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會把外套借給你”
梁佳佳問一句,唐槿圓答一句:“讓我躲蚊子。”
“這是什么理由……小湯圓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記錯了”
商晉怎么可能借外套給人……傳言里那么寡淡冷清的一個人。
用的這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蹩腳借口。
“我沒病,沒記錯,是我送藥給的商晉。”唐槿圓想起商晉那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選擇隱瞞自己一開始繞燈柱子躲蚊子的事實。
梁佳佳愣了一下。
這意思是病的是商晉,而不是她
梁佳佳失笑:“好了好了,不問你了。”
反正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她知道唐槿圓說的肯定都是真的,可是偏偏這種答案,不帶一點曖.昧,讓她連點八卦的想象空間都沒有。
唐槿圓的世界和商晉的世界,好像不管哪個,都和她不在同一頻道上。
理解不了,罷了罷了。
……
翌日,天氣稍有些陰沉。
唐槿圓最先到了比賽的場地,可是還是沒早得過老姚。
老姚早就在這邊等了,他站在活動室中央,來回踱步,見唐槿圓來了,糾結(jié)的神色一松:“唐槿圓,你過來。”
他招招手,唐槿圓走過去,老姚語速飛快地說道:“你快去買幾把傘,不少環(huán)節(jié)要到室外,我怕今天下雨耽誤事。記得要發(fā).票,最后能報銷。”
唐槿圓看了眼天色,雖然有些陰沉,空氣卻不悶熱,可也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可是老姚發(fā)話了,她還是連忙跑去學(xué)校超市買傘。
等她抱著六把雨傘回來,活動室里的人已經(jīng)變多了。
有他們隊伍里的熟面孔,還有幾張生面孔。
與那幾張生面孔坐在一起的,是商晉。
商晉旁邊坐著溫小星,陳秋和梁佳佳也都在了。
唐槿圓只略略掃了一眼,沒有找到老姚,又抱著雨傘走出去了。
老姚在活動室附近的一間辦公室打著電話,唐槿圓之前來過,熟門熟路地走過去敲敲門,在老姚點頭準(zhǔn)肯以后走了進去。
老姚這通電話的時候不算太短,說話的語氣全然不似平時與她們說話時的嚴肅簡潔,連聲應(yīng)著“會的會的”,“放心,會好好幫你勸勸他的”“當(dāng)然會的,你的事,我肯定當(dāng)成自己的事來做”。
活動室里,梁佳佳看著唐槿圓剛一露頭又縮了回去,奇怪地問道:“小湯圓這是去做什么了”
溫小星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梁佳佳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偏著頭,在和她一旁的男生說著話。
雖然還不認識那個男生是誰,可是梁佳佳卻猜著這人是商晉。
因為人群里最耀眼的就是他了。
陳秋直接站了起來:“走,去看看。”
剛站起了,卻有一道挺拔峻峭的身影從他們眼前掠過。
梁佳佳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看著走過去的人的背影,有些奇怪。
這不是商晉
她扭頭看本該在和商晉說著話的溫小星:“他這是去哪兒”
溫小星低著頭生悶氣,沒搭理梁佳佳。
她哪里知道他去了哪兒,她才剛喊了一聲“學(xué)長”,商晉人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未免也太過于目中無人了。
g大剩下的三人堆里傳開了碎碎的笑。
“頭一回呀,頭一回見他這么心浮氣躁。”
“游戲一樣的比賽,值得他心急得了吧。”
“哪里不心急昨晚他可能根本沒睡,要是狗東熬夜趕論文我還信,他哪有什么值得熬夜的事”
“走走走出去看看。”
陳秋往外走的步子停頓了下,而溫小星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
梁佳佳低頭給唐槿圓發(fā)消息:“小湯圓你在哪兒”
隔了兩分鐘才收到回復(fù)。
【唐小寶】:“[哭]在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佳佳】:“怎么了”
【唐小寶】:“老姚讓打印店印的名牌沒來得及印好,給了我?guī)讖埣垼屛沂謩咏o他造出來八個。”
【唐小寶】:“可是我手工的巔峰,止步在了幼兒園[哭][哭][哭],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幼兒園畢業(yè)好多年了。”
【佳佳】:“……不好意思,我也畢業(yè)好多年了。”
梁佳佳不覺得自己是個心靈手巧的,看了旁邊的溫小星一眼:“小星,你會做手工嗎”
溫小星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小湯圓那邊……”
“我也不太會。”溫小星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遇上唐槿圓的事情,就算會那也是不會了。
她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是圓圓遇到麻煩了嗎”
這回換梁佳佳不理她了。
辦公室里,唐槿圓看著自己面前的卡紙,和老姚給她找來的簽字水筆,欲哭無淚。
老姚對比賽的事情過于緊張,這會兒又出去檢查了,辦公室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唐槿圓喊了一聲“進”。
門被推開,門外站著的人逆著光,陰天光線清淺,打在他俊秀的臉龐上,他問:“姚老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