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雙嘚瑟著到“秘密調(diào)查.三人小分隊”的群里發(fā)消息。
【二又】:“哇,我好羨慕商晉。”
【狗東】:“又怎么了”
【二又】:“他居然有我這樣好的兄弟。”
【狗東】:“……”
【劉尾田】:“……”
紀雙把唐槿圓帶到了第二排坐著。
唐槿圓沒忘紀雙剛才和她說過的話,坐下來以后,輕聲提醒:“學長,結(jié)婚證。”
紀雙這下?lián)狭藫项^:“我其實吧,沒那張紙而照片,就是見過。商晉之前總拿著那張紙看來看去,我想不看見都難。”
楊東湊過來:“什么結(jié)婚證”
紀雙雖然看到過商晉手里的那張“結(jié)婚證”,但是知道是商晉寶貝的東西,就沒和別人提起過,楊東劉尾田也都沒告訴,他橫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兒別插嘴。”
紀雙的腦袋迎來了今天的第三次重擊。
楊東很不客氣地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唐槿圓在一旁看著就覺得疼。
“我有藥的。”她又開始翻自己的書包。
紀雙的眼皮重重一跳:“小學妹,不用藥不要藥!”
他怎么敢再讓她給他抹藥。
……
校慶日過后那兩天,商晉基本不見人。
后來紀雙出學校,去街上溜達他的“小粉”的時候,看到商晉綁著發(fā)帶進了健身房。
他跟著進去了,才看到這人在打沙袋。
紀雙雖然喜歡玩球,但是就不愛鉆健身房,寧愿曬著太陽在外面騎著死飛壓馬路,見商晉在這兒,問他怎么這兩天想起來健身了
媳婦兒都還沒半撇,健個勞什子的身,揍勞什子的沙袋。
結(jié)果商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
——“如果我不來揍沙袋,我可能更想揍你。”
剛聽到這話,紀雙還以為是天氣暖和了,冰山都會講笑話了。
后來仔細琢磨以后——
從商晉嘴里說出來的,怎么可能是笑話!!!
校慶日剛剛結(jié)束的那幾天,商晉連晚上都沒怎么回寢室里待著。
畢竟商晉大一的時候也是一會兒住學校,一會兒住外面。
他是本市人,他爺爺又是那么個身份,市內(nèi)有好幾處房產(chǎn)很正常。紀雙一開始以為商晉在學校外面住的房子是他爺爺?shù)模髞聿胖浪赡暌院缶驮贈]用過他爺爺?shù)腻X,房子是他租的。
只不過自從到a大以來,他就一直沒在外面住過。這突然到外面住……
不是他和小學妹那邊出了問題,就是看他和狗東他們不順眼了。
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紀雙一回味自己校慶日那天做的事情,就想出了所以然來了。
小學妹都差點親自用手給他抹藥了,商晉這種容不得半點冒犯的臭脾氣,在一旁看著,不知道用目光殺了他幾百回了。
紀雙一想到這兒,看唐槿圓要拿出來的藥就像是致命的砒.霜毒藥。
他連連擺手:“學妹啊,真要對學長好,你就放任學長這把老骨頭自生自滅吧。”
想想商晉打沙包的力道,他就覺得自己這條老命休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唐槿圓的書包拿走了,放得遠遠的,不讓她動。
唐槿圓看了一眼墻上的電子鐘。
離上課還有三分鐘了。
商晉是會卡著點到嗎
可是明明紀雙他們都來了。
紀雙看著她的動作,笑著說道:“學妹在等什么人啊”
大有明知故問的意思。
他的手機放在桌洞里,再次試著撥通商晉的電話號。
上一次沒打通,微信上的消息也沒回,紀雙就沒指望著商晉能把電話接起來,撥出去號碼就不管了。
唐槿圓還沒有那么直白地和別人袒露過她的心思,包括梁佳佳她們逼問她的時候,也只是一句含混其詞的“有好感”。
結(jié)果她那幾個舍友就一直誤會,是她想要追商晉,還隔三差五地就來出謀劃策。
說起來,她們這兩天一人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幾乎要把這當做口頭禪了,她們這是又看出什么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真的有些惦念,又也許是因為面對的人是總是沒那么正經(jīng)的紀雙,有些話說出口來也容易,她問:“商晉最近去哪兒了啊”
紀雙聽到這答案就知道和他想得差不多。
商晉這是終于熬出頭了啊。
他大侄子近在眼前了啊。
不過商晉在做什么……
“他大概在強身健體要揍我的路上。”紀雙痛心道。
“紀雙。”
桌洞里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紀雙本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一旁的楊東拍了他一下:“你手機,有聲兒。”
紀雙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撥的電話號碼。
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接通了
紀雙忙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手機里,傳來了道路上跑車的聲音。
還有一道低沉的嗓音。
“紀雙,告訴她說……”
“告訴她什么”
“我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