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七聽完,就讓秦彌勒離開了。
溫靜雙手抱胸,瞇起眼說“他是不是有點怕你”
“好事。他們怕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好像有點道理。
“但我有種被你控制的感覺。你像不像古代垂簾聽政的太后”溫靜隨口說笑。
冉七看著她,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力滿足,如果這是控制,那就是吧。”
溫靜見他似有不開心,忙道“我開玩笑的。”
冉七笑笑“其實我覺得,用控制不準(zhǔn)確,狐假虎威更合適。”
溫靜誰是狐誰是虎
晚飯后,兩人一并往房間走。
與末世前不同,天一黑,營地就安靜下來。
溫靜依然住在原來的房間,冉七則搬到隔壁。
一下午的見聞讓溫靜產(chǎn)生自我懷疑。
“我有點后悔殺了秦川,他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死了挺可惜的。其實完全可以留他一命,做個參謀也好。”
冉七反問“秦川給你做參謀你確定這是一個好主意”
溫靜細(xì)一想,以秦川的能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反殺她了。
“還有。”冉七又說,“如果那天輸?shù)氖悄悖阌X得他會放過你嗎”
不會。不但不會,她可能比死還慘。
她嘆了口氣,想到什么,蹙眉說“那我現(xiàn)在坐在他的位子上,我又沒他那么厲害,會不會被人算計啊。”
“會啊。”冉七隨口道。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溫靜伸手,推了他一把,嗔道“喂”
冉七很配合地晃了下身體,笑著說“有我在,你怕什么。”
溫靜想到白天秦彌勒對冉七的態(tài)度,頓覺“狐假虎威”這個詞用的還挺準(zhǔn)確。
她眼神亮了下,眉梢微挑,唇角帶起一絲弧度,一本正經(jīng)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冉七側(cè)頭看她,解釋道“我會保護(hù)你。”
溫靜笑意更盛,一手玩著頭發(fā),嘴里嗔道“還是聽不懂,我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干嘛要你保護(hù)。”
面前是熟悉的房子,這么快就走到了。
冉七開口,聲音里帶了一絲靦腆“你是我的人,我當(dāng)然要保護(hù)你。”
“啊”溫靜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表情,“我”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我”了半天才問“我什么時候是你的人了”
頭頂上傳來一聲嗤笑“蠢蛋。”
冉七和溫靜幾乎同時看過去,就見羅拾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頂上吸取月光精華。
“你在那上面干什么”溫靜想到剛才那么傻的對話居然被人聽了去,頓時有點惱。
羅拾跳到地上,白了冉七一眼,說“表白都不會,學(xué)著點。”
他抬腿走向溫靜,同時右手伸出,五個指尖一起向外冒出長長的冰條。
那些冰條互相糾纏,不斷分裂出新的枝椏,在這些枝椏上長出一朵又一朵玫瑰。
走到溫靜身前時,他掌中已經(jīng)攥著一捧冰做的玫瑰花。
羅拾微低了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我以為我什么都懂,后來發(fā)現(xiàn)我錯了,其實我什么都不懂。我向你道歉,為那些言語和肢體上的冒犯。從今以后,我愿用我的生命來保護(hù)你,為你流干最后一滴血。”
他表情認(rèn)真,聲音有絲黯啞“你愿意接受我嗎”
溫靜睜大眼,嘴唇半張,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這不用她回答吧對,肯定不用回答
冉七眉頭漸漸擰起。
羅拾將手里的玫瑰花又往前遞了遞。
溫靜本能地向后傾身,還是沒敢接。
面前的人似乎失了耐心,把那花猛地往她懷里一塞。
溫靜下意識雙手接住,冰涼的觸感立刻傳進(jìn)掌心。
羅拾盯著她看了會兒,不知從哪來的脾氣,一揚手,又把那捧玫瑰花打翻在地。
“哐啷”一聲,好好的花碎成一塊塊。
他半轉(zhuǎn)過身,吊兒郎當(dāng)?shù)貙θ狡哒f“會了沒有平時怎么看不出這么笨呢。”
冉七沒說話,眸色沉沉地望著他。
羅拾忽地抓住溫靜胳膊,將她往冉七方向用力一推。
他的力氣又大又猛,溫靜連驚呼都來不及出口,整個人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進(jìn)冉七懷里,撞得她鼻頭生疼。
她“嘶”了聲,從冉七懷中探出頭,一手揉著鼻子,一邊看著羅拾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這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溫靜發(fā)著牢騷。
冉七沒有松開她,目光落在地上破碎的玫瑰花上。
溫靜跟著看過去,看著看著,她驚訝地問“這花好像有顏色”
她走過去,撿起一朵,借著月光細(xì)細(xì)打量,果然見花心中有一條極細(xì)的紅色延伸在整捧花中。
聯(lián)想到水系異能是控制水元素,溫靜嘀咕著“這是什么,血嗎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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