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衛(wèi)的算盤是好，但他忘記了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走程序”。
“早上好，沃倫！”
“哦，沃倫親愛的，最近還真是經(jīng)常能見到你是不是來點兒咖啡嗎”
史蒂夫驚訝地發(fā)現(xiàn)，nypd支局里的警察們居然對沃倫如此熟悉。
沃倫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不讓它看上去過分不情愿――這里畢竟是赫莉的工作單位，按祖父的說法是，他們?nèi)胰硕加胸?zé)任為赫莉在警局的人緣做出自己的貢獻，至少沃倫不要拖后腿。
“赫莉――我的姐姐，在這里工作。”沃倫簡短地說，他摩挲著手里溫?zé)岬乃粗锩鏉u漸化開的最后一點速溶粉末，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其實作為美國隊長，史蒂夫完全可以不親自跑這一趟，但他在銀行里目睹了這些劫匪的所作所為后，他覺得有必要跟這里的警察們說明一下他的猜測，并且那個年輕的變種人瘋狂的行為和毫無忌憚的做法也讓他覺得自己必須來這里親耳聽聽他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另外，盡管最近建立專門針對變種人犯罪的防暴部隊提案已經(jīng)提交到了國會，但鑒于同樣需要走的一大串流程和表決，包括紐約這樣的城市都還沒有配備上相應(yīng)的人手，因此史蒂夫留在這里也是為了保護這些警察――只是似乎有些對不起沃倫，他完全是被自己卷進來了。想到這里，史蒂夫滿懷歉意地看了一眼正被帶去錄筆錄的鄰居，以他敏銳的直覺判斷，對方八成是十分不樂意留在這里的。
“別擔(dān)心，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們很快就可以結(jié)束。”負(fù)責(zé)沃倫的女警官溫柔地沖沃倫笑了笑。
“謝謝你……芭芭拉。”沃倫配合地坐到了芭芭拉的對面，其實他并不在意給自己做筆錄的是不是熟人，反正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他今天中午之前都不可能返回實驗室的這一結(jié)果，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提前給自己的同事們發(fā)了消息。
芭芭拉的效率很高，當(dāng)然這也有沃倫不是那種擅長說“廢話”類型的原因。
“……不，我當(dāng)時只是――”沃倫說到一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開始狂震不止，他皺皺眉頭，猶豫地看了一眼芭芭拉，后者打了個理解的手勢。
“喂”沃倫不太情愿地接起電話，他幾乎沒什么朋友，而且根本不交際，因此這部手機一旦在工作時間響起，通常都不會是什么好消息。
“沃倫！！！！！”對面的聲音大到堪比公放，連芭芭拉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沃倫捂住自己脆弱的耳膜情不自禁地露出殺人的目光。
“……我聽得見。”
“闖禍了闖禍了！你留下的那是什么見鬼的程序――它毀了我們的實驗室！它在殺人！！！！”
“哈”沃倫“騰”地站了起來，太陽穴的血管砰砰直跳，“我不是已經(jīng)通知到你們每一個人――不要，碰我的電腦和no.ai7實驗程序嗎！”
“對、對，holy shit！”那邊的男人怒罵一聲，在一對乒乒乓乓的不詳響動中，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但你沒說為什么，巴德就――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到底在哪兒！拜那個蠢貨所賜，我們?nèi)珜嶒炇业娜硕荚诒粰C器人追殺！”
“哦，”聽到這話，沃倫倒是淡定了，他早該知道這些人不可能那么聽話不是嗎，“我現(xiàn)在回不去，那些機器人你們自己想辦法處理吧，放心，死不了人。”
充其量斷胳膊斷腿。
“其實……”芭芭拉心驚膽戰(zhàn)地瞄了一眼被沃倫關(guān)機后“啪”的一聲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其實我們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了，如果――”
“沒關(guān)系，他們說話總是這么夸張，”沃倫老神在在地說道。他整個人向后一仰，右腿閑適地搭在了另一條腿上，細(xì)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我們繼續(xù)吧。”
說不在意其實也不是真的。沃倫清楚斯塔克工業(yè)里人才濟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而他這個后來者，一不維系人際關(guān)系二不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大家少爺，托尼忽然的青睞有加反而是把沃倫架在火上烤，只靠那些淺薄的名聲根本不足以服眾――當(dāng)然，他也不在意這些，只是他確實沒想到這些自詡精英的人甚至連基本的尊重和自知之明都沒有，不經(jīng)允許就貿(mào)然改動別人的程序，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間實驗室負(fù)責(zé)的項目都是武器級別的嗎說他們過度自信都是抬舉了這些家伙。
沃倫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想回去給那些家伙擦屁股。
只是芭芭拉也沒什么可以再問的，三言兩語做了收尾，她就匆匆離開了這里，畢竟作為一名身在nypd的fbi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其實很多。
沃倫慢悠悠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環(huán)顧了一圈，滿目都是他早就見慣了的吵吵嚷嚷卻井然有序的工作場面。赫莉不在，看樣子是出了外勤，法醫(yī)室不在這邊，他也懶得特意跑去跟亨利寒暄什么，溜達到赫莉桌邊，隨手打開了她桌上的盒子――那里是他們都喜歡的糖果。
“沃倫！嘿！你在這兒！”
就在沃倫百無聊賴地開始發(fā)呆的時候，一間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高大的警探走了出來，他步履匆匆地轉(zhuǎn)了一圈兒，這才發(fā)現(xiàn)沃倫在赫莉的位置上。
“漢森警探”看著對方的表情，沃倫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