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面對著有萬千光環(huán)的女主,也不能怯場。比起高純來說,她是穿到了書中的,如同上帝開了天眼,對付這些書中的老古董綽綽有余!高洛神這般想著,深呼吸了一口氣,吊著眼睛斜了高純一眼,將高家兩女不合的樣態(tài)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高純仿佛瞧不出她的高傲,仍舊柔和著神情,微微笑道:“二姐。”
往日里不笑的人時常對你微笑,那笑容還尤其無害甜美,縱然不癡迷于這美好的笑容,也該覺得驚嚇吧高洛神確實如此的,她撫了撫胸口,趕忙擋在了高純身前,她生怕京中又傳出什么奇怪的流言來,給高純招來更多的爛桃花。“你跟我回去。”高洛神壓低了聲音道。
高純嗯了一聲,笑得猶為乖巧。可等到回到國公府中的時候,她就變了一副模樣了,望著高洛神的神情漸漸地冷了下來。在高洛神沒有防備的時候,將她拽入了自己的院子中。高純身側(cè)的大丫頭霜華見到了高純本來是滿臉歡喜的,只是等瞧見高洛神,立馬拉下臉,將高純攔在身后,小聲地嘀咕道:“我的小姐啊,你怎么把這位給帶過來了是她又為難你了”
高洛神的聽力不錯,清楚地聽見了這句話,這“又”字用得微妙啊,到底是誰為難誰啊她高純會是被人欺負(fù)的嗎瞧著霜華一臉護(hù)主的模樣,她暗暗地嘁了一聲,開口道:“你帶我來做什么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高純朝著霜華使了個眼色,霜華一臉不滿,不甘不愿地退下去了。眸光凝視著高洛神充斥著不滿的面龐,輕輕一笑道:“二姐隨我來吧。”
難不成是有好東西要知道在國公府,很多東西都是她高純優(yōu)先挑選的,就連國公府世子都得排在后頭。至于高洛神,后面雖然有幾個庶出的墊底,可這更令她不滿。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動,好半會兒,她才笑著道:“好啊。”
書中對高純的閨房是有所描寫的,布局簡單,與一般的閨閣相同,也就墻壁上懸掛的一柄劍和一幅萬里江山圖有異于其他小姐。高洛神進(jìn)了屋子,便打量著墻上那柄劍,在書中,這柄劍可是斬了不少對手的腦袋,而那副江山圖,看去山河萬里欣欣向榮,可是將表面的一層給撕下來,則是一副修羅九獄相,看著猶為滲人。書中寫到是當(dāng)年皇后和太子伏誅時的場景。
“你喜歡那柄劍”高純慢悠悠地開口。
高洛神連連擺手,那用鮮血開鋒的劍哪里是她敢觸碰的
高純見狀也只是微微地頷首,她凝著高洛神,漫不經(jīng)心問道:“你與趙蘭溪很熟先不說與男子呆一起對你名聲不好,他都將近四十了,你――”
高洛神聽了前半句先是瞪大了眼睛,滿是詫異,緊接著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打斷了高純的話,她冷嗤道:“你在想些什么東西我與趙老板也不過是合作而已。”
聽到了“合作”兩個字,高純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問道:“你知道趙蘭溪是什么樣的人么”
高洛神還真被高純這一問給難住了,她只知道書中原本劇情是趙蘭溪與齊渭爭斗失敗,蘭亭閣在京中逐漸地沒落了。難道他是高純的人這么一想,高洛神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笑道:“你若不想我插手你的事情就直說。”雖然不知道趙蘭溪在高純計劃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如果讓他沒落是女主的意思,那趁珍珠盛宴還沒開始的時候,她得及時收手啊!
聽了高洛神的話,高純的眼神更冷了,面上掠過了一抹淡淡的殺機(jī)。只是再看高洛神那真誠不做作的神情,她又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冷淡地說道:“趙蘭溪白手起家,他背靠著常山王殷純?nèi)剩蝗荒阋詾橐粋€沒權(quán)沒勢的人,怎么在京中立起來的再說齊家,與國公府一般是傾向秦王殷純熙的。”說到了這兒,高純冷笑了一聲,掩飾住眸中的一抹不屑。
常山王殷純?nèi)誓耸钱?dāng)今圣上次子。十五年前,廢太子殷純鈞與先皇后以謀逆獲罪,事后天演帝殷尚不再立太子。他膝下子女眾多,可能夠競爭這東宮之位的,除了長子趙王殷純陽,就是次子常山王殷純?nèi)剩约氨人麄冃×私咏惠喌囊蠹兾酢L煅莸凵眢w到底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這儲君之位的競爭,更顯得殘酷非常。朝臣大多以為先立長,可偏偏殷純熙的母親是天演帝最寵愛的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