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開桌面上扣著的一朵玉蘭花。
上面已經(jīng)寫上了唐槿圓的名字,字跡勁瘦清遒。
“你的已經(jīng)做好了,不用耽誤時間了。”商晉嗓音淡淡的,把簽字水筆遞給了唐槿圓,“幫我把這上面寫上我的名字。”
唐槿圓低頭,認了。
……
老姚回來,看到辦公室里,商晉居然在,他忙快步走進來:“你怎么在這里腳傷怎么樣了”
“姚老師好。”商晉的目光掠過身邊的人,“托她的福,也謝謝老師。”
老姚忽然看到了桌上擺著的卡牌,興致勃勃地拿起了一個,特別滿意,看著唐槿圓,稱贊道:“心靈手巧的,真不錯,早知道我就不去打印店受氣了。”
唐槿圓想解釋,一旁商晉卻提前一步搭話道:“確實不錯。”
老姚笑著與他說道:“在這里還習(xí)慣”
“習(xí)慣。”
他的目光又一掃商晉襯衫上已經(jīng)別好的卡牌,忽然錯愕:“這個怎么……”
一眾精致美觀的卡牌里,混進來了個丑東西,挺顯眼的。
尤其還別在一個長相格外帥氣的人身上,十分違和。
老姚看向了唐槿圓:“你快再做個新的,這個太……太……”
他找了半天形容詞:“這個太奇怪了。”
“……”唐槿圓站在一邊,笑得有點窘迫。
商晉眉目溫和,答道:“姚老師,不必這么麻煩了。”
即然是家丑,他戴出去張揚張揚,也未嘗不可。
……
商晉被老姚留下來說事,唐槿圓先離開了。
看著那扇門關(guān)上,姚云書看向商晉時臉微微一肅:“你交過來的那些材料里,家長知情書不合適,剛才你爺爺給我打電話,給你簽字的人是你母親吧,她現(xiàn)在并不是你的監(jiān)護人,所以這份家長知情書,嚴格來說,是沒有效力的。”
商晉對這件事顯得有些漠然:“知道了。”
“如果這份知情書的問題不處理好,你這學(xué)期還是回g大去吧。”姚云書待人嚴苛,倒也惜才,在看到g大有學(xué)生要來a大交換的時候,十分心喜。
可他在看到商晉的姓氏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商這個姓氏并不多見。
剛才一通電話,更是應(yīng)證了他心里的那點不對勁。
竟然還真是商函的孫子。
商函讀書的時候就是他們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成績最好,能力也好,后來卻中途輟學(xué)了。
很多人都為他惋惜,惋惜里又帶了點看笑話的意味,畢竟那時候大多數(shù)人低調(diào)內(nèi)斂,哪有商函那種鋒芒畢露的
可再過去十幾年,早早輟學(xué)的商函反而成了他所有老同學(xué)里,混得最有名堂的那個。
姚云書讀書時受過商函恩饋,他的心是更要站在自己的老同學(xué)那邊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抿住唇坐在那兒,面容雖然和他老同學(xué)不太相像,神情中卻多多少少能窺見些他當(dāng)年的倔強樣子,忍不住有些恍惚,提醒道:“你爺爺并不喜歡你來這邊交換,你要是想繼續(xù)留下來,最好和他講清楚。”
……
唐槿圓回去的時候,把名牌發(fā)了下去,然后坐到了梁佳佳的身邊。
梁佳佳把玩著自己手里的小卡片,玩了一小會兒才別到了領(lǐng)口上,問唐槿圓:“你巔峰回來了這不挺好看的”
唐槿圓想著老姚對她做的那個名牌的嫌棄和對商晉做的名牌的贊許,不免嘆氣:“我開了外掛。”
她指了指名牌上的字:“這是商晉學(xué)長做的。”
梁佳佳又一次從唐槿圓口中聽到了商晉的名字。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他人呢”
“在和老姚講話。”
正說著活動室的門被打開,商晉走了進來。
梁佳佳扯扯唐槿圓的袖子:“是他嗎是他嗎”
唐槿圓歪過頭往門邊看了一眼,點點頭。
“我就知道。”果然是最好看的那個。
“知道什么”陳秋在這時插進話來。
“那是g大大神。”梁佳佳指了指,幫陳秋認人。
“奇怪。”梁佳佳忽然垂下頭看自己胸.前別著的名牌,又看了眼商晉,“他的名牌怎么和我的不一樣”
往周圍掃了一眼:“和我們的都不一樣。”
她困惑地嘀咕:“那個名牌怎么這么丑,簡直有辱大神的顏值和身份。”
唐槿圓覺得自己受到了第二次的心靈攻擊。
“也不是丑。”陳秋附和,“就是沒那么好看。”
唐槿圓默默承受住了第三次心靈攻擊,低頭,拿出手機,給唐逢止發(fā)了張照片。
她在商晉來之前,曾經(jīng)給那張剪紙拍了照,想發(fā)給自己學(xué)美術(shù)的閨蜜綰綰,想讓她指導(dǎo)。
后來商晉來了,她就沒發(fā)。
這回她把圖片發(fā)給了唐逢止。
【唐小寶】:“哥。”
【唐小寶】:“我做的。”
唐逢止回她:
【唐大寶】:“禍害完了紙。”
【唐大寶】:“又來禍害我的眼”
【唐大寶】:“[我拒絕.jpg]”
【唐小寶】:“……”
拍了拍玉蘭花的名牌照片發(fā)給唐逢止,唐槿圓向唐逢止求證。
【唐小寶】:“哥,我幼兒園的時候,是不是做過這種手工”
【唐小寶】:“我有印象,但是記不清了。”
【唐大寶】:“拉倒啊。”
【唐大寶】:“那可不是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