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溫晃了晃腦袋,感覺耳鳴頭暈好一點,剛要追擊上去,洞窟的箱子被爆炸影響,本就殘破的木箱被暴力破壞,一個個鬼怪從里面冒了出來。
鬼怪攔路時,傀儡師把本就受傷的中年男人頂在前面,讓這具戰(zhàn)斗力降低到極點的傀儡發(fā)揮了最后的余熱,成全了她的順利逃離。
到了門口,鬼怪nc被困在洞窟,無法離開。
傀儡師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把傷痕累累的中年男人扔回惡鬼堆里,對他漸漸低下去的慘叫充耳不聞。
“看看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傀儡師抬起下巴,笑的志得意滿。
她看著簡溫被鬼怪包圍,得意極了,故意當著簡溫的面沖自己剩下的那具傀儡招手“把寶石給這位小帥哥瞧瞧。”
中年女人面無表情的乖巧走過來,伸手把寶石遞給傀儡師。
傀儡師剛伸手接過,卻不妨與寶石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柄帶著倒刺的尖刀,直直地扎穿她的心臟
“你”
傀儡師不可思議地看著刺入心口的尖刺,又看看面露冷笑的中年女人,她怎么也不敢想象,這女人竟然能從她的控制里清醒過來。
“血紅傀儡師的大名我久仰了,所以一早就有所準備。”
中年女人拔出手里的尖刺,嫌棄地在傀儡師身上擦干上面的血跡。
“是你,是你”
這個動作似乎刺激了傀儡師,讓她一下子認出了中年女人的身份,她表情驚恐“你怎么出來了,怎么可能”
“你想不到的多著。”中年女人聲音暗沉,聽起來有些中性,她把尖刀收入懷中,又取出了一把紅色的園丁剪,對著傀儡師的手比劃一番,“就像你想不到,自己還會再落入我手中一樣,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我不是讓醫(yī)生給你加藥了嗎,你明明應該”話沒說完,傀儡師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簡溫疑惑地看過去,看到中年女人動作奇怪的在傀儡師的十根手指前虛空剪了一下,沒有血跡沒有傷痕,傀儡師就叫的跟殺豬似的。
“她被廢了,應該是傀儡線被剪斷了。”霍晟替簡溫解疑,“我之前讓你不要接觸她,就是因為她的道具是直接容納在身體里,只要是觸碰都有可能被她操控。”
簡溫了然,默默看著中年女人,這是個狠人,隱忍這么久,寧愿精神受創(chuàng)也要當傀儡師的傀儡,然后
然后直接把受了重傷的傀儡師扔回惡鬼堆里,沖著目露怨恨的傀儡師晃了晃手里的寶石。
“這個寶石多謝了,就當是我當了你這么久免費傀儡的謝禮吧。”
“我以為我是黃雀,沒想到我只是螳螂。”簡溫看著這突然反轉(zhuǎn)的一幕有些挫敗,“失敗”
“游戲還沒結(jié)束,我們會再遇到的。”
霍晟瞇著眼睛看著中年女人離開的背影,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游戲禁止玩家互相傷害,哪怕是這種傷人后丟給鬼怪nc的也會受到懲罰。
黑玫瑰城堡那一局,霍晟殺小愛時就是傷了她借黑玫瑰殺了小愛,但還是被罰進入懲罰局電擊學校里。
傀儡師不在乎懲罰的肆意控制人,是因為她的道具太過特殊,即使進入懲罰局也可以操控別的玩家,她一路踩著無數(shù)人的尸體往上爬,對于游戲規(guī)則早就摸清楚,控制的尺度把控的極好。
而中年女人這種憤而出手,看起來就像簡溫霍晟曾經(jīng)跟小愛的矛盾,有著直接的仇恨,憤而出手。
這中年女人會是誰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來源于哪里
霍晟百思不得其解時,簡溫看著在惡鬼堆里已經(jīng)喪失了反抗能力的傀儡師搖了搖頭。
“可惜,你以為自己是傀儡師,能操控所有人,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傀儡玩弄了。”
“顧白”生命的最后關頭,傀儡師目光直勾勾看著霍晟,“他是顧白”
“你的那位男朋友,被你送進精神病院的男朋友”
霍晟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個名字,恍然大悟。
那個中年女人在女人中屬于高大消瘦的身材,有一米七五左右的模樣,長發(fā)披肩模樣普通,穿著高領的針織衫,遮掩住了喉結(jié)。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偶爾說話時聲音也偏中性,在女人中也不算突兀,他們還真被騙了過去。
就連傀儡師這個曾經(jīng)的女友都被騙了過去,兩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被瞞過去也不算特殊。
霍晟復雜地看著傀儡師,這不就是惡有惡報
傀儡師癱在地上,任由惡鬼啃食她的血肉,眼神有一陣的放空。
簡溫忍不住好奇的八卦了一下“你后悔嗎”
“后悔”傀儡師滿是血跡的臉上揚起一抹明艷張揚的笑容,“就算是死,我也是傀儡師我從不后悔”
“小心”
霍晟突然注意到,傀儡師的手里有火光閃現(xiàn),再看傀儡師臉上邪肆危險的笑容,猛地拉著簡溫往后撲倒,就在這時,傀儡師的身體陡然爆炸開來。
她把最后的底牌用在自己身上,即使是死,也不想讓自己的敵人好過。
爆炸之后,洞窟又是一陣的地動山搖,一陣的耳鳴頭暈。
等到爆炸平息,霍晟從地上率先爬起來,簡溫心疼的從他身下爬起,立刻查看霍晟背后的傷勢。
剛才霍晟把他壓在身下,幫他擋住了近距離爆炸的傷害。
“沒事,皮肉傷,離開游戲就好了。”
霍晟的安慰絲毫沒有讓簡溫安心。
怕就怕的是,傷勢會影響在游戲里的發(fā)揮,讓他們沒法活著離開游戲
前有圓臉男人和干瘦男人,中途有神秘的跟蹤者,現(xiàn)在還有一個隱忍的復仇使者,這一局游戲太過詭異,高手越來越多,還都不是善茬,簡溫終于忍不住的擔憂了。
“相信我。”霍晟握住簡溫的手,只說了三個字,讓簡溫擔憂浮躁的心再次沉淀下來。
沒錯,一起走過這么多場游戲,一起走過這么多日子,這一次,他們一定一樣可以繼續(xù)走下去。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殘酷,簡溫剛剛放心,一陣陣的炸裂聲讓簡溫的希望再次變得渺茫起來。
傀儡師的自爆,讓她尸骨無存,地面上只殘留了一片血色和衣服的破碎布料,連著啃噬她的惡鬼也被掃蕩一空。
但是連續(xù)兩次的爆炸,讓洞窟內(nèi)剩下的箱子也受到影響,幾乎全部暴力炸開,露出了里面的內(nèi)容。
簡溫看著從箱子里飄出來的密密麻麻的鬼怪,想要對著游戲豎中指。
成百上千的箱子里,竟然只有一塊寶石,剩下的全是鬼怪
唯一的寶石被帶走了不是最悲劇的,最悲劇的,是那些鬼怪里有不少是跟簡溫有仇的。
簡溫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朝著他興奮的加速飄過來,突然覺得牙疼。
“呵呵呵呵,又見面了,小白臉,你完了。”
這是俞家村里那位變成魚怪的真正的老村長,對簡溫破壞了他的長生不老大計,還導致整個俞家村沉入水底感到十分怨恨。現(xiàn)在他只想把簡溫也變成怪物,然后沉入水底,封在墻壁后,就像曾經(jīng)的俞白鷺一樣。
“他的人頭是我的,我看上他的臉很久了。”
這是兒童樂園里,被簡溫送給自己親手殺死的妻女報仇的男主人,這位熱愛用酒店客人的尸體拼湊自己身體的手工愛好者那一次就盯上簡溫美麗的容顏,一直想砍下他的頭給自己換上。
“都給我滾開,我要把他做成蠟燭,點在廁所里照屎。”
這是白色的三眼蠟像,是格萊埃游戲里,密室里的那尊被簡溫間接毀掉的蠟像,對于簡溫手工制作的漿糊和燈芯,蠟像人表示恨他很久了,一直想讓簡溫也體驗一把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感覺。
霍晟看著拉穩(wěn)所有鬼怪仇恨的簡溫,突然感覺壓力大的像泰山壓頂。
男朋友太會拉仇恨,他一個人保護有些力不從心啊
瞧瞧后面簇擁上來的越來越多的鬼怪nc,瞧瞧那一張張面熟的憤怒面孔,霍晟突然感覺今天就要栽到這里了。
“這簡直是百鬼窟啊,還全部是我的仇人鬼。”簡溫不可思議地仰天哀嚎,“我明明人緣,不,鬼緣很好的,人見人愛鬼見鬼愛,喜歡我的那些鬼怪哪里去了”
“有本事放敵人,有本事把我的粉絲也放出來啊”
老村長冷笑“呵呵,別看了,俞白鷺不在這里,今天你死定了。”
男主人貪婪地盯著簡溫的頭舔了舔嘴唇“你注定是我的。”
簡溫取出道具槍幾發(fā)子彈噠噠噠地送給男主人“我就是死也不會屬于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鬼怪nc們都被困在房間內(nèi)部,一旦離開房間就可以擺脫鬼怪們的追殺,簡溫奮力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
鬼怪們看出了簡溫的意圖,各種攔擊,霍晟突然怒吼一聲“抱頭蹲下”
簡溫還在跟老村長纏斗,聽到霍晟的吼聲條件反射的蹲下,然后看到一顆小小的糖果炸彈從他頭頂飛過,被扔進了鬼怪群中。
“嘭嘭嘭”
霍晟不得不用上了所剩無幾的糖果炸彈,趁著爆炸聲,拖起蹲著的簡溫就往外跑。
簡溫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邊跑一邊自嘲“我還真是受歡迎啊,男女都愛,人鬼通吃。”
霍晟“呵呵。”
兩人根本顧不上爆炸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瘋狂地往洞窟外跑去,然而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連續(xù)三次爆炸的傷害太大,竟然把洞窟給炸的崩塌了一部分。
然后,鬼怪們出來了。
簡溫“完蛋了。”
“跑啊,你繼續(xù)跑啊。”
追上來的鬼怪們看著簡溫笑的猙獰又興奮。
此時他們的模樣也不好過,游戲出產(chǎn)的道具對鬼怪都有一定的傷害,他們雖然已經(jīng)死了,爆炸波沖擊的魂體變得有些透明,手工狂人男主人的一條胳膊都被炸斷,還沒法恢復,這時盯上了霍晟的胳膊,不住地盯著霍晟打量。
“嚶嚶嚶,”簡溫故意沮喪地求饒,“可以在我死后把我倆合葬嗎”
蠟像女神被爆炸的火光削掉了半個腦袋,這讓她再次想起被簡溫的燈芯燃燒時的噩夢,她憤怒拒絕了簡溫的請求“不可以,我就要把你倆分開,還要把你五馬分尸,虐死你個混蛋。”
“沒辦法,為了死后能合葬,那我只能繼續(xù)跑了。”
簡溫小聲說道,看到鬼怪們被自己看似投降的話語暫時麻痹了,再加上傷勢影響了速度,沒有迅速沖過來,簡溫打量著周圍的走廊。
“還記得那個跟蹤的家伙嗎”簡溫焦急地尋找著跟蹤者的痕跡,“你說他會不會現(xiàn)在就在附近”
門口的走廊不止一條,有的是直通著洞窟門口,有的是轉(zhuǎn)角處正對著洞窟,還有平行的通道,密密麻麻毫無規(guī)律,墻壁與墻壁之間詭異的穿插而過。
這個時候,簡溫突然無比的希望那跟蹤者無恥的繼續(xù)跟蹤著。
霍晟比他更有反追蹤經(jīng)驗,之前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此時也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跟蹤者的蹤跡。
“在那。”
霍晟指出跟蹤者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看了看已經(jīng)逼近過來的鬼怪,突然加速朝著跟蹤者所在的位置快速奔跑過去
簡溫在心里不斷默默念一定要在,一定要在那
游戲這次沒有坑他,或者說霍晟的經(jīng)驗值沒有坑他,到了那轉(zhuǎn)角處,簡溫看到了地上露出來的人影,大喜。
“哥,你總算來了”簡溫一陣風似的沖過去,看到轉(zhuǎn)角處躲在陰影里的跟蹤者竟然是之前見過的那位干瘦男人。
干瘦男人被簡溫突然撞破,臉上尷尬和驚訝的表情凝固了,還沒想好是解釋還是直接撕破臉,簡溫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哥,你來的正是時候”
干瘦男人
這么熱情,難不成是有什么陰謀
“快,寶石還在里面,記得把寶石拿出來啊,我們倆傷病殘將不行了,通關就靠你了,我在老地方等你”
簡溫說完,攙扶著所謂的“傷病殘將”,一陣煙的順著這條通道往前面溜走。
干瘦男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對上一群面目猙獰的鬼怪nc。
鬼怪nc陰森森瞅著他,有的不肯善罷甘休還要追殺簡溫時,簡溫逃走的方向再次傳來了“嘭嘭嘭”的恐怖爆炸聲。
前方霍晟再次使用糖果炸彈,炸毀了走廊通道,墻壁倒塌后堵住了路口。
鬼怪們猶豫地彼此對視一眼,這一陣功夫,簡溫肯定逃的影子都不見了。
一群鬼怪無法追殺簡溫,把目光齊齊盯上干瘦男人。
老村長“小白臉的哥哥雖然丑了點,殺了一樣泄憤。”
手工狂人男主人“臉丑了點,身高不錯,那就砍了你的腿接上吧。”
蠟像女神“我要虐待你,讓小白臉痛苦的無以自拔”
干瘦男人我不是他哥,我跟他沒關系
跑出好一段距離,感受到自己終于安全后,兩人終于有機會停下來休息一番。
從空間取出干糧和水補充了一下能量后,簡溫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八個小時。
這一局游戲的迷宮沒有太陽,也沒有日夜之分,一直是昏暗的光線,仿佛是迷宮的墻壁自帶的光源。
但是身體的疲憊還是提醒著他們,時間已經(jīng)拖了很久,身體透支還沒有好好休息,快要撐不住了。
“喝水嗎”簡溫拿了一瓶沒開封的水遞給霍晟。
霍晟好像在想事情,表情有些放空,簡溫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喝完水,簡溫好奇“你剛剛在想什么”
游戲里發(fā)呆可不是霍晟的性格。
“我在想,跟你第一次見面時你也叫我哥了。”霍晟懷念地看了一眼簡溫,眼神里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果然,你一叫哥哥就是有陰謀啊,我就這樣栽在你手里。”
“你的哥哥跟他的哥哥可不一樣。”簡溫眼珠一轉(zhuǎn),狡黠的如山中的千年狐妖,“你是我的情哥哥”
霍晟吞了吞口水“再叫一聲。”
簡溫瞇著眼睛笑,叫的一聲比一聲柔媚“情哥哥,好哥哥,霍晟哥哥,我的愛哥哥,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極了。”
霍晟低下頭,在簡溫耳邊吐出滾燙的熱氣,一如他胸中從未熄滅過的愛情火焰。
“我愿意在你手上栽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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