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秦亦可這爛好人的屬性,秦子裕腦子里便是一連串的相關(guān)記憶。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這么心軟容易被打動,難道就是因為她在外面過了十年才回皇宮,所以更單純一些
曾經(jīng)她做過的傻事,真是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的。其中有不忍心打破東西的宮女被罰自掏腰包,還有不忍心馬駒被訓(xùn)偷偷放走一匹汗血寶馬,還有不忍心獵到的鹿被吃跪求父皇放生……
那些事過去了很久,經(jīng)他開解之后秦亦可總算沒再隨便犯傻,沒想到他一個心軟讓她出宮,就讓她被騙過自己的小人給騙到了一品香。看這架勢,是要讓秦亦可付賬了想得美!
秦子裕的目光一冷,看著林芷若:“哦閣下倒是說說,我何時與你見過面”
林芷若捏起拳頭看著秦子裕,“公子經(jīng)過端王府附近時,你座下的馬匹奪走在下的草藥當(dāng)作飼料吃了,當(dāng)時我曾要求賠償,可你非但不賠還命令馬夫繼續(xù)上路,險些沖撞了我,這樣人命關(guān)天的事,你也能忘了”
秦子裕其實記得那天,畢竟車夫也說差點就撞上他了,事后他卻被人帶著逃離了危險,若說那次事件不是蓄意安排,他可不信。
“有這回事我近半個月可不曾經(jīng)過端王府附近,只怕是閣下看錯了。”秦子裕淡淡地說道,回過頭對秦亦可說道:“我讓你出來可不是要你四處惹事,快跟我回去。”
言畢不由分說地拉起秦亦可的胳膊拖她走開。林芷若可不干,她原來打算讓秦亦可結(jié)賬來著,如今又遇上欠自己二百兩的混蛋,一來二去差不多五百兩的巨款了,怎么能讓他們輕易跑掉!
“慢著!”林芷若堵在門口,卻感到脖子一涼,有人用刀架在她脖子上。
暈,怎么忘了他們有侍衛(wèi)!這就麻煩了。她看著秦亦可,求救:“秦兄,你家侍衛(wèi)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刀啊”
秦亦可像個小白兔似的站在秦子裕身邊,被林芷若一求才勉強(qiáng)地瞪著侍衛(wèi),“你們兩個把刀放下!不準(zhǔn)傷到我朋友!”
脖子上的刀被收了回去,林芷若昂頭望著秦子裕:“我那些藥可都是珍奇藥草,買了二百兩呢,你就想用一句‘不記得’打發(fā)了我,這不可能。我看在你是秦兄弟的兄長的份上給你打個對折,你還一百兩就成,要不然咱們到官府去說理。”
還來勁兒了秦子裕拉著秦亦可要闖出去,“子虛烏有的事就想訛我一百兩我是不缺銀子,也不是拿來給你這般小人白白勒索的。”
秦亦可插話:“一百兩而已,二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就當(dāng)是……”
“跟這樣身份不清不楚連臉都不敢露的人交朋友,若是出了事你該如何是好傻里傻氣的,還幫著外人跟你兄長要銀子,你這毛病怎么就是斷不了根……”
秦亦可辯駁道:“二哥你是為我好我知道,可是木兄弟他真的不是騙子,剛才不街上他還幫我揭穿了騙子,救了這個小姑娘呢。”她說著伸手指了指紫嫵。
秦子裕冷笑一聲,“你太單純了,這些江湖騙子的手段可多得很,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和那騙子一伙的”
秦亦可驚訝地看著秦子裕,又看看林芷若,“不會的,他……”
秦子裕打斷秦亦可的話說道:“我的確見過他一次,就是你三哥娶側(cè)妃的那日,馬車從胡同里經(jīng)過,好巧不巧就吃了她的草藥,接著她沖出來攔車要錢。我讓馬車?yán)^續(xù)前行,眼看就要撞上她,卻憑空有人將她救走,你說這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