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這個摁法就像是抓住了一顆籃球,但我還是感動了。
救人于水火,真應(yīng)該為你頒一面錦旗啊,阿大!
我連忙接他話茬:“沒錯沒錯,我要去打電動了,我是有女生盯著的話就打不好的類型,如果你們跟過來的話我的實(shí)力水準(zhǔn)會下降的,所以明天見明天見!”
雖說同樣一副反派臉,但青峰的個子顯然威壓更強(qiáng)了——更何況我這個理由雖然胡逼,她們卻也都是些會相信我天天坐飛機(jī)上下學(xué)的天真小可愛,于是女生們便戀戀不舍地和我道了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維持著臉上的公關(guān)式笑容和她們揮手道別,手都快斷了,青峰還不識趣地說我像是個招財貓。
危機(jī)解除,我松了口氣,拍拍青峰:“行了行了,再摁腦袋就要癟了。”
青峰收回手,“走吧。”
我納悶了:“啊?”
他不耐煩道:“不是說了去打電動嗎?”
“我還以為你這是說著玩兒的呢!”我嘆了口氣,剛想轉(zhuǎn)頭再和叫爆豪的少年講幾句,結(jié)果就看到他看都沒看這邊一眼就氣鼓鼓地踏上了來這里的公車。
……行吧,就當(dāng)他沒在意了。
“那我先走了。”心操在邊上看了半天戲,總算是慢條斯理道,眼神中一副“你加油”的意思。
什么玩意兒,我看不懂啊阿操!
蘆戶三奈雖然有些不舍,但也還是和我道了別。我就這么的陷入了和青峰二人獨(dú)處的狀態(tài),我把書包還給他,他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受女生歡迎啊,真慘。”
“別提了,我累。”我擺擺手,痛心疾首。
我們繼續(xù)在這里等車。如果我沒想錯,他估計還是想去以前初中的時候經(jīng)常去的那家電玩城,一旦有什么新的電玩,那家店肯定是頭一個進(jìn)貨的——順帶一提,那個地方也是大概率遇到灰崎的風(fēng)水寶地,我曾經(jīng)陪同虹村前輩一起來這里抓過人,前輩英勇地一拳撂倒灰崎的樣子迄今為止還保存在我大腦中“值得珍藏一輩子的畫面”這一文件夾里。
沒幾分鐘后,車就來了。車上人不多,我倆并排坐在一起。
青峰個子高,就算是坐著都嫌位置小,兩條腿蜷在那兒,看著怪憋屈的。
“五月那家伙現(xiàn)在還對你念念不忘,一天到晚嚷嚷著要來見你。”他忽然一本正經(jīng)道,“而且還抱怨著你上了高中說不定就會把她忘掉了。”
“……你倒是也幫我勸勸她,你忍心看著自己的幼馴染陷入一段不可能的禁忌單相思嗎?”
“我又不是沒攔過,更何況——”車猛得一個剎車,他晃了晃又穩(wěn)住,“每次我勸她的時候,她都會暴跳如雷地提起之前初二的那回事,然后瘋狂揍我,煩得要命。”
“噗!!”
我想起來了,我們倆之所以能和好,也和五月她的雙方周旋少不了關(guān)系——因此我也時常覺得對不起她,畢竟她那么喜歡我,還要幫著拒絕我的男人和我恢復(fù)友誼。換做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我首先會做的事是抱頭痛哭。
經(jīng)過帝光的時候,車上上來了幾個穿著帝光校服的少年,有說有笑,頗為快活。其中一人抱著籃球,雖然個子不高,但怎么看都散發(fā)著青春活力。
我情不自禁感慨道:“真好啊。”
青峰抬抬眼皮:“什么?”
我:“年輕。”
青峰:“你別說得像是你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似的。”
自車窗外進(jìn)來的柔和涼風(fēng),明亮卻并不刺眼的陽光,以及少年們時不時談笑的聲音,恍惚間和記憶中的影像重疊了起來。
“和你當(dāng)初好像啊。”我笑了起來,想起了曾經(jīng)他抱著顆籃球滿操場滾來滾去的傻愣愣模樣,他吸引到當(dāng)時的我的,可能就是這種滿不在乎卻又自得其樂的樣子吧。
雖然現(xiàn)在想來怎么樣都是傻得冒泡,但回憶起來的時候,還是會觸碰到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青峰沒有再回話,沉默地看向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在征集名字!!有沒有有趣的書名提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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