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鬧間, 白赦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他收斂了臉上溢出的笑意,接起了電話。
在冉夏的注視之下, 白赦的表情一點點的凝重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匯報著什么。
等到白赦的通話結(jié)束時,冉夏覺得自己的頭上都要長草了。
以往和白赦面對面相對無言的時候, 冉夏都沒覺得這么無聊過。
等到白赦掛了電話, 冉夏這才看向了白赦“怎么了”
這倒不是冉夏瞎擔(dān)心,就白赦剛才那表情, 冉夏都快覺得白赦下一秒就要破產(chǎn)了。
白赦略沉吟了一會,看向了冉夏, 問道“你對你的身世有什么想法”
想法
沒想法。
冉夏覺得這個財神爺似乎有點想法。
認(rèn)真想了想,冉夏說道“只要不是有情人終成兄妹,我都沒什么想法。”
畢竟,比起白赦破產(chǎn)這樣的可能, 自己身世的問題,通通都是小問題。
白赦“”
他這些日子和冉夏相處的太過于和平, 導(dǎo)致他幾乎要忘了自己這個老婆是怎么擅長于噎人的一個玩意了。
不過,從冉夏的態(tài)度里,白赦倒是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冉夏比他預(yù)料的那樣, 還要更加不在乎冉家一點。
這對白赦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以這些日子的趨勢來看,他遲早是要給冉家一個教訓(xùn)的。要是冉夏和冉家情分深厚,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總還是有些妨礙。
電話結(jié)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白赦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很快地,他就收到了下屬發(fā)過來的一條消息。
這就是剛才電話里說的東西了。
他拿出手機(jī),看了看,皺起了眉,遞到了冉夏的面前“你看。”
看什么
冉夏湊過身去,看到的就是一個有點年代感的照片。
這大約是十幾年前的照片了,即使是修復(fù)后都有點泛黃,清晰度也算不上最佳。而照片里,是一個男人抿著唇帶著年代感的笑容。
冉夏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的念頭,到最后,定格成了一個答案。
她的雙眼努力的蓄出淚意,看著這個照片,聲色俱茂“這是我的爸爸么這是我的親爸爸么”
怎么說呢。雖然做出一副很感動的表情,可冉夏感覺有點失望。
這就是個普通男人,根本就沒有冉夏想象中的英俊,看起來根本就生不出自己這樣美貌的女兒。
白赦“”
他知道自己這老婆戲精,但是沒想過,這個老婆能戲精到這個份上。
嘆了口氣,還是沒忍住,伸出手來,用力的在冉夏的臉上一掐“不許哭。”
冉夏感覺這個男的用的力度,是想要喪偶。
忍不住嘆了口氣,冉夏收起了自己虛偽的作態(tài)“不哭了。”
白赦這才指了指照片后面的兩個人“你不覺得眼熟么”
那是一個女人牽著一個衣著精致的小女孩茫茫然離開的背影。
冉夏認(rèn)真的看著兩個模糊的人影,沉默了半天,看向了自己親愛的老公。
她覺得這個財神爺是在搞事。
為什么他會認(rèn)為他親愛的老婆是個認(rèn)人精
不是冉夏吹,上一秒從她眼前走過的人,她都不一定記得住臉,更別提這些奇奇怪怪的十幾年前的圖片里的人物了。
冉夏想了想,決定挽救一下屬于財神爺?shù)拿孀樱囂街f道“難道,這是我和我親媽”
畢竟,雖然不怎么認(rèn)得出里面的人,可是那個小女孩一看就很可愛,很有自己的風(fēng)范。
白赦看著冉夏,沉默了。
這照片里的人,是小時候的冉夏和冉母。
雖然冉夏瞎貓碰上死耗子,猜對了一個,但是白赦敢用命發(fā)誓,冉夏估計連她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都沒能認(rèn)出來。
忍不住嘆了口氣,白赦對冉夏也是死心了“這是你和冉母回家時的照片,時間點就在冉憐離家出走一個星期之后,在這之后,冉家的孩子就突然找回來了。”
冉夏看了看照片,忍不住感慨“我小時候真是可愛。”
白赦看了看照片,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的,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被冉夏帶進(jìn)了溝里,瞥了一眼冉夏,白赦點了點小冉夏身上穿著的衣服“這種衣服,怎么也不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或者孤兒院的孩子能穿得起的。所以,如果冉家找上你,試圖用所謂的生恩來綁架你,你不必有任何的愧疚,你的身世沒那么簡單。”
對于這個話題,冉夏只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她早就已經(jīng)過了對自己的身世充滿好奇心的年紀(jì)了,如果是原主,或許還會向往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對于冉夏來說,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冉家,她本就沒有多余的情緒。
因而,冉夏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開始催促了起來“時家的宴會快到了,你快去試試我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
冉夏這一次可是有好好的為這次的宴會準(zhǔn)備。
畢竟收了老公這么多的東西,冉夏覺得自己是時候履行一個賢內(nèi)助應(yīng)有的職責(zé)了。
白赦
不,你難道不想要更了解一點你的身世么
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