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話一出口,屋里安靜了幾秒,就連武千蘭也屈尊看了她一眼。
“這還不簡單。明早你去靶場,我讓……”厲輝不愧是大佬,很快神色平常,笑著應(yīng)下。
他視線在廳里掃了兩圈,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他兜里的手機響了。厲輝拿起電話到屋外接聽。
溫靜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問一旁的尹一義:“現(xiàn)在還可以打電話嗎”
尹一義目光原本是跟著厲輝的,聽到溫靜的話,回過頭笑道:“是衛(wèi)星電話,上天入海都能用。老大喜歡探險,有好幾臺。”
他壓低聲音:“你要是想和誰打電話,就去找老大。以前貴,一分鐘十塊錢,現(xiàn)在嘛……隨便打,不會有帳單寄來了。”
他話音剛落,厲輝便沉著臉進屋,沖大家搖了搖頭。
飯廳的氣氛頓時萎了下去,有人站起身煩躁地來回走。
厲輝抿唇不太明顯地嘆了口氣,隨后朝著廚房方向喊:“羅叔,別忙了,先吃飯吧。”
他又沖溫靜示意了下:“隨便坐。”
尹一義問:“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
“先把周圍圍上,把靶場收拾出來支上帳篷。”厲輝說。
有人不干了:“老大,上頭都不管,咱們還管”
“哪還有上頭。”尹一義用筷子敲他,“照做就是了,那么多廢話。”
溫靜剛剛重獲新生,現(xiàn)在還不餓,注意力全被他們的對話吸引了。
這一段情節(jié)里,厲輝把自己家周圍的喪尸清理后,想通過公告的方式讓幸存的人類過來避難。但他只是一個企業(yè)家,錢是有的,打手和武器也有一些,保護他一個沒問題,保護一大群就不可能了。
他派人去找有武裝力量的人聯(lián)手,卻被拒絕。
之后,他就被喪尸咬了。而對方在得知他覺醒異能后,主動回頭找他提出聯(lián)手。
就這樣,厲輝有了自己第一支隊伍。
先不管他到底是真心想幫助無處可去的人,還是想借著保護幸存者的理由得到裝備,總歸他做的是一件好事。
而且,書里這個時候,厲輝的后宮還未成形,借住在他家的幾個女人多少都還帶著末世前的驕傲,也是在他正式成為異能者后,這些驕傲才被放下。
如今,他的異能被溫靜截了,這后宮怕是不知要往后多久才能成形,那原本應(yīng)該和他聯(lián)手的人,只怕也不會再選他了。
這時,廚房里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面帶滄桑,背有點佝僂,手上端著個大盤子。
厲輝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這人是羅叔,他是這間別墅的傭人,別墅平時少有人來,傭人不多,出事后,要么離開回家了,要么受傷變異了,就剩他一人。
羅叔之后會被喪尸咬傷跌下車,厲輝見他沒有尸變,硬是闖回喪尸群把發(fā)燒的羅叔救了回來。
說起來,厲輝這人確實沒有拋棄過他的隊友,包括他的女人。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隊伍,這個人不管是能力還是性格,都是個不錯的人選。一來他至少是個講道義的人,二來,也是最關(guān)鍵的,厲輝的劇情她了解的最多。
溫靜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知道劇情就能獨自在末世生存下去,她需要同伴,但如果一定要在“隊友”和“女人”這兩個身份中選一個的話,那必須也只能是“隊友”。
溫靜暗中看了他一眼,若是她能在這里有一個合理的位置,并且異能的事不會被其它人知道的話,留下也可以。
厲輝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視線,四目交匯時,溫靜開口。
“我知道哪里還有隊伍。”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她,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尹一義笑了下。他之前還以為這姑娘只是比較勇敢又對自家老大心有愛慕,所以才會下車打喪尸,至于救人,多少也有點意外成分。他敢打賭,要是她知道自己會被咬,九成是不敢下車的。
剛剛聽她說想學(xué)功夫,他又覺得這女孩想引老大注意,但是不走尋常路,算是有腦子。
但直到溫靜這句話出來,尹一義心理就有一點點反感了,小姑娘有點太愛出風(fēng)頭了,只聽他們說了三言兩語,就妄自猜測他們要干嗎。
請一個隊伍過來,哪是這么隨便的事,知道哪有就能去請了弄不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派人去請的這支,只有一百來人,武器也都是輕小型的,最關(guān)鍵的,領(lǐng)頭者和厲輝沾親。就這樣,大家都要提著小心,生怕隊伍來后,這個地方的話語權(quán)就被奪了。
尹一義估計其它人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就想好心提醒提醒她:“我也知道哪里有武裝隊伍,但請人家過來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溫靜沒回他的話,而是看向厲輝,說:“不是武裝隊伍,武器不多,但有好幾十人,而且全是警校的學(xué)生。”
她知道,比起帶來裝備同時也帶來危險的武裝隊伍,厲輝更需要能扛能打的人。
他喜歡玩槍,常去非洲打獵,就在這個別墅地下還有個小型武器庫,當(dāng)然不是為了打仗用的,那都是他的私人藏品。
警校的學(xué)生正好滿足了他的需求。
果然,厲輝聽到這里,眼睛一亮:“你哪來的消息。”
“我懶得說了,反正就是在往a大去的路上,你派人去守著,過幾天會有一輛警校的車過來。能不能說服他們到你這里,就看你的本事了。”
溫靜這是在借花獻佛,借的還是厲輝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