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陽活似看鬼一樣看陸離,要不是許科的事‘珠玉在前’,傅盛陽想把手放到陸離額頭上,問他腦子壞了沒有
那個死對頭陸離居然問他要不要補(bǔ)課
究竟是這世界變了,還是陸離變了。
想到先前陸離給自己買的面包,還有許科的例子,傅盛陽沒敢在陸離面前發(fā)脾氣,他不自在甩手,找理由推掉,“老子用不著。”
這是實話,傅盛陽家里有錢,成績不好大不了去國外讀就是,出去一趟還能沾個海歸的名頭,比一般學(xué)生洋氣,名字都帶鍍金的。現(xiàn)在在三中讀書,純屬是傅盛陽他爸想讓傅盛陽參加高考,做個真正意義上的讀書人。
傅盛陽底氣不足,說話都沒了平時的張揚(yáng),一頭黃毛無精打采,滿腦子想著開溜。他想起前幾回陸離和別人打架,都是那種不要命的打法,現(xiàn)在他和陸離正面對上,倒霉的豈不是自己。
傅盛陽在心里暗罵一句,抬頭看陸離話里客氣許多,“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陸離不打算放過傅盛陽,他想過了,他就認(rèn)識傅盛陽這一個同齡人,傅盛陽成績不好家里又有錢,找個家教不算奇怪。他可以借傅盛陽的理由往家里送錢,順便找人幫自己補(bǔ)習(xí)。期中考馬上就要到了,他不想被踢出實驗班。
成績下降會帶來很多麻煩,首先老師會找你談話,然后找家長談話,完事家長還要找你談話。陸離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些事情上,他頭上還有個血腥大帝要他命,艾維爾要去諾斯特帝國首都,法師塔得加固……
他很忙的好嗎!
“剛才那幾個你也見過了。”陸離捏了捏拳頭,“有空談?wù)剢帷?
傅盛陽聽著關(guān)節(jié)啪啪響聲,咽了咽唾沫,頭一次慫了,“有。”
光站在談話也不是個事,傅盛陽請了陸離去附近的便利店坐,主動掏錢替陸離買了關(guān)東煮,兩人圍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關(guān)東煮坐下來,陸離首先開口。
“我做了個夢,夢里我在另一個世界過了三百年,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傅盛陽只當(dāng)陸離學(xué)那些小女生發(fā)表什么傷春悲秋,沒把這句話當(dāng)真,他半開玩笑問,“你該不會連學(xué)的東西都忘了”
陸離格外認(rèn)真。“我確實把高中學(xué)的給忘了。”
傅盛陽嗆了口水,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來不及擦臉上的水漬,傅盛陽不敢置信,“不是吧哥們,真的假的。”
陸離反問,“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所以……”傅盛陽試探,“你要找家教也是真的”
陸離點(diǎn)頭,正想找理由說服傅盛陽,沒想到傅盛陽一拍胸口,“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男孩子的友誼,就是從互相麻煩對方開始。
知道了陸離的困難傅盛陽異常上心,拿著手機(jī)一通操作,讓手下的小弟去找優(yōu)秀家教。
“替我找個家教,要全科全能的。”
“#驚恐#”
“#驚恐#”
“#驚恐#”
“老大你要金盆洗手了”
傅盛陽挑眉,手指飛快,“瞎說什么,不是老子,別多問,給我找就是。”
他拿著手機(jī)晃到家門口,瞧見玄關(guān)處的一雙皮鞋,好心情蕩然無存,直接冷了臉往樓上走。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陽陽你回來了。”
女人只有二十來歲,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華,正在中年男人身邊忙碌,男人已兩鬢斑白,微凸的啤酒肚難掩老態(tài)。他們站在一塊不像夫妻,更像父女。
傅盛陽不想理她。準(zhǔn)確來說他不想理這對狗男女。不想被男人喝住,“你媽問你話,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
“我媽死了!”傅盛陽大聲吼回去。
屋子里頓時靜悄悄的,女人揚(yáng)起難看的笑容,拉了拉男人的手說,“陽陽不愿意就算了。”
男人順著女人的臺階下,嘴里不肯輕饒,“成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在干嗎。”
傅盛陽冷冷道,“總比你玩女人強(qiáng)。”
他看著下面這對恩愛的男女,心里泛起惡心,懶得提家教的事,直接回房去。
……
薩拉見到陸離時有些意外,他站在閣樓上,不太確定問,“大人”
陸離披著從陽臺收回來的法師袍,抬頭看了薩拉一眼,手里動作沒停,“是薩拉啊,我回來拿點(diǎn)東西。”
他從箱子里摸了一把金幣,又拿了幾顆寶石,看上去神色匆匆。
“藥劑試驗結(jié)果怎么樣”
薩拉按下心里的驚喜,詳細(xì)給陸離匯報了情況,“可以維持半個月,但在這期間會被封印魔力。”
陸離猜是月見草的緣故,他嘀咕著沒時間之類的話,招來桌上的幾張稿紙,在紙上寫下一系列配方,交給薩拉繼續(xù)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