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陽也知道自己這番說辭還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的確,這事兒未免太湊巧了。
一聽到說要設(shè)卡攔截,怎么就能和市公安局一把手扯上關(guān)系,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不過對方大概也是搞不明白自己要撒這種謊的意圖吧,所以才會將信將疑。
“呵呵,許哥,下午我去了市委見我老領(lǐng)導(dǎo),他現(xiàn)在調(diào)到市委辦擔任副主任,正巧碰到市公安局一位領(lǐng)導(dǎo)來市委找吳書記,吳書記在開市委常委會,曹主任就在負責會議,所以就在會議室外遇見了,剛好聽到了那么幾句,真就有這么巧。”
沙正陽面色不變,顯得很自然,“當然,我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說你們這事兒。”
沙正陽并不擔心對方會戳穿這個可能存在漏洞的謊言。
吳天河不是誰都能接觸上的,市委常委,政法書記兼市公安局局長,實打?qū)嵉恼龔d級干部,大概縣公安局里也只有縣公安局局長常淮生能搭上話,副局長都難得有機會在一起說話。
許鐵這種刑警隊副隊長這種身份是絕對靠不上邊兒的。
就算是日后真正能搭上話了,他要去專門詢問這樣一句話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事隔日久,吳天河也不太可能想得起某年某月某日他曾經(jīng)和哪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貴人多忘事,他們也不會在乎這么一句話。
“不是這一樁還能是哪一樁市局來的緊急電話通知,連傳真都沒有來得及,難道還能一天有幾個逃犯冒出來”
于崢嶸倒是有些興奮,聽說是持槍逃犯,對他這種剛參加工作一年的年輕刑警來說就太有刺激性,太具有挑戰(zhàn)性了。
許鐵目光在沙正陽平靜的臉上流淌了一圈。
他總覺得對方未免太老成了有些,就算是給領(lǐng)導(dǎo)當過秘書也不至于老練到像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般,自己在他面前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應(yīng)。
怎么琢磨都猜測不出對方撒謊的意圖何在,那么排除這種可能,那就有可能真的是碰巧了。
恰巧市局某位領(lǐng)導(dǎo)到找在市委開會的吳書記匯報工作,順帶說了這件事情,或者就是專門匯報,被這個家伙剛好聽見了。
如果是那樣,事情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是尋常逃犯,這種事情每年都會遇上那么幾遭。
搶劫的,殺人的,強奸的,越獄的,但這些人再怎么驍悍頑劣,那也不過就是普通人,頂多比普通人強壯一點,但論危險性,都算不上什么。
哪怕他有刀棍這一類的武器,在三五個有準備的警察面前,尤其是有手槍的警察面前,基本上要么就是束手就擒,要么就是尋機逃跑。
準確的說,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沒有誰能在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時還能保持泰然。
但如果是持槍逃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身持槍,嗯,非法持有槍支,那就是犯罪,而且這種在逃跑途中持有槍支的犯罪分子,那基本上都是重犯。
也就是說他拼命的幾率就要大得多,對警察的威脅那也是成幾何倍數(shù)的增加,如果不認真應(yīng)對,那就非常危險。
“小沙,你真的聽到吳書記他們說逃犯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