西卻讓我們更頭疼。
繼續(xù)往前,我發(fā)現(xiàn)整個喇嘛廟里面其他地方都沒有蟲子。我們一路跑到小哥的雕像邊上,這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胖子是第一次看到雕像的真面目。
胖子看了看,覺得奇怪,道:“我靠,為什么這里的小哥看上去挺悲摧的?”
我說:“你先別管,先看看我傷的怎么樣了。”
我們進了一個房間,因為這里已經(jīng)荒廢,里面沒有炭爐,我們凍得臉色開始發(fā)青。我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下胖子的背上跟我的身上,發(fā)現(xiàn)那些蟲子對我們的傷害并不大,它們的頭雖然尖尖的,能鉆進我們的皮膚,但它們似乎并不想真正地把頭鉆進去,而是想吸點血而已。胖子身上有幾個蟲子已經(jīng)吸飽了血,我用手一拍,弄得我一手都是血。而在我身上的蟲子全部都已經(jīng)死了,我沒有時間依次清理它們,只好把看到最礙眼的直接拍掉。我背上肯定還有很多,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心里想著:他媽的,這個喇嘛真惡毒,讓我們把衣服脫掉,好方便這些蟲子吸我們的血。
胖子給我處理手上的傷口。我的手慘不忍睹,血漿粘在手心,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胖子用自己的皮帶死死捆住我的手腕,以便止血,然后掰開我的傷口,就道:“你干嗎不直接把手剁了得了,你看幾乎切到手背了。這個得縫針,胖爺我雖然針線活兒不錯,但是這兒沒設備。胖爺我只能用土辦法了。”
“你想干嗎?”我看著胖子取出手槍,打開子彈匣,開始用牙齒咬。
“你又想用火燒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