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挫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方面因為備受矚目而苦惱,可當某個人表露出嫌棄的時候又會覺得不甘心,天惹。
心操作為我倆的中間人,我和他一起把森川黑裹在了中間。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在學校里,成為了雄英一道奇葩的風景線,無數(shù)人向我們投來詫異的眼光。不過我對這種事早就習慣了,而心操因為偶爾會和我一起出校門所以也沒什么感覺,只有森川黑像是見了光的吸血鬼一樣瑟縮著,如果目光能殺人,她現(xiàn)在肯定算是在被凌遲。
我狀似閑聊地問她:“森川同學,你平常都是這樣不說話的嗎?感覺很文靜呢。”
她沒有回話,那我就只能當她是默認了。既然她什么話都不講就只是搖頭點頭,那么繼續(xù)這樣套下去估計也套不出來什么東西,難得心操給我創(chuàng)造出那么一個機會怎么能夠浪費,于是我下一個問題直接單刀直入地問了:“森川同學,你和物間靜子的關系怎么樣?”
看她停下了腳步,我和心操也停了下來。
氣氛在此時此刻仿佛凝固了,森川黑面無表情,我倆也面無表情,三個人圍成了一個面無表情的三角形。
我為了表示自己的公平公正,連忙補充了一句:“我不會偏袒任何人的,你放心。”
哇,我感覺我們好像刑訊室的警探拷問嫌疑犯哦……
半晌,森川黑搖了搖頭,緊抿著嘴唇。但她這回不再一言不發(fā)了,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啪啪啪地打字給我們看。
“為什么突然問我和物間同學的關系?我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是,我懷疑你根本就沒和任何一個同班同學講過任何一句話吧!你這個設定是怎么回事,你是塞爾提·史特路爾森嗎!!既然有頭有嘴干嘛放著不用啦!!
心操問我:“要告訴她嗎?”
森川黑在屏幕上打了五十個問號給我們看。
我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的確確的是毫無弱點、金剛防壁一樣的存在,她這樣看不到眼神聽不出語氣的處事方式根本完全沒辦法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我佩服了,這就是心理學大師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假定她和這件事有關好了。我直接把那個巫毒娃娃從書包里掏出來給她看,狀似兇惡的樣子問她:“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
森川黑接過娃娃,把它放在劉海前面認認真真“端詳”了一番,把娃娃還給了我,打字給我們看:“這應該是巫毒娃娃。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這個娃娃沒有什么實際的作用,因為制作方法不對,所以這只能算是扎著針的毛線人而已。”
……雖然她這番話好像說的是自己和這個東西一點關系沒有,但怎么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一股她是這方面老手的味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和心操懷疑的視線,森川黑畏畏縮縮地縮起脖子,撈起長發(fā)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臉全擋上了,不敢看我們。
我天,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真的好像貞子啊!
就在不知道下一個問題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心操忽然問她:“森川,你喜歡澤越嗎?”
我震驚地看向他,大兄弟你也太直接了吧!雖說平常你的情商好像就沒有高到那么體貼人的程度,但不是所有女生都和我一樣神經(jīng)粗的,你這么問把人家嚇到了怎么辦!
森川黑面無表情地在手機上打了個顏文字:“Σ( ° △°|||)︴!!”
然后她嘴角往下一拉,難聽地嗚咽了一聲后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像是被自己親生媽媽咬了一口的小獸,讓人滿目心酸。
我和心操在原地呆呆地站了會兒沒反應過來,良久后我才意識到什么,恨鐵不成鋼地猛拍心操的肩膀:“阿操啊你怎么這么沒神經(jīng),你難道沒覺得這個姑娘她喜歡的人是你嗎?”
心操后知后覺地啊了一聲,疑惑地看向我:“你說什么呢?我只是在確認她會不會也參與到了你的后援團明爭暗斗里而已。”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算了,此時此刻再說這種話已經(jīng)晚了。阿操啊,你可真是錯過了一段難得的姻緣。”
心操:“誰敢從你手底下?lián)屌恕W詮暮湍愠闪送瑢W,我就覺得我高中三年肯定要孤獨三年了。”
“你也別太悲觀,畢竟找不到異性的話其實還可以考慮下男人的。”
“我直得和鋼筋一樣,你別給我灌輸這種東西。”
今天這段談話可以說是信息量大得驚人了,我和心操一邊繼續(xù)著日常的插科打諢一邊走,而與此同時,我和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人擦肩而過。
學校里不應該穿的是制服嗎?但我沒怎么在意,很快就把這個人拋在了腦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好多人盲狙森川是個病嬌,我透露一下,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我都日更兩天了,你們欠我的評論留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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