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社團招新,我喜氣洋洋地拿了一大堆的招新表格回去了。
畢竟我在這個學校里也算是個學院小王子,那種女生多的社團拼了命地想招攬我,從女子網(wǎng)球社到漫畫研究社,能文能武的全給我介紹了個遍。但因為一股腦兒涌上來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我左耳進右耳出地基本沒聽懂,所以我還是想拿回去再研究研究。
我初中是和我的幼馴染桃井五月一起讀的帝光中學,在那個時候我和她都是籃球隊的經(jīng)理。我之所以會想要成為經(jīng)理,還是因為那個時候純真羞澀的我正暗戀著同樣是幼馴染的青峰大輝——
不過后來我就被當上隊長的赤司征十郎委婉地勸退了,因為總是有一大批女生圍著我打轉(zhuǎn),沖我尖叫的聲音比沖他們進了個三分還響,嚴重影響他們訓練進度和士氣。
“如果是在普通的學校,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四處打聽他參加了什么社團,可是在雄英……英雄科學生根本不存在社團!他們的青春從入學開始就已經(jīng)被當做祭品奉獻給整個社會了!!”
我心痛地幾欲滿地打滾,心操見怪不怪地填著自己的社團報名表,全然忽視我的難過。
“所以阿操,你填了什么社團。”
心操人使頭也不抬一下:“文學社。”
我:“今天的風兒挺喧囂啊。”
心操明顯知道我在說什么梗,但他敏捷地閃避了:“我只是選了個最輕松的社團而已,打算看看高二的時候能不能轉(zhuǎn)進英雄科,能進的話就沒空去社團了。你報了什么?”
我翻閱了下我拿過來的一堆社團資料,“正在考慮中。不過我應該不會選文學社,你可千萬別覺得寂寞。”
心操冷笑一聲不作回答。
反正社團報名表明天才交,回去再填也來得及,今天下午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去拒絕那個給我送了告白信的女生。
據(jù)心操所言,給我送信的是個橙色頭發(fā)的長得挺可愛的女孩子。一想到又要傷女孩的心了,我就很心痛。
如前文所言,我在學校里算是個公眾人物——雖然我個人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好的那一面,但總之,還是有挺多人認得我的。
比如說我之前拒絕過的那些少女們。
事實上我的這個魅惑技能并不是把對方給掰彎了,因為根據(jù)我前十五年的經(jīng)驗,被我拒絕后的女生并沒有從此愛上女生,也就是說,這個被動技能是指向性的、一次性的。
用更加浪漫的話來說,那就是脆皮鴨文學或是百合文學里會出現(xiàn)的那一句“我愛你,只是因為你是你”。
我認為這樣的設(shè)定能夠降低不少BAD END發(fā)生的概率,但我仍舊是每次拒絕別人都十分有真情實感、非常認真,絕不會因為一時沖動而做出什么粗暴的舉動。
這背后的原因非常復雜,聽了可能會男默女淚。
——在我知道我的老父親是個什么樣的極品人渣后,我就一直都有在暗中調(diào)查我老父親究竟給我留了哪些親戚下來。
而我的這樣堅定的求生欲望,正是因為在我老父親給我留下的一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中,有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親戚因為極其渣男的舉動而被女生給用柴刀宰了。
正所謂以史為鏡,我明白了蘊藏在嬌小美好的少女體內(nèi)的會是些什么樣可怕的黑化因素,進一步體會到了壓在我肩上的重擔以及大宇宙的惡意。
白毛切開會是黑的,粉毛切開會是黑的,總之就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一個都不能小覷。
我上了天臺,看到已經(jīng)有人早早地等在那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是個男的。
咋回事,今天大家都相約來天臺表白嗎?
我正納悶呢,想要繞過他找個安靜的位置悄悄地、不引人注意地待著,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了我,立馬大聲叫了起來:“你總算來了啊,澤越凜!”
我一愣,指了指自己:“叫我?”
那個男生一頭金發(fā),看起來還挺有貴族氣質(zhì)的,也算是個美少年了吧,就是不知怎么回事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朝我走過來,用鼻孔看我,高傲如同孔雀。
“呵,那封告白信是我寫的,沒想到你居然還真就這么毫無準備地過來了,未免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吧,還真是不自量力!”
這番話被他用反派的語調(diào)一講,我忽然就明白前因后果了,情不自禁露出了個看變態(tài)的眼神:“你怎么回事啊,情書的那個語調(diào)也太少女了點吧,女孩子也就算了,你明明是個男生居然寫得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紫羅蘭一般的身影迷上了嚶嚶嚶]這樣的話,好惡心。”
他原本應該是想要過來找我茬的吧,但現(xiàn)在他好像被打擊得有點快吐血了……
“可……可惡!你這種嘴巴惡臭的家伙到底是哪來的吸引力……!而且你居然還敢質(zhì)疑我的文采!”
不是,你說出這句臺詞的時候好歹也往前走吧,往后退了一步顯得很沒底氣的啊!
我納悶地問他:“不過很奇怪啊,既然你要給我送情書,那干嘛要假裝自己是女孩子?”
“……誰說是我要寫情書給你!”那人臉色一黑:“告訴你吧,我的名字是物間寧人!”
我沉吟片刻:“……哪位?”
雖說我在英雄科晃了那么久吧,但我真的沒把所有人的臉都記下來,更何況當時我被轟焦凍的美色糊住了雙眼,哪里還看得到除了他和歐爾麥特之外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