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tài)并沒有因為我們和大部隊成功會師而好多少,因為當我們到了那里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一只長相類似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的怪物正在和歐爾麥特互毆。
“歐爾麥特!”
這是我入學以來第一次見到活的歐爾麥特,但我的聲音卻因為恐懼而變了調(diào),因為此時此刻的歐爾麥特被那個科學怪人給壓制住了,他臉上的笑容都顯得很吃力。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連歐爾麥特都無法打倒的家伙嗎?
此時此刻的歐爾麥特顯然落在了下風,盡管我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卻依舊下意識地身體往前傾想要過去。轟焦凍按住了我,冷冷道:“你待在這里。”
他的動作非常快,話音未落便已經(jīng)沖出去數(shù)米。剎那間自他腳底迸發(fā)的冰向歐爾麥特的方向極速延伸,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的金色爆炸頭也哇哇大叫地炸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無法移動,微張著嘴看著那邊神仙打架。
好……好厲害……
一個女生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凜醬,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應該做些什么,咽了口唾沫,點頭:“走吧。”
我們快速地跑向那邊正在向我們招手的英雄科同學,剛和他們碰頭,蘆戶三奈就一把抱住了我:“凜醬!!凜醬你沒事吧為什么身上那么多血,嗚嗚嗚嗚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是假血啦,道具而已。”我安撫她,注意到了那邊躺著的真·渾身是血的死魚眼老師,大驚失色:“死魚眼老師他怎么了?”
“你是在說相澤老師嗎?”一個有點像青蛙的大眼萌妹告訴了我,表情不太好受,“他在剛剛和敵人的戰(zhàn)斗中受了重傷。”
雖然我這么問了,但我也完全不知道面對這樣的看起來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傷要怎么空手急救……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在傷者的耳邊呼喊他的名字讓他想想美好的事物來讓他堅持下去了吧?
我一轉(zhuǎn)頭,又看到了半個身子都沒掉了的13號,再次大驚失色:“13號老師怎么了?!話說回來原來他里面原來是空的嗎?!”
我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了什么不尊敬的話,連忙道歉:“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沒……沒事……”即便如此,好脾氣的13號老師依舊堅持著原諒了我,搞得我內(nèi)心的負罪感更深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我還是脫下我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擋住了部分他露在外面的內(nèi)殼:“老師,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13號過了幾秒才回答了我,氣若游絲:“啊,謝謝你……”
我感到了將功贖罪,松了口氣。
我們這邊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像那邊打架的那幾個那樣的戰(zhàn)斗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場外聲援罷了,純屬去了也只會添麻煩的類型,因此大家都非常自覺地緊盯著歐爾麥特那邊,氣氛緊張得像是在看世界杯總決賽。
歐爾麥特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科學怪人身上,可都像是打在沙包上一樣沒有效果,兩人的拳風掀起的風浪差點把我掀倒在地,真是萬萬沒想到,我躲過了神鳥大王的滾筒洗衣機式的技能,卻沒躲過歐爾麥特的。
好不容易扒住欄桿穩(wěn)住了身形,我瞪大著眼睛看著那邊的戰(zhàn)況,急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可我完全啥都沒法做啊豈可修!
正當此時,誰都沒有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不會讓你再逃走了,小妹妹。”
“?!”
陰沉沉的聲音輕輕響起,我猛的回頭,看到之前的那個性感女郎狼狽地趴在草叢里。
她看起來受了不清的傷,但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的陰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纏上了我的腳踝——而與之前不同的是,她的發(fā)絲狠狠地扎進了我的皮膚里。
“嗷嗷嗷你放開我啊!!”
我一面慘叫一面蹬腿,那幾根頭發(fā)抽了出去,但為時已晚。自發(fā)絲扎進的地方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青紫色,還伴隨著一陣如螞蟻啃咬般的痛感,就好像頭發(fā)在噬咬我的肌肉似的。
“凜醬?!”
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了。
雖說是醫(yī)院,但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空空蕩蕩的大房間里就那么點東西,想必是專門為我開了個房間。
場景的轉(zhuǎn)換太突然,我的大腦不太反應得過來,正當我睜著眼睛懵懵懂懂思考著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時,床邊響起了波動螺卷帶著哭腔的聲音:“凜醬你終于醒了!”
我還以為她下一句話會是“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但幸好不是,她也沒有領(lǐng)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來見我。
她把我被敵人襲擊中毒、差點就被拉去截肢的故事給我講了一遍,但因為這段時間我都在昏迷,所以她說的再怎么聲情并茂我也沒有什么感覺。
“……我睡了多久了?”
聽出我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她連忙遞給我一杯溫水:“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大家都緊張死了,你昏睡的這幾天好多人來看望你,但后來都被院方趕出去了——”她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你母親要求的,不然的話現(xiàn)在新聞里播報的肯定全都是你被敵人襲擊入院的事了。”
至少作為我個人來說,我的處事風格都是以低調(diào)為主,偶爾的不低調(diào)那也是情勢所迫(比如說我的女難)。但這次光是敵人闖入雄英襲擊了學生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震撼了,記者們肯定一蜂窩地想來采訪,而“澤越集團千金遇襲”這樣的事更是適合用來發(fā)揮,被大肆宣揚也是情理之中。
一想到這我就頭痛得不行,真想就這么變成植物人算了。
但我還是堅持住了,因為我捕捉到了那句“很多人來看望我”,于是我滿懷期待地問她:“有沒有一個頭發(fā)半紅半白的男生來過?”
波動螺卷思考了會兒,搖了搖頭:“好像沒有看到。”
也……也對,畢竟我們根本就不熟的來著,就只是碰巧在逃生的過程中碰了個頭罷了。
但我還是有些失落,并在內(nèi)心為轟焦凍的冷酷型男分數(shù)多打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