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年紀(jì)二十余,頭戴道冠,身穿僧袍,腰束皇帶,腳穿儒靴,非道,非僧,非儒,非俗。
這個人不理會緊緊盯著自己的燕十三,徑自直到燕十三的面前,坐在臺階之上,竟然悠閑悠閑地點起火堆,烤起野味。
燕十三遇到如此古怪的人,不由警惕起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家伙絕對不好惹。+
“你是什么人”燕十三盯著悠閑烤著野味的年輕人。
這個人抬頭笑嘻嘻地說道:“沒有想到,你不單是沒有死,而且還從埋骨嶺走了出來,這還真是一個奇跡,我把你的尸體扔入埋骨嶺,還真是做對了。”
“是你把我扔進(jìn)埋骨嶺”燕十三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在埋骨嶺。
這個人笑嘻嘻地說道:“我叫四非上人,非道,非佛,非儒,非俗。當(dāng)日看你死在山上,不過,你這個人也忒怪的,明明己死,卻依然還在六道之中,所以,我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把你扔進(jìn)埋骨嶺,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看來,我兩年時間不算白費。你應(yīng)該是謝謝我。”
燕十三盯著眼前來歷不明的四非上人,冷冷地說道:“我能活過來,又不是你救活的,何來謝你,你把我扔進(jìn)埋骨嶺,我不找你算帳,已經(jīng)算好了!”燕十三清楚自己能復(fù)活過來,并不是因為四非上人把自己扔入埋骨嶺!
“有意思,有意思,妙哉,妙哉。”四非上人也沒有生氣,笑嘻嘻,把一只烤好的野雞遞到燕十三面前,笑嘻嘻地說道:“要不要來一口”
“不用了。”燕十三并沒有領(lǐng)他的情,冷冷地盯著四非上人。
四非上人也就不客氣,大咀大嚼地吃起烤雞來,看到四非上人如同餓鬼一樣的吃法,燕十三都不由有些佩服他的胃口,這里血腥沖天,十幾個死人在地上,他竟然孰視無睹地大吃特吃。
“你也用不著對我警惕。”四非上人大吃特吃,滿嘴油漬,嗯嗯哼哼地說道:“如果我想對你不利,你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看。”
對于四非上人這樣的話,燕十三并不認(rèn)為他是在吹牛,雖然他不知道四非上人的深淺,但,他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當(dāng)然,你認(rèn)為你復(fù)活過來不是我的功勞,你不謝我,我也不怪你。不過,我倒想聽一聽,你在埋骨嶺內(nèi)看到什么有沒有興趣說來聽一聽”四非上人嘴巴沒有停止吃肉,但,一雙眼睛卻望著燕十三。
燕十三看著四非上人好一會兒,最后索性也坐在臺階之上,徐徐說道:“也沒看到多少東西,除了白骨還是白骨,有一座骨山,一雙邪惡血眼。”說著,把骨山的情況給四非上人形容了一遍。
“啪”的一聲,聽到燕十三的形容,四非上人手中的烤雞掉在地上,他滿嘴的烤肉也掉在了地上,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連自己的烤肉掉在地上都渾然不知。
“喂——”燕十三看到四非上人發(fā)呆,就叫了一聲。
四非上人回過神來,神態(tài)間已經(jīng)沒有剛才輕松笑嘻嘻的模樣,失色,喃喃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鬼物活著,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我探險無數(shù),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東西,還以為書上所說,只不過是傳說,沒有想到真的有這東西存在。”
“那是什么東西”看到四非上人失色的模樣,燕十三也不由問道。他也一樣不知道邪惡血眼是什么東西。
四非上人陷入了沉思,并沒有回答燕十三的話。
田府,小門小派,不入流,還比不上云曬山,田府統(tǒng)有疆土方圓五百里,擁有子民兩萬,與燕莊、云曬山一樣,同屬于遮日派的末流旁支,不過,田府比燕莊幸運一點,得到了遮日派的一門小奠基心法。
田府這樣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也經(jīng)歷了好幾代人的積累,雖然,田府沒出過什么大人物,但,他們也比燕莊強很多,他們擁有自己的血藏,雖然他們的血藏很小,祖蘊也極淺,但,總比沒有好。
田府的主人田歸農(nóng),已經(jīng)達(dá)到了心海境界定海層次,是田府第一高手,雖然,心海境界定海層次,在大門大派,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但,在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中,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最近田歸農(nóng)的心情很好,特別是今天,心情更好,前兩年,他們霸占了燕莊二百里疆土,使得他們田府的疆土擴(kuò)張到了七百里。
更讓田歸農(nóng)開心的是最近的一個奇遇,他得到了一塊奇金,說起來,他得到這一塊奇金,也是十分意外的事情,他出門狩獵,追逐獵物之時,進(jìn)入了一個古洞,在古洞內(nèi)有一具白骨,白骨身旁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塊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