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楨幾乎全年無休,但周六還是請了假去醫(yī)院接丁立軍,替他收拾東西,辦出院手續(xù),再叫了輛車給送回去。
丁立軍早年來濘州打工,當(dāng)時是有老婆的,娶的是老家那邊的姑娘,可是女人大概心不定,來濘州花花世界走一遭才知道外面有多恣意,心理落差之余就開始嫌丁立軍窮,不出兩年就給他戴了綠帽子。
離婚之后丁立軍也沒再找,一直獨居。
梁楨把瘸了一條腿的男人安置好,又把他像豬窩一樣的出租屋大概收拾了一下,再出去打包午飯。
路上經(jīng)過勞務(wù)中介所,進(jìn)去登記了信息。
丁立軍的腿一時半會還好不了,身邊沒個人照應(yīng)肯定不行,但梁楨工作忙,更何況她也不方便經(jīng)常過來,畢竟孤男寡女,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得給他找一個伺候飲食起居的保姆。
吃飯時梁楨把這事跟丁立軍說了,后者咬著一塊紅燒肉猛搖頭。
“我又沒癱,廢那錢干什么啊,再說不還能點外賣嗎,手機摁幾下的事。”
梁楨懶得理,“我已經(jīng)都談好了,中介那邊下午就會安排人過來,這事就這么定!”
丁立軍瞪著眼還想反駁,但見梁楨表情淡淡的不再說話,心里杵了杵。
盡管年齡上他占絕對優(yōu)勢,可不知為何,丁立軍就覺著這丫頭挺能拿人,有時候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就不敢吭氣兒。
梁楨見他坐那不動,又拿筷子在他食盒上敲了敲,“快吃,我下午還有事!”
“……”
總算安穩(wěn)吃了一頓飯,吃完梁楨把桌上收拾了一下,又給丁立軍燒了一壺水。
忙完時間尚有余,她拖了張凳子到床前。
“談?wù)劇?
“談啥”丁立軍正專注手機斗地主,眼皮都沒抬。
梁楨直接抽了他手機。
“誒死丫頭你拿我手機干嘛我快贏了你……”罵罵咧咧抬頭,對上梁楨一雙靜悄悄的眸子。
丁立軍氣得抓了下頭發(fā),“談?wù)務(wù)劊勀岈斈愕故钦劙。 ?
“……”
梁楨默默等他把脾氣發(fā)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問:“前幾天是不是姓鐘的去醫(yī)院找過你”
“哪個姓鐘的”
“撞你的那位車主!”
“哦你說那小開啊!”丁立軍立馬活絡(luò)了起來,“我倒忘記問你了,他是你朋友”
梁楨頓了頓,“他這么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