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伸出兩根手指,放在那墻上面,沿著這磚縫摸起來,摸了很久才停下來,說:“這里面有防盜的夾層,搬的時候,所有的磚頭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墻,說:“怎么可能連條縫都沒有,怎么可能把這些磚頭夾出來?”
悶油瓶自顧自,他摸到一塊磚,突然一發(fā)力,竟然把磚頭從墻壁里拉了出來。這土磚是何等的結(jié)實,光靠兩根手指要把一塊磚從墻里拔出來,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這兩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磚頭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磚的后面,我們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紅色的蠟墻,說:“這墻里全是煉丹時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這些有機強酸會瞬間澆在我們身上,馬上燒得連皮都沒有。”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間想到了爺爺看到的那只沒皮的怪物,心里非常震驚,難道那不是血尸,而是被澆了礬酸的太爺爺?那爺爺那幾槍豈不是打在了太爺爺?shù)纳砩?
悶油瓶子讓胖奎往下面又挖了一個五米的直井,然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針頭和一條塑料管子,他把管子連上針頭,然后把另一端放進那深坑里。潘子打起火折子,把那針頭燒紅,悶油瓶小心翼翼地插進了蠟墻里,馬上,紅色的礬酸便從管子的那一頭流進直井里去。
很快,暗紅色的蠟墻就變成了白色,看樣子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都流光了,悶油瓶點點頭,說:“行了!”我們馬上開始搬磚。很快,就在墻上搬出了個能讓一個人通過的洞,三叔往洞里丟了個火折子,借著火光,觀察了一下里面的環(huán)境。
我們從墓的北面打穿進來,看見這地上是整塊的石板,上面刻滿了古文字,這些石板呈類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間的越小,這墓穴的四周是八盞長明燈,當(dāng)然已經(jīng)滅了,墓穴中間放著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頂上刻著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邊,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放著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條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
三叔探頭進去聞了聞,然后招了招手,我們一個接一個地鉆了進去。
三叔看著地上的字,對悶油瓶說:“小哥,你看看這些字,能不能看出這里葬的是什么人?”
悶油瓶搖搖頭,也沒說什么。
我們打起好幾個折子,扔到長明燈里,這整個墓室就亮了起來,我想起爺爺筆記上最后看到的怪物,好像還有爺爺反復(fù)提到聽到咯咯的怪聲,心里就直發(fā)毛,這時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突然,他歡呼了一聲:“三爺,這里有寶貝!”
我們都爬了上去,看到那鼎里有一具無頭干尸,衣服已經(jīng)爛光了,那干尸身上還有些玉制的首飾,潘子也不客氣,直接就摘下來帶到自己手上去了。
“這個應(yīng)該是人牲完了之后剩下來的人的軀干,他們把頭砍掉祭天,然后把身體放到這里祭人,這些應(yīng)該是戰(zhàn)俘,奴隸手上不可能有首飾的。”
潘子一下子跳進鼎里,想看看下面還有什么東西,悶油瓶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他回頭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沒反應(yīng),三叔大罵:“你小子,這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當(dāng)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爺,我又不是大奎,您別嚇唬我,”他從里面摸出一只大玉瓶來,“你瞧,好東西還真不少,我們把這鼎反過來看看還有啥吧?”
“別胡鬧,快出來!”三叔說,他看到悶油瓶的臉色已經(jīng)白了,眼睛死死盯著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了“咯咯”的聲音。我轉(zhuǎn)頭一聽,不由一陣發(fā)寒,那聲音不是從棺材里傳出來的,竟然是那悶油瓶發(f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