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但是他根本不和我溝通,我如何去勸?”
”我相信,他既然來和你道別,你只要說,即使他不回答,也還是會把你的話聽到耳朵里的。”小花說。
第二天中午,我和悶油瓶一起出發(fā)。他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我道:“放心,就陪你走最后一程。”他才轉(zhuǎn)身出發(fā)。
之后的一切沒有什么值得記述的,就算是記流水賬也沒有必要。一晃就是三天,我們進入了雪線。
秋天是長白山的旅游旺季,雪線以上有很多景點,甚至還有可以補給的地方,我很興奮地在雪線上的幾個景點完成了資源的補充。
再往里走,走過有游人的區(qū)域,就是之前我們進入雪山的小道,如今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但是悶油瓶還是很有辦法。他一路往前走,不停地看四周的山和太陽的方位,那一天的黃昏,我們到了一座雪山的山脊上。
黃昏中,我又看到了熟悉的景象:雪山在夕陽下,呈現(xiàn)出一種溫暖與冰冷完全無縫銜接的感覺。當(dāng)時悶油瓶就在同樣的夕陽下,對著遠處的雪山膜拜。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跪下來,而是淡淡地看著,夕陽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極致的蒼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