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溫暖的大手捂住了簡溫的眼睛,霍晟淡淡地看向顧白,這一次,顧白選擇挪開視線。
“別走神,夏芬回來復仇了,那女人是個瘋婆子,待會小心點。”
霍晟又用溫熱的掌心給簡溫捂了一下眼睛,然后低下頭在簡溫耳邊輕聲問道“是不是看上顧白了”
他說的看上,是簡溫看上雙胞胎的那種看上。
簡溫輕輕眨眨眼,相當于點頭。
“他是獨狼,不合群。”霍晟輕輕搖頭,語氣淡淡地評價。
顧白更適合當獨行俠,他不信任同伴,也不會愿意照顧同伴。
簡溫遺憾地看了一眼顧白,看來他想把第十二場游戲的玩家一網(wǎng)打盡還是太貪心了點啊。
要是公司里一下子能多出十余個高級玩家,那致富一定會立刻成為同行里的翹楚。
不再想顧白的事后,簡溫的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回到夏洛西和夏芬的身上。
剛剛的眼神交鋒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再次回眸時,夏芬已經(jīng)從溺水里爬了出來,露出了面孔,讓夏洛西想否認都做不到。
誰也想不到,剛剛被自己兒子推到溺水里的夏芬溺死后,就變成了新的水鬼回來復仇了。
臉色慘白、頭發(fā)濕漉漉的夏芬從水里爬出來時,完全沒有看其他玩家一眼,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兒子,帶著瘋狂和病態(tài)的執(zhí)念。
“我是誰我是你媽媽啊,洛西,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夏芬咧開嘴,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陰森而恐怖,步步緊逼的朝著夏洛西逼近。
夏洛西被嚇得腿軟,渾身使不上力氣。
夏芬看著夏洛西猙獰地笑著“你媽我只是想告訴你家里銀行卡密碼而已,你不敢靠近我是不是心虛,是不是害怕”
夏洛西哭嚎著道歉,聲音因為害怕被嚇得顫抖“不,媽媽對不起,媽媽我錯了,媽”
夏芬雙手都抓住夏洛西的腳踝,把他拉的癱坐在地上,揮手就是兩耳光。
“老娘真是養(yǎng)了一個窩囊廢”
簡溫在心中叫好打得好你腦子終于清醒了
夏洛西不敢反抗,任由母親扇了兩耳光后哭嚎著道“不是我的錯我也是被騙的啊我也不知道那寶石是假的”
“不,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里。”
夏芬這次徹底失望了,這個她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精神依靠,曾經(jīng)是她的驕傲,讓她什么都依著他,相信他,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真的如外人所說,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夏芬平靜下來,動作變得溫柔了,抬手溫柔的撫摸著夏洛西的頭發(fā),語氣卻讓夏洛西害怕的顫抖。
“你就跟著媽媽一起死在這里吧,死在這里,免的你出去禍害別的女孩。你這性子,永遠長不大,有了老婆孩子也不會養(yǎng)家。”
說著夏芬又搖搖頭“我曾經(jīng)以為,你長得這么像你爸爸,會跟他一樣,是個頂天立地有責任心的男子漢,但是我錯了,你跟他像的只有臉,你連他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簡溫在心里默默補充不,還有性別。
夏洛西嚇得連連搖頭“不,媽媽,我不要死”
說著,夏洛西一狠心,再次偷襲捅刀。
可是這一次,夏芬平靜的如同面部肌肉僵化的僵尸,那把水果刀插進她的心口流出了黑色的腥臭血液,但是對夏芬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她早就死了。
簡溫搖頭不行了,這孩子果然嚇傻了,對付僵尸應該砍頭啊。
夏芬下定了決心要把兒子帶走,夏洛西的抗爭絲毫沒有讓她撤回自己的決定。
“放心,即使死了你也還是我兒子,我依然會好好照顧你的。”
夏芬迎著水果刀往上,任由夏洛西的刀和手一起穿透她的心臟。
“媽”
夏芬的手毫不留情,纏住了夏洛西的脖子,狠狠一用力,把他掐的面色通紅也沒有松手。
“你的命是我給的,現(xiàn)在就由我來收回去”
“媽”
“咔”一聲輕響,夏芬聽到了兒子的最后一聲呼喚,然后一伸手,扭斷了兒子的頭顱。
夏芬突然仰天狂笑,彎下腰來,費力地抱著夏洛西的尸體往溺水里走。
“乖兒子,跟媽回家,爸爸在家里等我們團聚呢”
夏芬抱著兒子的尸體走入溺水里,一起消失在了溺水的深處。
看著溺水沒過夏芬的頭頂,簡溫想起了身邊很多社會案件。
那些昔日頑劣的已經(jīng)超過了兒童應有的界限的未成年人,家長本身自己性格就是有缺陷的。不論學校老師和其他同學如何反應孩子有問題,都以自己孩子年紀還小來應對,直到孩子的刀口對準自己,才會知道有多疼。
“刀捅到別人身上都感覺不到疼,只有捅到自己身上才會感受到兇手的可恨。”
“師父師父”
簡溫看著那對母子發(fā)表感慨時,蔣輝突然神情不對勁的狂喊起來。
“師父,這是我從你那里搶來的寶石”
蔣輝對著墻壁的方向,從自己空間里一點一點往外掏著東西。
“這是你死后我拿走的你的道具”
簡溫走過去,看到蔣輝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對旁人的動作無動于衷。
可是墻壁這里沒有水鬼,也沒有鬼魂,蔣輝被什么迷惑了
唯一有的,是之前要求的提示語言“橫渡溺水,殺死水鬼取得魂石”等字體。
簡溫用手撫摸著字體,什么都沒發(fā)生。
蔣輝依然在往外掏著道具。
“這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地上擺了一地的各種東西,一顆神秘的紫翡,只要一想到是nc從小商品批發(fā)市場批發(fā)的就讓人想砸它。
還有各種形狀各異用途各異的道具,和一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金表。
這時蔣輝的畫風突然變了,他拿出刀,在自己大腿上割肉。
“這是你把我養(yǎng)胖的肉”
割下的肉被蔣輝工整的擺在地上,與道具和金表一起,擺的工工整整,就像是要去夜市擺攤。
簡溫看的毛骨悚然,蔣輝本就長得干瘦干瘦的,身上沒有幾兩肉,這一割肉,都可以看到下面的骨頭了。
“這是你把我養(yǎng)大的骨頭”
簡溫看不下去了“喂”
蔣輝抬起頭,對著簡溫咧嘴一笑,笑容怪異極了,他的眼神滿是驚恐,嘴巴卻像是被人提著嘴角向耳根扯著,僵硬的露出一個木偶人一樣的笑容。
蔣輝看著簡溫,眼里流下淚水,終于說出一句正常的話“殺了我,快殺了我”
簡溫皺眉,霍晟突然察覺到什么,瞇著眼看向蔣輝的頭部,直接拉著簡溫后退。
下一秒,蔣輝突然跪在地上,對著墻壁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力度大的額頭上的血跡當場染紅了地面。
“師父,對不起我后悔了”
然后,蔣輝直起身子,對著墻壁狠狠地撞了過去。
“砰”
蔣輝的腦袋被自己撞成了粉碎,紅紅白白一團糊在墻壁上,看著無比慘烈。
而此時,墻壁上浮現(xiàn)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紅的像是干涸的血液。
血紅人影從墻壁上伸出手,卻是一只枯黃干癟的老者的手,它提著蔣輝的后衣領(lǐng),把蔣輝的尸體拖進了墻壁,又變成了血紅色的平面人影。
墻壁上出現(xiàn)了兩個血紅色的人影,兩個都是細長干癟,微微駝著背,看起來就像是親父子。
矮一點的那一個背著手,像一個老氣橫秋的小老頭,朝著墻壁的深處走去,蔣輝的那個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兩個血紅人影走著走著,顏色越來越淡,最后與紅褐色的墻壁融為一體,徹底看不出來。
只有地上蔣輝磕頭時留下的血跡,還有墻壁上撞頭自殺時留下的紅白之色,才能證明蔣輝曾經(jīng)在這里來過。
簡溫看向平靜如鏡的溺水,想著夏芬的死法,大概知道了蔣輝的師父是如何死的。
“這一局游戲到底是在考驗什么”
簡溫喃喃問道。
他也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話。
開始平靜的尋寶石,nc殺傷力并不大,就算是百鬼洞窟里,兩顆糖果炸彈就解決了。
鬼怪們大多被限制在一個范圍之內(nèi),只要及時逃離就能逃出生天。
因此徐科還懷疑這個游戲是不是太過簡單。
現(xiàn)在看來,那些都只是麻痹人的,拿到寶石之后才是重頭戲。
寶石是一場騙局,可為了這個騙局,兒子手刃親媽,徒弟騙殺恩師,到頭來是一場空。
珍貴是假的,生死也是假的,只有自己犯下的罪惡是真的。
“考的是生命。”
一個悠悠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nèi)響起,方才被蔣輝打散的甄原野重新凝聚成形,在碩果僅存的五個玩家面前出現(xiàn)。
看到這一幕,簡溫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在自殺森林里早已死去的曉曉都能在溺水里重新出現(xiàn),甄原野死后重新出現(xiàn)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
笑瞇瞇的圓臉小胖子慢悠悠解說著游戲“人心有各種欲望,為了一件傳說中的寶物,一張不知真假的藏寶圖,就可以廝殺搏斗,有多少人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感情”
“這一局游戲選擇的玩家全是有最親密關(guān)系的玩家,心中最惦記的人,走到最后沒有反目的活下來的才是贏家。”
全是有最親密關(guān)系的玩家,心中最惦記的人
簡溫下意識看向顧白。
顧白的情況是最特殊的。
其他人都是感情深厚,只有他是跟血紅傀儡師有仇,來到游戲想方設(shè)法的復仇了,可現(xiàn)在告訴他血紅傀儡師最惦記的人竟然是這個被她親手送進精神病院的前男友
顧白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
簡溫突然想起傀儡師說過的只言片語。
她說,她讓醫(yī)生給顧白加藥了;
她說,她不后悔。
傀儡師嘴上說的不后悔,可是心里最牽掛的卻是自己親手送去精神病院的男友,是真的不曾后悔嗎
被夏洛西殺害的夏芬回來復仇了,被蔣輝殺掉的師父回來復仇了,只有被顧白殺掉的傀儡師賈思思沒有回來復仇。
思緒一一理清后,真相隨之浮現(xiàn)出來。
顧白眼神一陣的恍惚后,再次聚焦起來。
“一切都結(jié)束了,過去都過去了。”
愛也愛過,恨也恨過,她曾經(jīng)對不起他,現(xiàn)在他也對不起她,扯平了。
“愛情真是個麻煩玩意,女人也是。”徐科聳聳肩嘀咕道。
徐斯受傷后,徐科一直守在他身邊,在道具的簡單治療下,止血了血,雖然沒能恢復到巔峰時刻,至少可以自己站起來自由行走了。
聽到弟弟的吐槽,徐斯輕嘆一聲“你少說幾句吧,我現(xiàn)在有傷,你被打可救不了你。”
“行,”徐科爽快答應后,又道,“那就等你好了再說。”
徐斯
到現(xiàn)在沒有打死這個惹事精,真的是很真誠的兄弟情了
簡溫目光深深地看著甄原野的雙眼“你到底是誰”
“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甄原野哈哈一笑,“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游戲的計劃者之一,七使徒的貪婪使徒。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人類因為寶藏反目,誰叫我以貪婪為食呢。”
徐科被這個新奇的消息驚得瞪大眼睛,一肚子的問題油然而起,剛想說話,徐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能把疑問吞回肚子里去。
簡溫歪了歪頭,細細打量甄原野一番“你不是人”
以負面情緒為食,聽起來怎么像神獸
甄原野笑的更開心了“哈哈哈哈,你可真好逗,難怪憤怒和嫉妒都喜歡逗你。”
簡溫
他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調(diào)戲了
不過“憤怒”和“嫉妒”是誰,聽起來怎么像什么神秘組織的代號。
自己男朋友被調(diào)戲,霍晟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
看到霍晟氣息變得危險起來,甄原野擺擺手沒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
“剛才是逗你玩的。”
簡溫
他怎么會覺得這圓臉男人人不錯,分明是個不正經(jīng)的。
甄原野神秘一笑“我說逗你玩的,以貪婪為食是,說寶石是紀念品也是。”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隔空虛空一點,簡溫幾人的寶石自動漂浮到幾人面前,悠悠發(fā)出迷人的光芒。
“這怎么都不像小商品批發(fā)市場批發(fā)的啊”
“嘿嘿。”甄原野手又一輕點,幾個玩家空間里的卡牌自動浮現(xiàn)出來,匯聚到自己面前的寶石里,全部融合到一起,然后寶石像液體一樣融化,與卡牌混合到一起,凝固成一張黑色的水晶卡片。
“這是你們進入游戲的門卡,也是第十三場游戲的卡牌。”
霍晟喃喃道“原來如此。”
難怪他費盡心機,到處找人打聽都沒有第十三場游戲卡牌的線索,因為是由自己所有的卡牌融合到一起的。
“你們前面的游戲怎么過的,就決定了第十三場游戲是什么樣。”
甄原野意味深長說道,“你怎么看待游戲,游戲就會怎么對待你。”
黑色門卡飛回玩家自己的手里,大量信息從門卡上傳入大腦里,簡溫被突如其來的強大信息流沖擊的腦海一聲嗡鳴,眼前一黑,身體感覺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有了這特殊的門卡,他們來去游戲的途徑都不同了嗎
簡溫的意識還是清晰的,他能聽到甄原野最后一聲仿佛就在耳邊的說話聲。
“有的人啊,把游戲玩的像個戀愛約會的場所,對這種人,我只想說,最后一場游戲記得選個良辰吉日。”
良辰吉日
什么時候玩游戲還需要看黃歷了,難道是選擇適合安葬的日子嗎
簡溫想要睜開眼睛詢問,可是眼睛困的完全無法睜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飄在空中,越飛越高,耳邊有無數(shù)的熟悉聲音在說話。
他努力保持著意識的清醒,當感覺身體開始下降時,突然身體一沉,他知道,自己回到現(xiàn)實了。
簡溫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霍晟對著他相視一笑。
“回來了”
霍晟伸手將他攬入懷中,久久不愿放手。
“先等等,”簡溫卻嚴肅的推開霍晟,“你聽到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了嗎讓我們選擇進最后一場游戲之前,先擇一個良辰吉日,是選適合下葬的嗎那我們要不要先看一下哪家公墓風水好”
霍晟驚駭莫名“沒聽到,我就聽到門卡告訴我如何進入第十三場游戲。”
“完了,這是報復,妥妥的報復”簡溫悲憤了,“太過分了,我不就是嘴賤了一下嗎”
霍晟坐在沙發(fā)邊,想起簡溫得罪過的nc,越想越心虛。
百鬼洞窟那里才只出現(xiàn)了三個,如果最后一關(guān)所有的nc全部出現(xiàn),霍晟感覺自己有些扛不住。
感覺扛不住的霍晟做好最壞的打算,打開公墓開始看圖片。
“要不,選個合葬墓你看這個怎么樣,風水喜歡嗎”
“不,我不喜歡頭上綠綠的。”簡溫看一眼那青山綠水,果斷拒絕。
霍晟
誰會喜歡頭上綠綠的,可是要風水好還真得綠綠的,長不出植物的山地沒生氣,風水差。
簡溫一拍大腿“選個適宜合婚的良辰吉日,然后挑個禮堂,死了咱就當是舉行冥婚”
霍晟“行。”
做好最壞的打算,霍晟趁著簡溫在看黃歷挑日子時,一手訂禮堂,一手訂公墓。
到了簡溫選好的那一天,晚上十二點,按照門卡自動傳輸?shù)男畔ⅲ啘睾突絷煞謩e站在樓上和樓下不同的衛(wèi)生間里,關(guān)了燈站在鏡子面前,用黑色的合成門卡在虛空中一劃。
簡溫看到,空氣中似乎有無形的波浪被門卡往兩邊推開,明明是透明的虛空,他卻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
插入虛空中的門卡消失在簡溫面前,當簡溫把門卡的全部部分插入進去時,他面前的鏡子消失了,變成了一道黑色的漩渦,漩渦是一道豎起的門,像海底的漩渦,也像宇宙里的星云。
簡溫抬腳走了進去,感覺到熟悉的吸引力自漩渦里傳來。
只不過這一次他是清醒的,而且身子始終是腳踏實地的落在地上。
衛(wèi)生間的燈是特意關(guān)著,簡溫從漩渦中走出來時,眼前突然一亮,為之豁然開朗。
然后他看到自己在一輛列車里面,一輛被布置成浪漫的粉藍色色調(diào)的地鐵列車,一左一右有紙花從頭上灑下來,伴隨著一聲帶笑的聲音
“surrise”
簡溫驚奇地左右看去,看到的是任西晨和陶星辰。
“爸爸”一個提著花籃的小花童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簡溫低頭一看,卻是失蹤已久的拇指雪人霍曉雪。
“你們這是”
簡溫腦海里迷迷糊糊的想起上一局游戲最后聽到的那句話你怎么看游戲,游戲就會怎么對待你。
他怎么看游戲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看看這個甜蜜蜜的地鐵,簡溫突然覺得有點羞澀了。
前方,有人朗聲喊道“新娘子來啦”
簡溫循聲看去,看到了同樣驚訝的霍晟,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等待在車頭的位置。
車頭那一塊被布置了花拱橋,拱橋正中間,是一身神父裝扮的肖老。
列車看起來薄薄的,是透明的,簡溫一低頭就能看到隔著地板下的是他所在的城市,燈火通明的大都市。
列車在空中奔馳著,一眨眼的功夫,外面的風景變成了郊外,越來越遠,眼看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
而兩邊的窗戶上,貼著很多透明的人臉,好奇地把臉貼在玻璃上朝里面張望。
這是一輛神奇的列車,就像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神奇游戲一樣。
列車的正中間變成了他的花道,兩邊的長條座位上坐滿了曾經(jīng)見過的nc。
藝術(shù)學院的江楠,鮫人俞白鷺,黑玫瑰城堡的導演,兒童樂園的樂樂母女還有冰雪皇后本尊,他曾經(jīng)有過騷操作的nc,全成了婚禮上的客人。
熟悉的婚禮進行曲響起來,簡溫的手臂突然被一左一右挽住。
陶星辰熱情道“乖女兒,爸爸送你”
任西晨同樣搶著當他爸爸“來,乖女兒,爸爸送你去見女婿。”
簡溫
“等等,為什么是女兒,我是個男人,你們都瞎了嗎”
兩人同時一笑“你低頭看看你的衣服。”
簡溫低頭艸,為什么他又穿女裝了新娘服就算了,為什么還是低胸裝
“乖女兒,不要讓女婿等太久,走”
兩個便宜“爸爸”一左一右把簡溫架起,朝新郎走了過去。
簡溫沒有新婚的喜悅,只有一種被搶婚的無語,這兩個便宜“爸爸”更像是男方家長,過來強搶新娘。
行走在列車中間時,從透明的列車車頂下起了玫瑰花瓣雨,不過是黑玫瑰花瓣,簡溫嘴角一抽,想起了黑玫瑰城堡里被玫瑰花瓣壓死的小愛。
黑玫瑰花瓣的掌控者,克莉絲汀女公爵,朝著簡溫挑釁的勾唇一笑她就是故意惡心簡溫的,怎么樣他們可以算是有仇呢
簡溫開始還覺得這花瓣有些礙眼,但只要一想自己最開始看的適宜下葬的黃辰吉日,再想想霍晟偷偷摸摸購買的雙人公墓,就覺得這黑玫瑰花瓣也不算什么了,想想黑玫瑰的價錢,值了。
所以賓客越是惡作劇,簡溫反而越是淡定,挺胸抬頭,以一種女王架勢走了過去。
走到霍晟面前時,不知為什么,簡溫覺得神父肖老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冷。
霍晟看著穿新娘裝的簡溫,憋笑憋得雙肩顫抖。
他低頭瞅了一眼簡溫的低胸裝,悶聲笑道“嗯,很白。”
呵,還很平呢。
簡溫翻個白眼“我覺得你的胸更適合這件衣服。”
“行,你要是喜歡我找機會專門穿給你看。”
簡溫10023969710023
期待
“回家再說。”兩個人的小情趣,當然要私底下才能展示。
認真欣賞一番簡溫的新娘裝扮,霍晟寵溺的笑著,撩起簡溫耳邊的小卷發(fā)“我渴望今天很久了。”
簡溫眼神恍惚,他也幻想婚禮很久了,只不過他想象中自己應該是霍晟現(xiàn)在的角色啊
在神父的見證下,兩人許下愛的誓言,交換了對戒,賓客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簡溫大方地挑起霍晟的下巴“來,大爺,給妞親一個”
在賓客的一片歡笑聲中,兩人唇齒相接。
當著眾人的面,兩人沒有表演的興致,很快就分開。
霍晟額頭抵著簡溫的額頭,溫熱的氣息撲在兩人的脖頸里,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的說道“我真的很高興能遇到你。”
在沒有遇到簡溫的時候,游戲于他來說,是另外一場廝殺,只意味著殘酷的戰(zhàn)斗,神經(jīng)是繃緊的,在游戲里連笑容也是鋼鐵打造的。
遇到簡溫后,游戲變得歡樂輕松了,簡溫嬉笑自然的心態(tài)自然而然的影響了他,讓他能學會放松,學會享受游戲里的刺激。
霍晟百感交集時,簡溫卻聽著這句話覺得無比耳熟,在腦海里自動把它翻譯成人生中第一堂英語課上學到的內(nèi)容。
然后簡溫順口就道“o et you too”
霍晟一愣,然后啞然失笑。
人生中最美的愛情,無非是遇到你,此生沒有虛度。
很高興遇到你,而我,亦然。
作者有話要說 補揪心,開始聽到大家說大結(jié)局被鎖,我也很奇怪,因為后臺沒被鎖章,也沒站短通知我和諧了修文,問了朋友才說可能是沒網(wǎng)審,我再試試。
今天爆更將近七萬字,正文到此完結(jié)了,游戲還有很多需要解釋的,相關(guān)信息和攻受的感情,配角的感情都會放在番外。
在此對我所有的讀者也說一聲“o et you ”,很高興在網(wǎng)文的世界里能有緣與你們相遇呀網(wǎng)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希望下一本也能繼續(xù)與你們續(xù)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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