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臨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出門關(guān)上了門。
到了公司,一整個上午他都有些,直到白珊發(fā)了條信息告知他,自己到了。
“我讓人接你。”無臨打了電話過去。
“嗯。”
無臨的秘書很快把她帶上了樓,一路上都用好奇地眼光打量她。白珊提著飯盒,半垂下眼,仿佛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打量。
進入辦公室,無臨正在看文件,并沒有看她。直到把手上的文件看完,才示意她過去。
白珊放下飯盒,“你的午餐。既然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怎么過來的?”無臨看著她道。
“打車。”
聞言,無臨在心里嘲笑自己。
這個女人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她最不會做的事就是讓自己吃苦。
他打開飯盒,看著一人份的飯菜,“你的呢?”
“我回家再用。”
“以后不準(zhǔn)打車,要是讓別人看到我的人只能打車,只會丟我的臉。”他掏出自己的車鑰匙扔給白珊,“開我的車回去,晚上來接我。”
“好的。”
“你回去吧。”
白珊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回去的時候仍是白珊開的車,到家無臨就進了房間,出來后扔了一把車鑰匙給她。
“以后你開這輛。”
“好。”白珊隨手放在一邊的桌上。
“怎么?看不上?”無臨見她不怎么在意的樣子,有些生氣。
“我要去做飯了。”白珊默默看著他,仿佛在說,拿著車鑰匙怎么做飯?
無臨輕咳一聲,“記得做清淡一點,昨天的太咸了。”
白珊點點頭。
晚上,無臨依舊睡在客房。
接下來幾天,兩人一直都是這么一個相處模式。白珊負(fù)責(zé)在家做飯整理家務(wù),無臨每天準(zhǔn)時上下班,中午吃一頓某人送來的午飯。
這樣的溫情,讓他當(dāng)真有了兩人是一對夫妻的錯覺。
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盯著天花板片刻,無臨暗惱一聲,起身打開門進入主臥。
床頭開著微弱的燈,白珊果然沒有睡,在暖黃的燈光下,臉色看上去也很是蒼白。
“你的藥呢?”無臨道。
“沒帶。”白珊聲音有些弱。
生理期這幾天,她的身體總是不太好。
“既然知道會不舒服,為什么不帶。”無臨絮絮叨叨打開醫(yī)藥箱,“今天就算了,你先吃點普通的止痛藥試試。”
他倒了杯水過來。
白珊躺在床上看著他。
“真是欠了你的。”他的口氣不怎么好,動作卻十分輕柔地將人扶起來,喂她喝了水吃下藥。
“謝謝。”白珊道。
“說謝謝,還不如以后在床上賣力點。”他調(diào)侃道。
“我現(xiàn)在不方便。”她重新躺了下去,神情看上去竟意外的溫順。
無臨低咒一聲,翻身上了床,拉開她的被子躺下,將人摟緊懷里。一只溫?zé)岬氖謴乃g鉆進去,貼在小腹上。
“睡覺。”
“哦,晚安。”
無臨沒有回答,等身邊人的呼吸平穩(wěn)了,他才睜開眼,低低道了聲“晚安”。
“這幾天別做飯了,我讓餐廳送餐過來。”離開前,他對白珊道,“別碰冷水,家里的活不需要你干,好好休息。”
“嗯。”白珊微微笑了笑,踮起腳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謝謝。”
無臨怔住了,看她的眼神有些深。但最后他還是沒做什么,拿了鑰匙就出去了。
生理期過后,無臨沒有再回到客房,而是跟白珊一起住在了主臥。
衣柜里沒有多余的衣服,自從來到他家,白珊身上換洗的就那么兩套衣服。無臨想到,白珊似乎一直沒有出去逛過街。
這個女人轉(zhuǎn)性了?
無臨不怎么信。
今天無臨有一場酒宴需要赴約,提前跟白珊說了一聲。晚上回到家,燈果然亮著,而白珊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他。
見他回來,她上前扶著她,一起上了樓。
無臨靜靜看著她的側(cè)臉。
她的睫毛很長,又卷又翹,半闔下眼的時候,有一種靜謐的美感。
這么多年過去,這個女人還是這么好看,時間在她身上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兩人走到床邊,無臨伸手順勢將她拉了下去,翻身覆上去……
第二天無臨醒得很早,轉(zhuǎn)過頭,白珊還沉沉睡著。
昨晚他折騰得狠了,很晚才將人放開。如果不是她求著,他一定沒那么容易就輕易放過她。
嘆口氣,無臨進入浴室簡單洗了個澡。
他又何嘗不是借著醉酒,才正大光明地?fù)碛兴置鲬?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拢炊辉趺锤摇?
出來時白珊已經(jīng)醒了,正拿著衣服往身上穿,露出的皮膚上有他留下的痕跡。
無臨不由掃了眼時間,走過去將她剛穿上的衣服扯下來,“看來你還不算累。”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聽到門鈴聲,白珊穿上衣服打開門,外面是之前送過餐的工作人員。
跟對方道了謝,白珊打開手機看到無臨發(fā)來的短信,回了條信息過去。
除了最開始相遇的時候,無臨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之后的他雖然常常冷著臉,對她卻很好。
一晃幾個月過去,無臨都快忘記兩人其實并不是情侶。
然后,白珊懷孕了。
無臨糾結(jié)了一個多月,約于浩出來喝酒。
于浩驚訝道,“我靠,你們都這樣了,既然你這么喜歡她,干嘛不干脆結(jié)婚把人綁在身邊。錢不錢的,你不是有錢嘛,女人都是重感情的生物,我就不信等孩子生下來,她不喜歡你。”
有一點他沒說,白珊現(xiàn)在似乎也是喜歡無臨的。
有如醍醐灌頂,無臨當(dāng)即拿了鑰匙沖出酒吧。
“喂,你怎么又這么跑了,有異性沒人性啊。”
“謝了,賬單記我身上。”無臨轉(zhuǎn)頭比了個手勢。
“這還差不多。”于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回到家,白珊正在廚房洗水果。她已經(jīng)懷孕三個多月了,很多事不方便做,無臨請了阿姨來照顧她。
“這種事怎么不交給阿姨做。”無臨從她手上接過來,親自動手洗干凈。
“我沒事干,一直坐著太沒勁了。”
無臨洗干凈水果,將果盤塞給她,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你的戶口本呢?”
“在房間。”
“嗯。”無臨應(yīng)了一聲。
第二天,無臨沒去公司。他在房間找到了白珊的戶口本跟身份證,又帶上了自己的。
“換身衣服,我們出去下。”頓了頓,他道,“打扮得漂亮點。”
“哦。”白珊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問。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這樣,無臨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從來不多問。
可是無臨一點也沒覺得多高興。
車輛一路往東,駛向民政局。
看到民政局的大門,白珊有些驚訝。
無臨別開臉,“你現(xiàn)在是我花錢買來的,要聽我的,不準(zhǔn)提意見。”
“嗯。”白珊應(yīng)了一聲,對他柔柔一笑。
無臨耳根微微發(fā)燙,牽著她的走進民政局大門。
從里面出來,他手上多了兩個紅色的小本本。
白珊喜歡錢又怎么樣?他只要一直有錢不就好了?
她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每個世界寫3000字左右,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低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