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不秒,這悶油瓶也動作太快了,我們都還沖在外面,這樣一下子,萬一爆炸,我們肯定得遭殃。
可等我想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見眼前突然白光一閃,胖子已經(jīng)一把我把撲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聲巨響,整個墓室猛然巨震,一股滾燙的氣浪直接把我們掀了起來,我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個轉(zhuǎn),被炸到三丈外,一頭撞在墻上。
這一下真是實實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我撲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斷了。我撞上墻的一瞬間失去意識,什么都看不到,就聽到耳朵嗡嗡直響,還以為自己死了,不過過了一會兒,眼前突然就有光了,我試著睜開,馬上就看到天旋地轉(zhuǎn),滿眼的黃灰,頭暈的直想嘔吐。
我艱難的爬起來,已經(jīng)聽到很多亂七八遭的聲音,但是我沒辦法去分辨他們,只覺得吵的厲害,頭痛欲裂,混亂間悶油瓶咳嗽著從煙霧里跑了出來,問道:“有沒有事情!”
我說話都咬到自己的舌頭,對他擺手,表示還行,我們兩個捂著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兩步,一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塊碎磚削去一塊皮,看到悶油瓶,破口大罵:“我操,你他娘的動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們先退幾步,老子再往邊上挪兩公分,一只手就要報廢了。”
悶油瓶一攤手,讓我們看他手里的鏡腿:“你弄錯了,剛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我們兩個同時大吃了一驚。
剛才那勁道,那準(zhǔn)頭,絕對是極其厲害的人,不是他會是誰?胖子剛才就在我身邊,而且看他那樣子,準(zhǔn)頭絕對沒這么好,我就更不可能,要說其他人,只有一個——我心里靈光一閃,忙回頭去找阿寧。
胖子和我想的一樣,我們兩個跑到角落里一看,哪里還有她的影子,胖子罵了一聲:“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裝的!”
悶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的,看樣子他對自己剛才的判斷很有信心,沒想到會出錯誤。我對這個女的又要重新估計,說道:“這女的真是個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裝傻,能裝的這么像。”
胖子說道:“我看哪止是老油子,簡直就是他媽的奧什么卡的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裝什么我都不信。”說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悶油瓶忙拉住他,說道:“沒時間了,算了。”
我也勸他:“不要節(jié)外生枝,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沒有把寶頂炸開!你要咽不下這口氣,也等出去再說吧。”話音未落,突然從頂上傳來一聲十分悠長凄涼的聲音,似乎又是一根什么東西正在緩緩斷裂。這聲音不大,卻讓我一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說不會吧,就這樣一個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給我面子了。
胖子本來還很不甘心,一聽這聲音臉也白了,問我:“這他娘的什么聲音?小吳,看這情形,好像比你說的炸出個洞要嚴(yán)重的多啊?”
我抬頭去看那炸出來的洞,不有咋舌,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彈威力頗大,超呼我的想象,那上面的鐵漿條子已經(jīng)全部都炸斷,足炸出一個直徑半米不到的洞,磚頂上方的防水層被炸裂,海水涌進(jìn)來,形成了一個小瀑布,我剛才聽到的奇怪聲音,就是瀑布不斷變大的水聲,估計再過不久,洞口就會被會完全被沖垮。
而邊上的金絲楠木柱子已經(jīng)被炸斷,一條巨大的裂縫一直從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傾倒的跡象,這根價值不菲的柱子,算是徹底報廢了。
看來就是因為斷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一條橫粱受到了影響,可能真的會塌下來,聽這聲音,這橫粱必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就算現(xiàn)在不塌,過一段時間肯定劫數(shù)難逃。
我安慰胖子,說道:“沒事,你放心,這墓比一般的墓要結(jié)實多了,只要不現(xiàn)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來。”
話還沒說完,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起來,我早就預(yù)料到這個海底古墓的氣密結(jié)構(gòu)被破壞,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來,只是沒想到動靜竟然著么大,不由緊張的有點暈眩。
那震動越來越劇烈,非常的恐怖,而且這恐怖實實在在,更加的真切,如果再按這樣的速度發(fā)展下去,恐怕這寶頂還沒塌下來,我們站的地板倒要塌了。胖子被嚇得不行,叫道:“我的怪怪,怎么這會二又地動山搖的,該不會真是地震了吧,我說小吳,你剛才炸的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釋給他聽,然后對他說道:“沒事,正常現(xiàn)象,我們做好準(zhǔn)備,說不定等一下這里所有的縫里都會有水沖出來,小心被水噴到,這壓力不得了,就像拳頭一樣,碰到能沖你個跟頭。”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怪響,那塊蓋著盜洞口的青綱巖板被一股急流沖飛了起來,海水就像噴泉一樣直沖到七八米高。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又見一個東西從那盜洞里噴了出來,直撞上寶頂,然后摔到中間的石盤上。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過這盜洞里也沒其他的,估計是那禁婆。
這東西被沖出來,又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是個很大的麻煩,在水里也沒辦法點火,要是被他纏住,那更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