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土豆牛腩雖然焦了點(diǎn),可畢竟還看得出原樣不是
那個(gè)紅燒獅子頭雖然散了……可總歸還是個(gè)肉嘛!
那個(gè)高湯吊娃娃菜雖然沒了高湯,可娃娃菜還是好的!
那個(gè)什么麻婆豆腐雖然都成糊糊了,可怎么也能算是個(gè)菜了不是
燒菜果然十分簡單!
小心翼翼的擺好了盤,冉夏甚至貼心的切了幾個(gè)黃瓜片貼在盤子雪白锃亮的盤沿上,看起來格外精致!
默默地坐在餐桌前,冉夏甚至想要給這精致的擺盤拍個(gè)照。
她果然是廚藝天才啊!
張嫂看著冉夏這樣滿足的模樣,張了張嘴,有些猶豫。
畢竟,從出鍋,到上菜,這菜,冉夏可是一口都沒碰過。
按照正常的流程,怎么也要嘗嘗味才能上桌,可是張嫂已經(jīng)是個(gè)老手了,調(diào)料控制精準(zhǔn),再加上剛才手忙腳亂的幫著冉夏,哪里還記得這一步。等冉夏把菜端上了桌,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不對。
正要說什么,門口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是白赦回來了。
冉夏瞬間就來了精神,穿著小圍兜就幾個(gè)小碎步往房門口的方向走去,見到了白赦,她的眼神一亮,殷殷切切地迎了上去,親親熱熱地喊著:“老公,歡迎回家!”
白赦脫外套的手頓住了。
他撇過頭,看到的就是冉夏一雙眼睛盛滿了細(xì)碎的光彩,凝視著自己臉上滿是崇拜的模樣。
“……”
白赦有點(diǎn)不想回家了。
可是冉夏卻是殷勤地接過了白赦的活,硬生生的把白赦的外套從他的身上扒了下來,而后隨手一放,就想要拉著白赦往餐廳走。
白赦看著自己那高定的外套就這樣被冉夏隨意的一把抓著揉在一起放在了進(jìn)門的小臺子上。
“……”這老婆,是天生來討債的吧
白赦深深吸了口氣,被冉夏拉著的手紋絲不動(dòng),轉(zhuǎn)過身去,他拿起了衣服默默地放在了掛衣架上,這才轉(zhuǎn)過頭來,靜靜地看向了冉夏。
冉夏:“……”
完?duì)僮樱鸟R屁拍到蹄子上了。
冉夏猶豫了一下,沖著白赦露出了一個(gè)熟練的討好笑容。
無辜又純凈的目光凝視著白赦,冉夏甜膩膩地說道:“老公”
白赦看著冉夏,心底清楚,這女人對付自己只有這么一招。
可是……
他揉了揉額間,對著冉夏說道:“走吧。”
說著,越過了冉夏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冉夏這一次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一個(gè)受了氣的小媳婦。
白赦沒聽到身后的動(dòng)靜,走了幾步,頓了頓,有些無奈地補(bǔ)充說道:“一起走吧。”
冉夏這就立刻不慌了。
她幾個(gè)小步子走到了白赦的身邊,沖著白赦咧開了嘴愉悅地笑著,心底甚至哼起了歌!
走近餐廳的時(shí)候,冉夏擋在了白赦的面前,而后,后退一步,露出了她身后的餐桌。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每個(gè)盤子上,都“精致”地貼著黃瓜片。
而看著這一切的冉夏,臉上的表情很是愉快驕傲:“老公!你看!”
雖然白赦很想要告訴冉夏,以冉夏的身高,即使她剛才那么擋著,他也完全看得見桌上的一切。可是看著冉夏這樣驕傲自豪的模樣,他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
算了,說了這話,最后受傷的還是自己的錢袋子。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白赦還站在原地,冉夏想要邀功的心卻是怎么也遮攔不住了。
她默默地跑到了白赦的身后,努力推著白赦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白赦感受著來自自己身后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的力量,輕輕嘆了口氣,順從地往位置上走。
他看著那四菜一湯,默默地抬起了頭,看向了已經(jīng)在對面就坐的冉夏。
察覺到了白赦的目光,冉夏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食指用力的戳了戳她自己的胸口,很是自豪:“我做的!愛心晚餐!老公!吃!”
白赦的目光從冉夏戳著她自己胸口的指尖移開,緩緩的放在了這一桌子菜上。
說句實(shí)話。
白赦從來沒見過賣相這樣糟糕的飯菜,即使是那故作精致的黃瓜片,也不能掩蓋這些菜都是失敗品的真相。
他覺得自己不是很餓。
而冉夏卻已經(jīng)極為殷勤的替白赦盛好了滿滿一大碗白米飯,端端正正地放在了白赦的面前,而后拿著期待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了白赦的身上。
白赦第一次感受到了目光的力量。
猶豫的看了看四個(gè)菜,土豆炒牛腩這是什么燒法,還是糊的。
那個(gè)是肉沫子么為什么還有大塊肉
還有這個(gè)娃娃菜和以及成了糊狀的豆腐……
白赦默默地放下了筷子,拿起了勺子,往桌子上唯一一個(gè)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湯伸出了手。
一直眼里滿含期待的冉夏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臥槽,失算了。
五選四怎么還選了個(gè)不是自己做的湯
白赦你過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