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此之前我都沒有怎么注意到過她,但一旦意識到有這么個人的時候吧,她的存在感立馬就高得像是顆核彈了。
這可能是我個人的特別能力吧,就好像我有個朋友不看手表都能極其精確地報出現(xiàn)在的時間一樣。當(dāng)初我們籃球隊里有個叫黑子哲也的,就是存在感極其薄弱,但自從我認(rèn)識他之后我就能百發(fā)百中地看到他在哪,從來沒被他嚇到過。
不過這種能力感覺挺沒用的……如果說這就是我的[個性]的話那我大概得自閉一年吧……
她顯然也看到了我,和我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就把臉別了過去,還猛得抖了抖。
“我是弓道社的社長,鷹川雄一。”格斗選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一排新入社的社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杵在那兒,活脫脫即將被吊起來打的俘虜。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弓道社的一員了。不要希望我會用溫和的態(tài)度來對待你們,弓道——”他嗓門提高了點,眼神銳利如鷹隼,“是戰(zhàn)斗。凡是用輕松的態(tài)度來面對的人,最終都會被弓道之神遺棄。”
好中二啊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了!
正當(dāng)我在這邊忐忑不已的時候,弓道社的門又被打開了。探進來一個無精打采的毛茸茸的腦袋:“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我從一大群高個子中間探出腦袋,望向那邊——哎呦喂,這不是大家的好朋友阿操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興奮驚懼之余,我還聽到有女生的聲音暴躁地嘖了一聲:“怎么又是他啊……”
即便是面對著鷹川雄一的即死目光,心操也是毫無畏懼,雖然這種毫無畏懼在他的臉上大部分時候都是用一種心如死灰的表情表露出來的。
他慢吞吞地站到了我邊上,我情不自禁興奮地用手肘捅他腰:“哎哎哎,你怎么也來了?難道說是因為你最好的朋友的我?”
心操人使死魚眼,目視前方,從牙齒縫里冒出來幾個字:“你就別給自己加戲了。”
我樂了,這種反應(yīng)才不愧是我的朋友!
“這是第一次,想必你們對我們的要求還不太了解。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如果下一次還是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就遲到或者曠掉社團活動,那么后果會非常嚴(yán)重。”
鷹川雄一周身的氣場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操點點頭:“我知道了。”
不愧是我的心友,承受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強。
之后的時間里,他把社團須知給講了一遍。大家都聽得很認(rèn)真,倒也不是因為他講得有多精彩,關(guān)鍵是大家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挨不過他一拳。
我的弓道水平和我的交際舞水平一樣,屬于好不容易練到吐血才練得有模有樣的類型。心操就和我不一樣了,深藏不露的心友剛一拿箭就給我來了個五射皆中,當(dāng)我問起他學(xué)了多久的時候,他回答我今年剛學(xué)的。
好的我懂了,這就是預(yù)備職業(yè)英雄的世界。
森川黑在離我比較遠的地方練習(xí),更何況心操就在我邊上,我一時之間沉浸在友誼帶來的歡樂時間里不能自拔,所以就沒有怎么注意到她。但很快就出了點狀況,聽到那邊輕輕叫了聲啊,我轉(zhuǎn)過頭,看到森川黑捂住了自己的手指。
鷹川雄一先大家一步走了過去:“怎么了?”
“傷到手了……”
她輕聲道,垂下了腦袋。她本來劉海就長,這么一低頭,劉海立馬就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去保健室包扎下吧。下次小心一些。”鷹川雄一看了她的手指一眼,“你這個傷口……”
森川黑沒等他說完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低聲問心操:“你有沒有覺得她怪怪的?”
心操倒是沒什么感覺:“一般吧。比起她,還是你更怪一點。”
我:“怪可愛的?”
心操:“怪有自信的。”
我:“……”
我佛了。我抬起箭,搭在弓上。想了想,我還是和他說起了之前midnight老師和我提到的和物間靜子有關(guān)的那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你們留言那么多按爪,原來我的讀者都是熊精嗎
慣例感謝摸魚今小天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