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原本是想來瞧真?zhèn)蔚模傆X著這阮姑娘在打算盤,故意以退為進招惹他。他在一路走來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了各種揭穿她的戲碼,然而當他真的看到她面容憔悴并且楚楚可憐的喚他“殿下”時,他很可笑的繳械投降了。
“嗯”他低沉的應了一聲。
阮棠三分嬌弱,三分嫵媚,剩下的,便是處心積慮的勾引。她眼中淚光點點,言辭做作:“奴本以為跟了殿下來到京城便可享福了,可是奴的身體不爭氣,在揚州染的風寒反反復復不得好,奴是不是,是不是……”
她說著哽咽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奴打從見到殿下起,便想與殿下長相廝守,奴對殿下一往情深,奈何身體弱,奴只怕是妄想了……”
陸恒的食指輕輕敲擊著床沿,眼珠不錯的看著她:原本見她纏綿病榻確實有幾分憐憫,然而她這樣一做戲,他逗弄她的心思便又起了。
“生病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他慢騰騰說道,“阮娘子再餓上一兩天,那肩窩里便能養(yǎng)四條小魚兒了,豈不美哉”
阮棠登時一臉錯愕的看著他,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生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晉王的紗是拿盔甲做的么極厚極堅,刀劍難破。
好在她是風月場里歷練過的,短暫的錯愕之后,她擺出一副嬌羞面容,聲線低微又甜潤,宛如極細的涓涓溪流蜿蜒淌過他的心房。
“殿下也喜歡奴的美人窩嗎”
喜歡陸恒心里搖了搖頭。
那日他只遠遠瞧了一眼,只見到了她白到晃眼的肩膀,至于那美人窩里的場景,當日人頭攢動,這等秀色他無福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