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防身。”呂雉直白得利落,目的一說出來,呂媭道:“這回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呂雉養(yǎng)女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突然起了這樣的心思,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女人那點事吧,說難猜也難猜,說好猜也好猜。
劉元道:“這世道那么亂,女郎學(xué)得一身好功夫不僅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身邊的人。”
也就是說,這事是劉元自己想做的,呂雉也僅僅是要成全劉元而已。
呂媭的話都已經(jīng)問出來了,但呂雉卻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反倒是看著劉元目光越發(fā)的堅定了。
“這件事你幫我勸勸樊噲,讓他好好教著元兒,教她真本事。”
“屠狗的本事”呂媭打趣地問一句,叫呂雉朝她背上打了一巴,“再說那不正經(jīng)的話,真打你了。”
“別,別,我就隨口說一句,沒有別的意思。”呂媭快給自己笑死,朝著呂雉昂了昂頭,“樊噲是個沒心機的,真要說,他一準(zhǔn)就嫌棄,不肯答應(yīng)。”
劉元在旁邊補了一句,“嫌棄也沒關(guān)系,能教我本事就好。”
……心可真大,少年老成的,呂媭立刻伸手?jǐn)堖^劉元,“別怕,他要是敢嫌棄你,姨母幫你教訓(xùn)他。”
所謂一物降一物,是這意思對吧。
“那你倒是讓人進來。”呂雉這般沖著呂媭說,呂媭連連點頭,“對,對,對,應(yīng)該先讓人進來。樊噲,樊噲!”
“怎么了,怎么了”外頭本來跟人聊著天的,結(jié)果聽到自家娘子叫喚,提著刀跑了進來,那臉上還掛著血,劉元……
呂媭嫌棄地道:“你進來能不能把你臉上的血擦擦”
“我又看不到我的臉,我哪兒知道臉上有血,你看看我這手的,也沒空擦,你倒是給我擦擦。”樊噲一手拿著刀,一手還滿血污,讓他擦妥妥是越擦越臟吧。
呂媭冷冷地哼了一聲,拿著帕子走過去給樊噲擦了臉上的血跡,樊噲傻笑著,那叫一個高興的。
無意識被撒了一波狗糧,倍覺辣眼睛,美女與野獸,請自行腦補不必多說。
“有件事要你搭把手。”呂媭也不拐彎抹角的,開山見山就與樊噲?zhí)崞穑畤埖溃骸笆裁词履阏f,大哥跟嫂子的事,但有吩咐,我一定下沖前面,保證做到。”
拍著胸脯的,那叫一個一往無前的傻樣,呂媭道:“放心,于你也就是一樁小事,算不得什么。”
樊噲立刻高興地道:“上刀山下火海都成,更別說別旁的事了,你只管吩咐,吩咐。”
與自家娘子說著吩咐,也沒有一丁點為難的樣子,劉元得承認(rèn),哪怕外形兩人是真不配,樊噲是真疼媳婦的人,比起劉邦來不知要好多少倍。
“教元兒一些防身的功夫。”呂媭話一丟出去,樊噲當(dāng)然不會連劉元的名字都不知道,傻了一樣看了劉元半響,劉元挺直腰背地站著,等著樊噲點頭。
“不成不成,那怎么成,劉元是個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讓她學(xué)功夫,有我這當(dāng)叔叔的在,定能護住她。”二話不說就把事兒往自己身上攬了。
劉元接話問道:“那要是有一天,我跟姨母一道遇了險,你是先救姨母還是先救我”
這個答案劉元其實比誰都清楚,問出這一句,不過是想讓樊噲思考,方便她引出下文。
樊噲捉著腦袋,眼睛直往呂媭身上飄,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劉元道:“姨父只要教我功夫,我自己護得住自己不說,還能幫你一塊護著姨母,這樣兩全其美不用你左右為難的事你還不樂意,卻是為何”
……樊噲捉了捉頭,“這孩子說話都不帶喘氣的,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呂媭:連個成語都聽不懂,要你何用
樊噲:我要聽什么成語,我就是一個殺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